赵嬷嬷因为亏欠自个的儿子,实在不想看儿子如此辛苦的过一生,最后逐答应了湘妃,做假供。
事实上也算不得假供,兰妃当年确实救了一个人,只不过那人的手臂上没有红色火焰罢了。
这事除了她们,当时还有好几个下人知道。
赵嬷嬷话落,宫女袁梅也出来指证。
“是,这事奴婢也知道,当时娘娘派了奴婢去侍候他的,奴婢看得很清楚,那人的手臂上有红色火焰。”
袁梅当年是个小丫鬟,被兰妃指去侍候那人。
不过现如今总算熬到了二等的丫鬟,本来她不会背叛兰妃娘娘,可是湘妃却拿捏着她的一个弟弟,弟弟现在中了秀才,三年后开考有望考中功名。
可是湘妃娘娘却设局让弟弟进了大牢,说他犯了偷窍罪,若是她不答应帮助湘妃娘娘做事,弟弟的偷窍罪就要成立了,那他多少年的苦读最终付于流水,而且最重要的一件事是弟弟只怕承受不了这打击,最后一死了之,那她就是袁家的罪人。
本来这些事,她们可以告诉怀王殿下,可是她们知道怀王根本依靠不了,眼下皇上最看中的是宣王,怀王意图和宣王争东宫之位,根本就是自找死路,她们指着他根本没有活路的。
宣王不会放过怀王的,所以最后她们只能如此做。
怀王绝望的眼光从赵嬷嬷的身边落到了袁梅的身上,最后再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一口气昏死了过去。
怀王妃朝着赵嬷嬷和袁梅大叫:“你们两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你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背叛母妃,她待你们不薄啊。”
赵嬷嬷和袁梅周身的冷汗,脸色惨白,她们也不想这样,可是她们没办法。
刑部尚书一挥手命令人把赵嬷嬷和袁梅带下去,并让她们画了押。
下首,怀王妃还在撕心裂肺的怒骂,想到自己有可能会死,这女人此刻完全的疯魔了。
刑部尚书一挥手便让人把这怀王妃带了下去,然后命人把怀王给泼醒了。
待到怀王君华幽幽醒过来,刑部尚书继续往下审,这一次更干脆,先前在怀王府里被抓住的几名朝中官员,怀王爷的幕僚个人都交待了,怀王爷确实让人自导自演了这一出红焰教杀人的戏码。
怀王看着身边这些翻脸无情的家伙,心里凉到了极点,此时的他已经没办法再为自己争辩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全无活路了,再争辩又有什么用呢,只怪自己能力不如人,能力不如人,还要和人家斗。
为什么就不能安份的做个怀王呢。
现在的怀王爷悔断了肠子,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买,所以他即便后悔,也只有等死的份了。
随着怀王的几个幕僚交待之后,赵子风又从怀王赶了过来,他领着人从怀王府里查出了一些怀王殿下和红焰教私通的密信和信物。
至此,怀王和宣王之间的争斗落幕,怀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被碾压了。
此案禀报到尧景帝的面前,尧景帝震怒无比,不但下旨赐了怀王以及怀王府所有人死罪,还下令相关涉案的人全都给斩首示众了,连宫中的兰妃都没能幸免,直接的被赐了毒酒,毒死在了长怡宫之中。
怀王府一干人以及朝中的一部分朝臣,皆被斩首示众。
一时间,整个闵京城都布满了血腥之气,连天空几乎都是血红的。
大街小巷中的行人,个个小心谨慎的不多说一个字,不多做一件事,以免惹来不必要的杀身之祸。
皇上下旨斩了怀王和朝中的一干朝臣之后,又下旨让风雷骑的赵将军搜查了整个京城,把那些来历不明的人全都抓进了刑部的大牢,然后逐一的核对,若是有迹可寻的人便放了,若是无迹可寻的人,统统的都杀头。
在这样腥风血雨的时刻,朝中的各家大员全都安安份份的待着,谁也不敢生事。
赵府内的容臻自然也不敢生出什么事来,安逸的待在赵府内做她的孝顺女儿,偶尔也会进宫去看望十三殿下,别的什么都没有做。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便到了十二月中的日子。
眼看着年关将至,不少人家在怀王被斩一事后,逐渐的走出了家门,大街上便又热闹了起来。
睿王府。
书房内,一道俊挺华贵的身影正伏案挥笔的在练习毛笔字,神情专注,下笔有力,一笔一画,力透纸背,铁画银钩,笔走游龙,写出来的字如他的人一样飘逸华美。
书房一侧的美人靠上,正懒懒的歪靠着一人,一个邪气的男人正盯着写字的人,慢慢的他开了口。
“王爷,你有心事,说说有什么心事,说不定我夏昭能替你解决了。”
这人正是大历京城的首富夏延之的嫡次子夏昭。
夏昭之所以出现,是因为年关将近,他把这一年相关店铺的帐册送了过来。
先前容凛回开罗,便把自己手里经营的所有商铺都交到了夏昭的手里,言明这些产业交给夏昭去打理。
若是赢了利,两个人平分,不过夏昭并没有这样做,他主动拿了三,大头七的利让给了容凛。
他只不过出了一个人力,所有的一切都是容凛的,他得了三已是占了天大的便宜,光是这一年,他所得的利钱就有差不多一百万两,这还是国败后的数量,以前大历没有败的时候,他手里的这些产业,至少七八百万两银钱的进项,可见这人有多么会赚钱。
书房里,夏昭的话并没有让容凛有什么表示,他依旧认真的写毛笔字,只轻轻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