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秦灏的字,遒劲有力,洒脱不羁,看着这字,秦灏的形像立马便和这字融合到一起了。
不过这两人的字都很不错,虽比不了名家的字法,但铁画银钩,笔走游龙,真正是自成一体。
容臻看完了字,又看字上的内容,两个人倒没在欠条上动什么手脚,再怎么说这两个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既然输了,还不至于和她当面耍赖。
有了两欠条在手里,她就等于有两次让他们出手的机会,不,三次,还有那孔雀裘可以换秦灏一次机会。
容臻伸手把欠条收起来,抬眸望向荣亲王容凛和秦灏,愉悦的开口。
“荣亲王爷,秦王世子,这该兑的赌注已经兑了,时辰差不多了,两位进宫去赴宫宴吧。”
容凛懒洋洋的起身:“太子殿下一起吧。”
这一次难得的容臻没有和他怒目相向,徐徐的从主位上起身:“那就一起进宫去吧。”
秦灏望了容凛和容臻二人一眼,直觉这两人,一个是老狐狸一个是小狐狸,一个不比一个差,两人联手更是让人吃不消,秦灏冷哼一声,当先一步往正厅外走去,他心情不爽,实在是太不爽了。
容凛紧随其后,容臻落在最后面,一众人一起出正厅前往宫中赴宴。
太子府的大总管郑同看着前面丰神如玉,风姿绰绝的太子殿下,不由得心头拢上忧心,虽然荣亲王爷和秦小爷两个人也都是风华绝代的人物,可是与他们的妖孽和狂放不羁比较,自家殿下那风华卓绝,仿若清竹隽雅的姿容更引人注目,何况殿下以前那样胖的一个人,现在忽地变成这样出色的一个人,更吸引别人的注意力,这不会为她惹来什么麻烦吧。
“殿下,要不要老奴陪殿下一起进宫。”
郑同请示,容臻回身望郑同一眼,知他心中担心什么,逐笑起来:“行,元宝和妙音对宫中不熟悉,你跟着也好教她们一些。”
郑同领命,放下心来。
容臻便跟着容凛等身后一路往太子府门前走去,十一郎嗖的一声紧跟着容臻,逮了个机会,跳进容臻的怀抱,然后好一番诉苦,呜呜声不断。
四周所有人虽然不懂这家伙说什么,不过看它唔声不断,大概也能猜出是痛诉荣亲王爷容凛。
容臻听着十一郎大骂容凛,不由得笑起来,那家伙果真是惹人嫌啊,不但人嫌,连猴也嫌,想想十一郎先前被容凛给吓得不轻,容臻忙伸手摸摸十一郎的脑袋:“好了,以后学聪明点吧,斗不过人家就不要斗,省得被打击成这样。”
唔唔,小爷我不会善罢干休的,我不甘心,我一定要报仇,一定要。
他竟然说吃猴脑,这个心狠手辣的家伙,他不但要打死我,还要吃我的猴脑,从此后我和他誓不两立了,。
十一郎正指天划地的发着誓,忽地一道鬼魅之音幽幽的响起:“殿下,这只小猴儿倒是挺有意思的,殿下卖吗?若是卖本王买了。”
容凛的声音一落,十一郎脸色白了,两只狐爪子使劲的扒,把一只猴脸缩进容臻的怀里。
容臻无语的瞪着十一郎的后脑勺,是谁先前指天划地的说要报仇的,是谁说不会善罢干休的,这就是你的报仇吗?
容臻把眸光从十一郎的身上收回来,唇角勾出笑意来,懒散望向容凛。
“荣亲王爷打算出多少价钱买十一郎,要知道十一郎可不是寻常的猴子,它不但聪明而且有灵性,可以当得你的一个好帮手呢。”
容臻话落,她怀里的十一郎,立刻呜呜的吼起来,心急的扒拉出自己的猴脑袋,救命啊,小爷不要卖啊。
容凛盯着十一郎,眼里慢慢的拢上兴味,这只小猴子确实与众不同,不但听得懂人话,似乎和太子殿下还能顺利的交流。
“殿下开个价吧,本王对这小猴子是真感兴趣了,不管殿下开什么样的价钱,本王都买了。”
“那?”容臻沉思,似乎在考虑,十一郎心急的伸出猴爪子扒拉她的衣服,主子,不要卖,人家不想卖,人家以后卖身给你了,你让做啥就做啥,你千万不要把人家卖给这变态。
前面本来怒气冲冲的秦王府世子秦灏,听到后面两人说得热闹,感起了兴趣,停下身子走了过来,望着十一郎说道:“小猴儿,不如你跟了本世子吧,你跟着他们两个是落不得好的,一个比一个心黑,保不准哪天你就被你家主子卖了,然后被某人吃了猴脑。”
十一郎抬眸,一记白猴眼丢过去,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它冷哼完,转身又拽着容臻的衣服:“主子,咱能不卖吗,十一郎最可爱了,耍得了宝卖得了萌,斗得了无赖,打得了坏蛋。”
容臻生生被这货给逗笑了,还斗得了无赖打得了坏蛋,就这小样,也就能给她逗逗乐子。
“好了,本宫逗你呢。”
她说完抬首笑望着容凛和秦灏:“对不起两位了,这小猴儿咱还要留着自己解闷呢。”
“那真是太可惜了。”
容凛感叹,秦灏接他的话:“可惜你吃不了猴脑了。”
十一郎脸色一白,飞快的瞪向容凛和秦灏,两个坏家伙。
一行人一路说着出了太子府,三辆豪华的马车一顺儿的排开,每辆马车外面都站着数名手下,气势十分的壮观。
容臻抱着十一郎正打算上太子府的马车,身后的容凛慵懒的开口:“殿下,何不与本王坐一辆马车进宫,这样也好说话解闷。”
秦灏一听容凛说话便来气:“你以为太子殿下稀憾和你坐一起解闷。”
他说完,容凛幽幽接嘴:“太子殿下不稀憾和本王坐一辆马车,难道稀憾和你坐一辆马车不成。”
容臻理也不理后面的两人,自带了大太监郑同等人上马车,命令驾车的太监:“进宫。”
太子府的车驾一走,秦灏便甩袖率先上马车,紧随太子府的马车一路进宫去了。
容凛不紧不紧的拢了一下槐丽的轻烟软袍,优雅的上了荣亲王府的马车,缓缓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