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云鹤立刻起身迎了出去:“没想到秦灏兄今日也过来了,真是稀客啊,稀客。”
秦灏张扬不羁的笑声响起来:“今儿个天没亮,我便被我家老头子从被窝里拖出来,说让本世子过来探望蒋老国公,本来本世子还觉得无趣呢,没想到今儿个竟然过来这么多人,有意思有意思啊。”
秦灏和苏子然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暖阁里不少人站起来和秦灏还有苏子然打招呼。
只有荣亲王容凛和太子容臻坐着没动。
秦灏和几位公子打过招呼后,径直走到容臻的面前站定。
“殿下也过来了。”
容臻难得的没有给他难堪,只略点了点头。
秦灏都有些受宠若惊了,殿下今儿个怎么这么好,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他想着一屁股在容臻的身边坐下来,满脸示好的开口:“殿下,这样干坐着没什么意思,这么多人在这里,不如我们找些乐子如何?”
一听到这个,暖阁里的气氛立马不一样了,很多人高兴的附和。
“没错,这样干坐着不是事儿,不如我们找些乐子,赌钱怎么样?”
有人建议,不过这建议立刻遭到了秦灏的否决。
“赌钱有什么意思,每回都赌,没甚新鲜的。”
他摇头否决后,抬首望向容臻:“殿下一向聪明,不如让殿下想个新鲜的玩艺儿。”
秦灏话一落,暖阁之中,个个呆愣的望着这秦王府的世子,秦世子抽风了,还是吃药了,太子殿下聪明也是最近的事情,好像不久前他还在宝芝林里拦着殿下,让殿下学狗叫呢,这会子就说殿下聪明了,看来这大历京城,最会见风使驼的不是别人,而是秦王府的世子。
不过聪明人是不会在这节骨眼上,自找麻烦的。
不过不代表所有人都怕麻烦,荣亲王爷容凛最不怕的就是麻烦,所以秦灏话一落,荣亲王爷邪魅懒散的话响起来。
“本王记得不久前,有人还在宝芝林里让殿下学狗叫呢。”
容凛话一落,秦灏和容臻脸色立马黑了。
两个人两双瞳眸嗖嗖的瞪向荣亲王爷容凛。
容凛看也不看秦灏,只望向容臻:“殿下,你可别忘了,当日可是本王救殿下于水火之中的,若不是本王一拳挥出去,殿下现在早就学完狗叫了,殿下的名声可就全毁在这人手上了,所以殿下千万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疼。”
荣亲王容凛不遗余力的抹黑秦灏,哼,想和殿下交好,下辈子吧,不,或者他把狗叫学了,殿下就饶过他了。
容凛呵呵轻笑,秦灏的一腔怒火瞬间涌到喉头,再控制不住噌的一声站起来,指着容凛怒吼:“容凛,今日我们不死不休,不是你死就是本世子死,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容凛懒洋洋的站起身,轻撩了一下袖袍,缓缓抬眸,瞳眸一瞬间暴射出嗜血的杀气。
秦灏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那就让他会会他,让他知道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挑衅的。
这两个人眼看着便要打起来了,暖阁内所有人都急了。
蒋云鹤更是满脸的担心,这两个人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不管哪一个在蒋国公府出事,只怕蒋国公府要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们不能在蒋国公府打起来。
蒋云鹤飞快的望向容臻。
容臻抬眸望向二人,没好气的开口:“你们想决一生死,滚出蒋国公府去打,不要毁掉了蒋国公府,自己死了还要连累蒋国公府,这事本宫可不答应。”
容臻话落,暖阁内的人皆一头汗,太子就不能温软一些吗,这样厉言厉语,岂不是更挑得两个人决一生死吗?
容臻话一落,蒋云鹤赶紧的走出来,拦在两个人中间。
“荣亲王爷,秦王世子,今日你们可是来看我爷爷的,没有到人家家里做客还打起来的事儿,今日两位还是暂时作罢吧,日后再比试也行。”
蒋云鹤话落,左相府的苏子然立刻劝秦灏:“秦灏兄,你和荣亲王爷不管哪一个受伤了,蒋老国公只怕都不安心,今儿个你们可是过来看望蒋老国公的。”
忠义候府的沈延安也劝道:“是啊,秦灏兄,你忘了今日你是来探望病人的,怎么就在人家家里打起来了。”
秦灏挑起剑眉,脸黑如锅底,阴沉无比的望着对面的容凛。
“容凛,今日看在老国公的面子上,本世子不与你打,不过今晚我们找个地方好好的战一战。”
“本王候着。”
容凛懒洋洋的接口,接下了秦灏的挑战。
容臻望了望这两个人,唇角勾出似笑非笑,对于他们之间决战的事情一点也不感兴趣。
她的眼睛忽地落到暖阁外面远远走过的一行人身上,其中有永宁候府的林候爷,驸马秋明成,御吏大夫袁大人,吏部尚书杨大人,还有太子太傅赵大人。
看到太子太傅赵常勋,容臻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之前的很多事情,太子太傅赵常勋,名为太子之师,实际上很可能是三皇子派的人,他给前身上课,从不给予前身正确的指引,或者积极向上的信念,反而每每暗中做小动作,对前身进行打压,给她的脑海中灌输了很多不好的信念,例如人天生要有自知之明,如果没本事连自知之明都没有了,那就枉为人,和一头畜生没什么差别。
可以说前身被此人涂毒不轻,她之所以遇事回避退却不敢正面面对,有很多是来自于这位太子太傅私下里灌进去的意识。
一个人被长期洗脑,灌进消极的意识,那么这个人怎么样也不可能快乐开朗的。
容臻看着远远走过来的太子太傅赵常勋,忽地眉一挑,计上心头来,懒洋洋的望向身侧的秦灏。
“秦世子,你不是让本宫想个新鲜的玩艺儿吗?本宫想起来了,不过就怕你们不敢。”
容臻一开口,秦灏便被吸引了注意力,瞪了容凛一眼后,凑到容臻的身边。
“殿下,你说来听听,本世子倒稀奇了,什么新鲜玩艺儿我们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