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手后,转眼看向陌帝,却发现他早已经入睡了,长长的睫毛盖住了勾人的眼,显得颇有帝王的风范却又不失美感,落儿无暇在去欣赏陌帝的睡颜,大手大脚地爬上了床,选了处较宽敞的部分,到头就睡。
或许是因为太累了,或许是因为脑袋却氧了。或许是因为身边谁了个美男,总之,落儿着一觉睡得十分舒坦,远远的也不做什么梦,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带落儿醒来早已是太阳晒屁股了,落儿睁着惺忪的睡眼,瞧了瞧周围,见陌帝不在床上,想必是上早朝去了。
利落而也懒得管他,自己起了身子,招呼门外候着的丫鬟们打点水来。
丫鬟们一见柱子醒了,自己还未发觉,心怕陌帝责怪下来,急忙进了房内,几个丫鬟已经去打水了,留下的若干个丫鬟,举着凤衣彩冠便要为落儿穿上。
落儿看看看自己昨晚没脱掉的衣服,又看了看丫鬟们手上的衣服,只觉得不好,那金光闪闪的,要是闪到了别人的眼睛那该多好。
本想示意丫鬟们,说是叫她们换一件衣服进来,丫鬟们道:“皇上吩咐过,说是今日有宴,还请皇后务必穿上这身衣裳。”
尔后,突然有个小丫鬟手持彩衣,悄悄蹦跶地来到落儿的身旁,低声道:“皇后,这还是皇上亲自为您挑选的呢!呵呵。”
落儿看着这个小丫鬟,颇有几分可爱,但算起来也挺有胆的。
“你应该是不久才进宫的吧。”落儿从她的手中接过彩衣,对方才耳语的那个丫鬟道。
“回皇后,是的。”
丫鬟行了个宫中礼,然后眨着水润的大眼敲着落儿,落儿心下暗道:好大胆的丫鬟啊!新来的也就罢了,竟然还敢眨着这么大的眼瞧她!她就不怕被杀头么?
还跟她比大小眼,不就那眼珠子比她大了那么一点么?
好吧!她承认自己不会跟一个小小的丫鬟计较,难道自己好脾气的性格就这么快传遍了么?
“咳!咳。”落儿清咳了几声,再这么看着她,她可真就害羞了。
“哦,对不起!皇后,奴婢不该这么看着您。”丫鬟回过神急忙道着歉。
落儿不以为然道:“没事,毕竟像我这么好的主子还是不常有的,你呢!也需注意点,要是遇上别人,你的脑袋造搬家了。”
“噗叽”丫鬟裂开了嘴,被落儿的自夸逗到了。
落儿将自己彩衣在自己的身上比了比,暗道:妈的!真是特意为我挑的?连尺寸都不一样,还为我挑!挑个屁。
丫鬟道:“皇后这是怎么了?皇上在在等着呢!还是让奴婢为皇后宽衣吧。”
落儿退了推丫鬟道:“不用了,呵呵!你先出去,我习惯了自己穿衣服,别给我穿,我自己就成了。”
丫鬟疑然一会儿,随即也没多说什么,退了出去,其他的丫鬟也随着她出去…
丫的!这面子真大!落儿在心里暗想。
落儿迅速将自己的衣服扒了个精光,又将风衣穿了上去,翻箱倒柜地寻了把剪刀,将自己过长的袖子卡擦两下剪短了,其他的部位还好,只是脖子宽了些,这个也不好剪,综艺整体看来不算好,却比方才好蛮多了!瞧了眼桌上的彩冠,鲁尔顺手那起凤冠从桌上丢到了床上。
这东西!咯人!戴着疼!还是让它见鬼去吧。
又胡乱将自己的头发弄了个简单的发型,用梳妆台的一只镶着蓝色泪痕形状的宝石的玉簪固定住,愣是别有一番风味。
落儿学陌帝的样子挥了挥袖子,自觉地颇有气势,便打开了们,让丫鬟们进来了。
“皇后,奴隶为您带路去宴会。”依旧是方才那丫鬟出的语。
落儿都疑心了,这丫头是不是献媚来着?不得不说,这丫头的主动能力很强,只是这种做事不想后果的,要是换了不好的主子,估计也就是被挨打的料。
落儿稍微地为其感叹了下,点头表示赞同。
出了门,绕过不少的亭子,落儿无意间发现有处是她昨晚闲逛时来的亭子,于是故意瞥了眼昨晚的那堵墙,赫然发现那墙角依旧是残缺的,她以为昨晚的动静,应该会有人会注意到那墙角,既然今天没有什么墙之说,就会有人借机将墙补上,至少来来往往总不可能没人注意到哪堵墙吧。
不过,事实很显然,没有人堵上了那墙,那是一个似乎即将要被窥视的秘密,从昨晚陌璃拉她走,她就知道,那里绝对有秘密,那么!陌帝会知道那个秘密么?还是就是他故意的隐藏起来?
在落儿的假想间,已经来到了殿内,只见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
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堪比当年潘玉儿步步金莲之奢靡。如此穷工极丽,凌月倒还是第一次见呢。
或许方才进来时一路寻思着事情,竟不知这是哪儿,现在瞧着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的鲛绡宝罗帐里走来一年老的女人,一头上华丽的装饰边可看出,这应该就是……太后。
太后显然在看到落儿愣了一下,许久有跟一个没事人一样,坐到了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的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