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曾对人说过谎的芷若,话说了一半就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了。
而西静君却在感觉到她抱他的动作,以及听到她说出这般结巴的话语之后,心中荡漾起了满满的得意之感。
还道是这个小女人终于开始想要依赖他了。
走来走去,只是因为自己的陡然早起,没有抱着她,所以她不习惯了!
看来果然不管是倔强的女人也好,泼辣的女人也罢,都是这么好哄好骗的!
虽然这让他心中不免生出几分缺少挑战性的感觉。
但是不得不说,芷若的示弱,还是示得恰到好处的。
让他得意之余也能升出几分对她的怜惜之感。
不由伸出一手,托起她的下巴,轻柔中带着调侃的吻了下去。
里里外外把芷若的口腔给扫了个遍后,才满意的放开已经面现红晕的她,低沉地笑,“开始舍不得我了?”
芷若没吭声,心里却是尴尬的不得了的。
总不好对西静君说,她心里担忧的,想的,和他以为的完全是两回事?
所以沉默就成了最好的回答。
而此时,离开了一个时辰的观风,却正用一个小食盒,提拎着一碗汤药走了回来。
房门还和她走之前是一个样子的。
所以她完全没有想到西静君此刻竟然已经回来了,还正在屋中抱着芷若调笑着。
自以为已经完全震慑住了胆小懦弱的芷若的观风。
人还未行到门口,口中的声音却已经稍稍大声的就喊了出去,“喂,兰若,药来了!赶紧趁热喝吧!”
芷若听到这一声呼唤,身体顿时就一个僵硬。
想要暗示和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观风的一脚已经踏了进来。
而西静君也已经疑惑的看口问道,“若儿,什么药?你也病了?”
观风看到正抱着芷若的西静君,也一下子傻了眼。
当即细密的汗珠就已经浮现在了她的额头上。
若是此刻的她,稍稍镇定一些,西静君也未必会怀疑。
但是观风因为心虚,当即就落了手中的食盒,碗和食盒盖子落到地上时,发出了很大的响声。
黑乎乎的药汁自然也就倾泻到了地上。
然后她的人就跪了下去,簌簌发抖地先一步叫道,“奴婢叩见将军!”
这一行为自然让敏锐不已的西静君,察觉到了不同寻常。
顿时微微地松开抱着芷若的腰肢的双手,冷淡而严肃的问,“这是什么药?”
“启,启禀将,将军,是,是红花汤!”
观风顿时更加结巴了起来,虽然按照规制,侍妾和通房丫鬟都不允许在正室有所出之前,生养孩儿。
但是这规制是规制,也总有例外的。
更何况如今兰若正受宠,这公然让将军大人知道,她给兰若吃这可以避免受孕的红花汤,这可也是欺上瞒下之罪啊!
叫她如何不慌?
芷若的脸也骇白了!
现在西静君还如此吻她,那是因为他不知道她对他撒了谎,如是让他知道是她主动要求不要生养他的孩子,想要喝这汤药的话。
以西静君的脾气,会不会当场就撕裂了她?
“红花汤是什么东西?若儿为什么要喝这东西?你给本将军说说清楚,敢有一个字隐瞒,我要你的命!”
“是,是,是用来调-经-避-孕的。若姑娘如今还没有名分,更没有宅子绣阁,按,规矩是不能承受将军大人的雨露,更不能孕有子嗣的,所,所以——”
“放肆!”西静君一听这话,当即一脚就重重地踹了过去。
那黑如子夜的眸子,瞬间就从之前对着芷若的温煦,变成了冰冷凶残的野兽般的光芒。
他一步一步地走向被踢飞出去了两丈远的观风。
“你好大的胆子,谁给你定下的规矩?本将军的子嗣该有谁来生,也轮得到你们来做决定了吗?”
观风的口中不断地溢出血来,手也捂住胸口,一副痛苦恐惧的说不出话来的情景。
芷若被这场面吓坏了。
这几日的温馨温情对待,让她差一点点忘记了,这人本来就是喜怒无常的典范。
这么重的一脚,怕是至少也踢断了观风好几根肋骨了,观风是个女孩子,无论如何是受不住他再踢第二脚的。
会死人的!
想到这,芷若也顾不上自己的恐惧,赶紧冲上前去,拦腰抱住西静君的身子。
大声地喊道,“不要——主人,不要——不是她的错,是奴婢的错,是奴婢央她去的,她说的没错,奴婢本来就是个身份卑微的女-奴,是不配生养主人您的子嗣的,您要怒,要踢,就请踢奴婢吧!”
虽然知道给观风求情,她自己也难逃重惩,但是此刻观风被伤成这样,她总是有责任的,若是不求情,她的良心上也是过不去的。
然而这番话,听在西静君的耳朵里,却是成了她受了莫大委屈的象征。
顿时又是怜惜的搂住她,又是极怒的瞪向地上伤的不轻的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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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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