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一惊,刚才木石卓一的话他听的清清楚楚,他说藜姑娘在里面,他能听见心脏怦怦跳动的声音。
慕白没有多想,冲进了岳凯酒楼,青岚紧紧的跟在了后面,他已经将这间酒楼所有的资料在脑海里整理了出来。
进入大厅,看见了木石卓君和抱着藜洛的木石卓枟。
“慕兄弟,你来了,藜姑娘就交给你了,她好像受了伤,不过看样子应该是救治过了的,没有大碍。”说话的是木石卓君,他依旧一副翩然白衣,只是难掩脸上的苍白。
慕白一个谢字挂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抱紧了怀里混木的女子,转头吩咐青岚,“带他们去休息,找最好的医生。把他们给我清理干净。”
青岚点头,瞥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女子,幸好她没有事,不然他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木石卓君笑笑,走到慕白的身边,“慕兄弟,你忘了我原本就是医术高明之人,又何须请别人,放心,我们没事的,令夫人也没事,只要好好的调养,很快就会没事。”
木石家的人只是受了一些小伤,大多数的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只有两个男人在行动中不幸离开了他们。慕白让木石卓枟替他带去了他的感谢和歉意,对于死了丈夫的家人,慕白说是会好好的照顾他们。
木石卓一和木石卓枟原回了他们的住所,只留了木石卓君在慕白的别墅。
藜洛昏迷了几天,在木石卓君的调理下,气色渐渐好了起来
甚至,慕白惊奇的发现他现在的身体不会再受伤,就算破了一点皮,也会很快的恢复原样。
他甚至想他的血是不是也能救的了别人。
“慕白,怎么是你?我在那?”寒向南睁开眼睛看见的便是慕白深情的眼神,她觉得身体飘飘然的,仔细回想,一些散碎的片段电流一般闪过她的脑际。
慕白的心一沉,该来的还是来了,她记起了往事,是不是就意味着她要离开她了,不,决不能,就算囚了她,他也不会再让她离开他的身边。
“你记起了,好,是不是饿了,我叫人准备了东西,先吃点东西吧。”慕白觉得内心苦涩无比,他的心脏猛烈的收缩,真想她就那样一直不要记起往事,可是他知道那是对她不公平的。
寒向南捂住脸,泪流满面,这些日子浑浑噩噩的恍如隔世,许久,她放下手,看着面前英俊的男子,歉意的笑笑,“对不起,慕白。”
她不配,这样的男子,该有更好的女子去爱他,而不是她。
这些日子以来的记忆,她并没有忘记,而且记得清清楚楚,那样浓烈的爱,让她内心像是火烧般的难受,又像是极地的冰雪浇灌般的冰冷。
可是,她却不能在和他在一起,世俗不容许,她的残破的生命里已经没有资格接受这样一份浓烈的爱情。
她要回去,她的妈妈还在宁家,傻傻的受着宁城的愚骗。寒向南想清楚了,不管妈妈受到多大的伤害,至少还有她,她会慢慢的用后半生去弥补,只是她一定要说清楚,决不能在受那个男人的欺骗。
慕白没有办法看透寒向南的心思,他不知道她所想,她对他又报以什么样的态度。
慕白有些气恼,他要的并不是她的一句对不起。
“我不要你说对不起,留下来,洛儿,和我在一起。”慕白紧握指头,他看不透她所想,可大致也能猜到一些,定是为了那个男人,为了她的母亲。他依然叫她洛儿,只希望她念在那些相濡以沫的日子里的温存而感动,留在他的身边。
“慕白,对不起,对不起,我必须离开,求你,让我走。”她岂能不明白他所想,只是她不配,她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
慕白看着一脸绝强的女子,心里冒出对那个男人的恨意,他不顾她是否会恨他或者离开他,一把将她抱了起来,狠命的吻了起来,她死命的挣扎,奈何慕白力气大的惊人,她怎么也不能挣脱他,最后当衣衫落尽,一切静止后,她静静的躺在真丝褥子的大床上,冰凉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男人,都是一样的,她的心里只有这个念头。
慕白烦躁的坐在床头,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他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忍了这么久缘何就忍不住了,他看着她满脸的泪痕,比杀了他还要难受,她一定恨死他了吧。
虽然前些日子一直和她睡在一张床上,可他从来没有实际的碰过她,最过分的也就是亲吻。
今天,他做了他长久以来最想做的事,可是他却后悔了。
这种事,原本应该是两情相悦之下才该做的事,可他却不顾她的感受强要了她。
她,恨他,也是应该的。
寒向南安静的起身,进了卫生间洗了澡,出来一件件穿好了衣服,她也不去拿东西,空着手就打算离开。
慕白怎么能让她离开,他也已经穿好了衣服,地上落了一地的烟头。他站起身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寒向南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他的钳制。
慕白心里有愧,他的眼角泛红,那些散碎的片段不断的闪过他的脑海,他的声音因为抽烟过多而变得嘶哑,“我们好好谈谈。”
寒向南也不吵闹,她还有什么吵闹的资格,她不怪慕白,那些点点的记忆她并没有忘记,她爱上了这个男人,而她也知道慕白爱她,可是,他们不能在一起。
寒向南抬起头,看着他,“说吧。”
慕白一愣,他不曾想她会这么安静,原本准备了许多的话却说不出口,“给我一个机会好好的照顾你。”
寒向南轻轻的笑,她的心里如刺穿过,带着鲜红的血。
“慕白,我们不可能有好的结果的,找个好女孩吧,不要浪费时间在我身上。”她说的是真心的话,慕白是个好男人,值得更好的女孩子去爱,而不是她,一个身心已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