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她?)就这样悬浮于宇宙之虚,纤细的剑刃,在黑暗里透着忧伤的银白,黑暗蝶翼包裹起剑柄,优雅地翩翩起舞。
优雅的沧海,诱人的沧海,忧伤的沧海,诱惑的沧海。
(妖剑沧海):欢迎光临我的世界,不过请您放尊重些,我不能饶恕被他人所亵渎。
苍山暮闻言流露出一丝叹息:“连我们,也不可以么?几十年前,是我们两人亲力按照‘理想世界’使者的用意构造出了你与巫云的意识形态,在某种程度上,我们是你的造物主,整个蜀山都因为你和巫云而牵动身心——连我们,都不可驾驭于沧海么?”
(妖剑沧海):对不起,在“妈妈”的记忆里,没有创造者的记录——即使确如你们所说,我也只能允许主人的碰触。
听完沧海的话语,千重云陷入深思:‘妈妈’是谁?叶舞?还是蝴蝶之眼?
难道?即使沧海在不久之后能够从梦想世界跌落入现世之中,两位老者也无法驱使于沧海?相同的道理,他们也无法驱使于巫云。
可至少还可以控制李云逍和默蝶——这一点,他们早就想到了。
接下来的战争,就是在与地下要塞展开对两个孩子的精神争夺了吗?
这真是一个无法用时间和空间去想象的战争形态。
可年轻的孩子……终究是无辜的。
千重云:“孩子,我能问您几个问题么?”
(妖剑沧海):呵呵呵?……孩子?哦,是的,在您世界当中的思考方式,我终究也只是以孩子的身份存在;那您请问吧,我若知道,会为您解答。
剑影一闪一闪,优雅而生动。
千重云:“这个宇宙,按照我们的研究和理解,并不是恒一维度,并非一种表达方式,而是以三种不规则状态而表达的:即理想的世界,现世的世界,与梦想的世界——您是由理想世界的使者所派遣至我们世界的高贵灵魂,拥有着理想世界的智慧记忆,对吗?”
(妖剑沧海):“是的……我虽然是现世中人类所创造,但同巫云的精神体一样,来自理想世界,依照着人类纪年,应该是在一百五十余年前,使者跨越空间接触地球,将创造我和巫云的物质带到你们的蜀山,如您所说的,我拥有着理想世界的智慧记忆,也如您所说的:是人类尘世同化为理想世界的钥匙。”
千重云:“理想的世界,是否如使者所言的,如此美妙?”
(沧海·微笑着):比梦境美妙,在理想世界中,宇宙的万物都趋于完美和理想,无论是你们的尘世,还是现在置身的梦想世界,万物都是残缺不堪的,人与人的隔阂,猜忌,灵魂与灵魂的鸿沟无处不在,虽然有美的存在,但永远都达不到完整;而在理想世界,那真是……让所有残缺灵魂都向往的空间,你们人类,老是沉浸于自己的心之屏障里,不觉得……很幽闭吗?
千重云:请不要妄加评判我们的世界,孩子,就算在超等文明面前,我们也有自己的尊严——灵界使者在一百五十年前对蜀山进行的指引,蜀山一直在为此努力奋斗,相信总有一天,我们也一定会成为理想世界的一员。
(妖剑沧海·有些伤感):在您的思想里,我到底还只是一个孩子呢……我的主人精力有限,妖剑沧海是依靠主人而存活,就算是在这片梦想世界里也是一样,她累了,我再回答三个问题,好吗?
苍山暮:“好吧,第一个问题,如果蜀山能够成功,证明人类是这个地球上唯一的存在,那么,你们会接纳我们么?”
(妖剑沧海):我们接纳高贵干净的强者。同时,得到理想世界的能量,同化成为理想世界的一员。
千重云:“是什么能量?”
(沧海):智慧终端,目前你们是无法理解的。
苍山暮:“好吧,最后一个问题,你同意我们以你的力量,例行蜀山第一法则:以你的剑刃,消灭一切异类么?”
沧海: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
沧海最后一丝信号向他们传递完毕,自己的光瞬间黯淡下来,再没有任何回音。
苍山暮一丝叹息:“我们没有得到她的回答,也没有办法强行控制妖剑沧海,这把富有思维能力的剑只受她的主人默蝶的控制——我们只能够通过控制默蝶和李云逍的思维,以他们的力量消灭北冥,再将第一法则奉行到极致:消灭一切的异类。”
蜀山的第一法则:
为了人类的生存,
消灭一切异类。
成为尘世的主宰,
同化入:共同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