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帆像没发现气氛的变化似的,继续笑嘻嘻地亲亲热热地道:“颜妹妹,你瞧今天的星星多亮啊,不若我们去房顶看星星如何?”
展颜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沉沉道:“不了,没什么可看的。没事的话,我们便走了,后会有期。”说完,展颜拉着白沫的手,便走出了众人的视线。
我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就是不耐烦这种虚伪的外交辞令你能把我怎么地!
林云帆的笑容僵到了嘴角,继而便大笑起来,“有趣,有趣啊,怪到洛酒这般把她放到心尖儿上。”
林水玲拽着他的衣袖,可怜巴巴道:“哥~怎么办吗,难道酒哥哥真的因为这个女人不要我吗?”
一边的林水红哼了一声,道:“姐,你也太妄自菲薄了,一个江湖草莽罢了,怎么比得上你的身份?”
林云帆一甩袖子,眼神中顿时充满戾气,“你们两个都闭嘴!这么多年,连男人的心都得不到,还好意思在这里大放厥词,你们什么身份,我倒要听你们说说!”
两个女孩瞬间没了声音,唯唯诺诺地站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
原来,林水玲和林水红虽然顶着嫡出的名声,却不是林夫人的所出,她们是一个低贱的姨娘所出,后来这位姨娘的病死了,她二人就没人照顾。林夫人看他姐妹长得不错,又聪明,便把她二人养在身边。
林云帆暴戾的性子她们是亲眼见过和体会过的,所以对这个大哥很是敬畏。
“还不快走!没用的东西!”林云帆瞟了她们一眼,自顾自地离去了。
“姐姐,我害怕……”林水红嚣张泼辣的的气势全都不见了。
“不怕,有姐姐在,我会保护你。”林水玲抱着妹妹,小声而坚定说道。
“你呀,说你什么好。以后记住了,以后要看清楚人再胡说八道,要挑软柿子捏,像这种捉摸不定的人,你就别得瑟了,行不行?”
展颜在回去的路上唠唠叨叨,白沫的耳朵快要出茧子了,“我知道了,以后看人下菜碟儿,着样行了吧!”
展颜无语的摇摇头,这个不长脑袋的主儿估计折回自记得,下一刻立马该说什么还说什么。逼的她不得已用卑鄙的理论教育他,可效果却不怎么样。
展颜揪住她的双耳,痛心疾首道:“白沫大虾啊,我拜托你认真听着一点,这是大家都在这能护着你,要是你孤身一身早就让人剁成一万段了。”
白沫瘪瘪嘴,还是不服气道:“洛师兄说了,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夸张。”
展颜的注意力瞬间被这句话转移了,往上移拎他的耳朵,恶声道:“什么!他真的这么说的?”
“哎呦,疼……疼……”白沫疼的呲牙咧嘴。
“疼什么疼,你老实招来,你们是不是天天在背后说我的坏话!”这两个小心眼的男人恐怕没少在背后说自己的坏话!
白沫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句话:“这是男人之间的秘密,女人没插嘴的份儿!”
展颜咬牙切齿道:“这是不是他教你的?好啊,我当他天天跟你叽叽咕咕说些什么,没想到竟然是这些个话!”
白沫哀嚎,“洛师兄救命啊!”
到底被展颜收拾了一顿,才放了白沫自由。
白沫揉着被蹂躏的耳朵,委委屈屈地看着浑身舒爽的七师姐,心里暗道:母老虎!我诅咒你嫁给洛师兄。让他天天欺负你!
林云帆脚步凌乱的回到大堂,他坐到桌子旁,眯着眼眸看着洛酒还在招呼着客人,一杯一杯的佳酿豪爽地灌下了肚子,堪堪有些微醺的醉意。他知道洛酒并没有一点的醉意,洛酒的武功到达何种境界他也不知道。
有次几个从小长大的伙伴一起喝酒聊天,洛酒那日毫无防备的说出展颜的名字,一会哭一会笑像个疯子似的,他便记在心上了。‘展颜’这个两个字将是着个男人的软肋。
要知道他们是从小一起玩泥巴长大的,不知什么时候他开始嫉妒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当他的母亲为了父亲娶妾侍的时候暗自垂泪的时候,洛酒却和洛王洛王妃携手出游,那情形有多温馨他心中就有多痛!当他费尽心思保住当家人之位差点丢掉性命的时候,洛酒却轻飘飘道:“我这性子最受不得拘束,我大哥当这个世子正合我意!”
旁人费劲心力的东西洛酒却弃如敝屣,上天何其不公!
林云帆自己倒了一杯酒,直倒入口内,那火辣的滋味一直蔓延到胃里。
一只柔荑握住了欲倒酒的手,轻道:“哥哥,别喝了,伤胃。”林云帆拨掉她的手,又一杯酒水下肚,方道:“你倒是胆子大得很,比你妹妹强多了。你表面看起来柔弱似水,内里却坚硬如冰;你妹妹和你比不过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罢了。”
林水玲袖里的拳头微微攥紧,脸上不露分毫,依旧亲昵道:“哥哥哪里话,再笨也是你的妹子不是?”
“是吗?”林云帆邪魅一笑,手像蛇一般溜进她的底裙里,温热的大手罩住她的敏感部位,“现在还是你的好哥哥不?”
林水玲没料到他这般大胆,慌忙四周环视一圈,看到周围人都在忙着,没人注意这个角落,这才抓住他的大手,羞涩道:“哥哥……你别这样……”
“哪样?好、妹、妹。”林云帆略一用力,便有丝帛破碎之声,林水玲只觉下身一凉,亵裤被撕掉一大片。
林水玲眼眶微红,泫然若泣,“哥哥,求你了,不要这样好不好?”
林云帆把那小块布料塞进怀里,摸摸她的脑袋,好像宠爱妹妹的好哥哥般道:“好,就依你!”
说完大笑着扶起林水玲,便往外走。
洛酒见了,忙追上来道:“云帆,你这是要走了?”
“没办法,妹子喝多了,我先送她回了。”
洛酒看到林水玲双颊酡红,摇摇晃晃地由林云帆扶着忙道:“那我就不跟你假客气了,早些回去吧。”
林云帆望了望不远处喧哗的人群,调侃中带着关切:“你行不行啊,你真把你自个儿当酒桶了?不行就撤,别硬挺着。”
洛酒一扬手,道:“小瞧我是吧,改日你我大战三百回合,看谁先趴下!”
“好,那就改日,看我告诉你什么叫酒中仙!”
林水玲垂着的眼眸微微颤动。
两人约好日子后林云帆便告辞离去了。
夏商红瘫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洛欢换好衣服便看到妻子像死狗般躺在那里,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
洛欢笑了笑,倒在她身边,手劲儿适中的给她按摩。
夏商红舒服地呻吟一声,懒懒道:“这结婚真是麻烦死人了,看看这段日子阖府上下折腾的,所有人都瘦了两圈。”
洛欢赔笑道:“所以还是师妹你够聪明,就生两个娃,刚刚好。”
夏商红翻了个身,让他换个地方按:“我觉得也是,真不知道林太守家一生就几十个,也不嫌麻烦。”
“人家是子孙满堂,人丁兴旺!”
夏商红不以为然道:“得了吧,那府里的肮脏事你还不知道。云帆着孩子也不容易,亏是他有几分手段,不然早就被吞的骨头也不剩。”
洛欢想了会,道:“确实,夫人有理。”
夏商红猛地坐起来,危险的眯起眼眸,“怎么着,你是不是也很羡慕那种妻妾如云的没日子,所以才会迟疑的是不是?”
洛欢心头一颤,连忙道:“没、没,你可冤死为夫了,我方才在想,幸亏咱就生两个娃,不然真是一天好日子也没得过。”
洛欢有时也会羡慕别的男人,可他深知他还是离不开妻子。唉,家有妻者猛如虎,吾有贼心没贼胆啊。
夏商红用手指狠狠戳在洛欢的胸口,道:“今儿我高兴,就原谅你的言语不当。”
洛欢立马岔开话题,“这洛川的大事是解决了,就该洛酒了。”
夏商红点点头,“这倒是,不过洛酒是个有主意的人,莫要强他。”
“其实,展颜要是不是郡主倒是和洛酒是天生一对。”洛欢本是性格豪爽之人,可入了官道之后便变得格外小心,唯恐葬送老洛王留下的基业。
夏商红瞪视他道:“你谨慎过头了,你忘了,洛酒不是世子,娶谁不行?”
“我就那么一个说法,你别往心里去,展颜着孩子我有多喜欢你又不是看不见,做我的儿媳我高兴还来不及,只是这事定要思考周密,别让别有用心之人钻了空子。”
青铜派坐落于青桐山之巅,终年山风侵袭,寒冷无比。
此刻,石大洲身着黑髯貂裘,喝着刚热茶,眉眼带笑地看着石英。
“成了?”石英激动的时候眼睛瞪得更大了。
石大洲悠然道:“那是自然,这么简单的事情,我又许给她许多的好处,哪有不尽心尽力之理?”
石英连跑带跳地到石大洲跟前,羞涩蹭着他道:“那……那,她说是什么时候?”
石大洲哈哈一笑,声如洪钟,“你急什么,左右他是跑不了的,等上两个月圣旨便能下来。你这阵子不要出门胡闹,安心在家准备嫁妆。那王府大院的规矩甚多,你也要开始学规矩。”
石英答应的爽快,在她看来,只要能和洛酒在一块,就算是让她折寿也是愿意的,更何况这些个小事。
石英亲昵的依偎在石大洲身旁,“爹,我舍不得你嘛。”
石大洲叹息一声,“爹也舍不得你,本想着让他入赘道青桐,谁想着小子身份高贵,以后你就要自己照顾自己了。”
石英红了眼眶,紧紧地抱着石大洲。可这心里翻腾起一波波的快意,展颜,你个贱人,你以为你是谁,你当真斗得过我?我要让你跪在我面前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