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江湖不好混:郡主娘娘闯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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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谁在忧伤

女童艰难地背完了书,偷偷看了天霖一眼,怯怯地叫了声“师傅”,天霖叹了口气,道:“你这孩子,总是真么胆小,作为医者,要有些胆量,你这样胆小,以后可怎么办?”

洛依依瞬间急红了眼眶,“师傅,我知道我笨,可是我……我……”天霖厉声道:“你瞧瞧,你瞧瞧,我说你什么了,又要哭了,要做我的徒弟,先把你的眼泪收起来,以后有你哭的时候!我且问你,你到底想不想学习医术?”

洛依依连忙把眼泪擦掉,“师傅,我不哭,我再也不哭了,师傅你别不要我,我再也不敢了师傅!”天霖无奈极了,这个徒弟是极善良的,可就是这软绵绵的性子,还好是个聪颖的,可以调教。否则这孩子就真的没救了。

天霖眼珠一转,道:“你这样子,不如回家和你娘过日子。让她给你寻一门好亲事也就罢了。”

洛依依大惊,极声道:“我不要!师傅……”眼泪更是奔涌而下。她想起以前那段的日子就害怕。

天霖想也不能逼的太紧了,只得说:“好了,把眼泪给我憋回去,把《巫溪草集》背出来,否则,不许睡觉!”洛依依努力把眼泪憋回去,肩膀一耸一耸的看起来好不可怜,但看见天霖闭上眼睛了,洛依依稳定了心神,这才开始背起书来。

这边展颜把自己裹成了个蛹,她现在也没什么心情去干什么事,空间已经很久不去了,不去看看也太不地道了,好歹是开了外挂,总得总得重视起来不是?

其实,展颜想,这个东西毕竟是逆天了,也不知道是福是祸,而且自己也不想过于依赖空间,靠人不如靠己,能在关键时刻救自己的性命就是极限了,但还是忍着身体不适,心念一动,进到空间,这里的空气真是很好啊,但是还是好冷啊,展颜直接来到她的“开心农场”,哎呀我去啊,这白菜长得太销魂了吧!这家伙长了有一米多高,翠绿翠绿的好像翠玉做的,展颜闻起来,一股香甜的味道,直熏得人心旷神怡。展颜忍不住掰了一块,放在嘴里,品尝起来,还挺好吃的,咬一口香气在嘴里蔓延。

可是能干什么呢?做菜?白菜炖豆腐?可是我学的是无实物表演呐!原谅展颜的思维跳跃了。展颜去小屋又取来几样种子种在那块空地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展颜叹了口气,“种菜”也是一技术活啊!展颜的兴致有些索然,悻悻的回到床上,不在话下。

铃星亭是一座置于翠湖中心的纳凉的小榭,其间装饰精致,帘幔逶迤,湖风怡然,往年是他们几个师兄妹扯淡胡闹之地。项佐行、拓跋菀、夏尚红、北冥四人齐聚菱星亭。今日除了洛欢和渺无音讯的三师兄齐青,几个有情义的倒是都聚齐了。

菱星亭里。几个人皆酒意微醺,只见夏向红把裙子的一边系在腰间,一脚踏在凳子上,十分豪放的招呼大家喝酒,北冥见此情景,拍着桌子,狂笑不已:“大家快看看,师姐定是家教太严,把她给憋的!”

“你别胡说啊,我告诉你,那个我在家可是这个!”夏尚红伸出大拇指。几个人笑的更厉害了。夏尚红气的一手揪住北冥的襟领,一手拿着酒壶就往北冥嘴里灌。

北冥惨叫道:“师姐救我!你这个疯女人啊!”

拓跋菀笑的早已上气不接下气了,“我可不敢,你师姐那个样子,万一殃及池鱼,我岂不是……岂不是太倒霉了……我不行了,笑死我了!”项佐行浅浅着笑着,帮着她顺气,拓跋菀这几年来不是小心算计就是为展颜担惊受怕,至从离开御风门,就没有像这般肆意开怀。

酒过三巡,几个人喝的东倒西歪,拓跋菀躺在夏尚红怀里喃喃和夏尚红说着什么,两个女人一会哭一会笑的,让北冥和项佐行十分无语,一杯我一杯的喝着酒,聊着彼此这些年的往事。

月华似水,它似乎要记住一段光阴,留下些微回忆。只不过带着淡淡月光真的能掩饰那些曾经给予的伤痛?

一个敏捷的黑影以极快的速度穿过抄手游廊,利落的翻墙而出,向竹林奔去。动作熟悉的一看就知道经常干这事。不多时,在竹林深处,隐隐约约传来一阵火光,原来是个男童,这孩子十一二岁的模样,面色如玉,眼睛狭长,模样自是极好地,只不过眯着眼睛的时候会让你觉得他不怀好意。此人就是洛酒无疑了。

因为生他的时候,夏尚红难产,嚎叫的天崩地裂,洛欢心慌的不行,只能喝酒壮胆,一壶女儿红下肚,儿子就出来了。

洛欢觉得都是这酒的功劳,灵机一动就起了“酒”这个名字。这可把夏尚红气得个半死,儿子长大后可怎么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好酒好色之徒!还要不要找媳妇了,这个傻老爷们!

事后夏尚红问他,你怎么不记得你喝的是女儿红,那你怎么不给儿子起“洛红”?那岂不是更应景?

洛欢也是理亏的很,后悔的很,耷拉着脑袋,无言以对。只是当时自己得意忘形了,德叔问了二少爷,起了什么名字,洛欢顺口答了,谁知道这个有个性的德叔以终极的速度记在族谱上,这也是改不得的了。你说德叔你平时走个道慢吞吞的,吃个饭也慢吞吞的,怎么这事这么有效率干什么?

洛欢少不得挨了一顿暴打,才让夏尚红消了气。

再说这洛酒,动作熟练的在火堆上考着兔子,边烤边碎碎念,“嘴里都淡出个鸟来了,也不让人吃东西就让练功,你当我是老牛啊!还关我,嘿嘿嘿,你关的住小爷吗?”

后来竟得意的哼着小曲。这厢正得瑟不已的时候,突然,一道剑气直扑面门而来,洛酒心道不好,身子向后一倒,险险的躲了过去。随身宝剑还没等出鞘,一阵天罗地网的剑气就铺天盖地而来,只得没出息的抱头蹲在地上,叫道:“师傅饶命!徒儿再也不敢了!”剑气渐散,继而消失不见。

只见来人一袭黑衣,高高的鼻梁,深深地眼窝,一看就是个英俊的异族男子。只见他立在翠竹之上,手中并未拿剑。嘴里冷冷的道:“哼,孽障,别以为你学了点本事就不是你了,你学的那点皮毛,就到处招摇,小心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洛酒赶紧跪下,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师父息怒,别气坏了身体,原是徒儿的不是,徒儿知错了!”说完重重的磕了一记头。洛酒早已摸透了师傅的心理,你要是一味推诿,在理由为自己开脱,他定然狠狠地重责你,你若坦然的承认错误,他反而不再追究。人家就是要你一个态度。

这不,崔玉郎脸色有所缓和,道:“起来回去,把心经默完。”有道:“还有,你母亲来了,明日去看看她吧!”洛酒心里大喜,连忙唱了个诺,起身随师傅离去。

此人名唤崔玉郎,来自西域,师从冷山,也就是项天涯的师弟,早年因走火入魔已经过世,冷山门下只有崔玉郎、夏尚红、齐青三个徒弟。这崔玉郎尽得冷山真传,连性子冷淡都是如出一辙。

要说这些个师兄弟妹们,武艺最出色的还真的要数崔玉郎。

性子冷淡不是薄情,对于夏尚红这个学艺不精的师姐还是多加照拂的,这不她那两个儿子都是他的嫡传弟子。这洛川还好比较听话,哪里像这个小子,滑的就想条滑泥鳅,有时候气的他想一巴掌拍死了事。

偏偏这小子还算识时务,不然管他是谁,撵出去再说。

可能看官会奇怪,这拓跋菀几人在一起聚首开怀,这崔玉郎怎么不去和大家凑凑热闹,这就要提到一件陈年往事。

这事还和拓跋菀大有关系。十六七岁的拓跋菀,那真是“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还有独特的青春俏皮的气息更凭添的几分美色。

那时就除了洛欢把拓跋菀当妹妹看,而且早已情定夏尚红,其他的师兄弟们,哪个不对拓跋菀心生爱慕。

只是这拓跋菀没有被这些虚荣的之事冲昏了头脑,而且那时她心里就很中意二师兄项佐行,一方面是真的从心里喜欢;另一方面是因为自己这个性子,也只有项佐行能担待这她,这个她是最有信心的。所以她依然该做什么做什么,只等着七夕节表明心意。

不用说这崔玉郎也是爱慕者中比较执着的,对自己也颇有自信,是啊他是同辈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而且相貌在师兄弟里也是拔尖的。那时他的性子还没有这样冷清,同样期待着七夕佳节。

原来这忘忧岛有个风俗,七夕佳节未婚女子如果有心仪的对象,就把名字绣在同心结里面,然后把同心结放在河灯里。男子捡到如果是自己的名字,就把刺绣那面翻过来,挂在身上就表示同样对这女子有那意思。这就证明了两个人是老天爷成全的天作之合。

拓跋菀心系项佐行,就找个机会对他说了自己的河灯是何摸样,可不要拿错了,闹了笑话。项佐行激动地差点投河,自然满口答应,傻笑着答应保证完美的完成任务。

而崔玉郎也注视着拓跋菀的一举一动,用他非凡的轻功,探得人家的河灯是什么样子,用心记得。只能说这个天之骄子自信过了头,他却忘了看看同心结里是不是他的名字……

七夕那日晚上,整个忘忧岛都显得很是热闹。卖河灯的地方人流攒动,小商贩们赶紧吆喝着,要借着节气小赚一笔。男男女女不似往日那么避嫌,感觉整个小岛就萦绕着浪漫的气息。

拓跋菀挽着夏尚红的手,说说笑笑的随着少女的人流,来到了落日河岸。这落日河很巧合的把忘忧岛一分为二,不得不称赞造物者的神奇之处。放河灯的女孩子,可真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