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江湖不好混:郡主娘娘闯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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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进宫见太后

这次回来要有许多大事需要处理。拓跋菀想到越来越复杂的局势,不仅揉了揉太阳,如果魔教真的是蓄谋已久……也不太可能,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怎么才想起报复。

墨武一身紧身暗花男式黑衣,进了车内道:“公主,文王府到了。老太妃和文王在门口等候。”

拓跋菀沉吟道:“嗯。墨武更衣。”

“是。”墨武动作极为利落的给拓跋菀换衣、梳头。

拓跋菀一心人浩浩荡荡的到了文王府前。只见文王府雄伟的红漆门的石阶上,呜呜泱泱的满是人。

拓跋菀优雅的由着婢子扶下马车,看见这般情形,低头时嘴角不禁勾出一抹讽刺,抬头望着众人时,又恢复了公主的端庄做派。

众人赶紧上前拜见公主。

拓跋菀快步上前,亲手扶起魏氏,温声道:“老太妃免礼,原是儿媳的不是,竟让太妃在此吹了这么长时间的冷风。也不知道是哪个奴才多嘴,回头儿媳定当重罚!”这魏氏虽然年华已去,保养的极好。看现在的模样就知道,年轻时是何等美貌。

魏氏惶恐道:“公主乃万金之躯,怎是一介老妇可以比的了的。原是礼节如此,公主孝顺,老妇心中有数,所以不必挂怀。何况老妇的身子骨还算硬朗……”还未说完就咳了起来。

拓跋菀嗔怪地看了文王一眼小声道:“老太妃身子不好,你也不知道拦着点,我会在乎这些虚礼吗?”

文王许久不见拓跋菀,瞧她一双蓝眸流转,秋水盈盈,这次回来似乎更美了几分,不禁小腹一热。文王咽了口口水,口中呐呐道:“原……原是我的不是。”

拓跋菀见他这样,不仅一阵恶心。面上却不漏分毫,对着魏氏笑道:“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吧,仔细再闪了风。”

婆媳二人手挽手进了内室,其乐融融的景象让人看了都道是,老王妃运气好,碰上个这么好脾气的公主。谁都不知道,这二人之间的暗流汹涌。

刚进了内室,老太妃就着急的问道:“咱们展颜到底怎么样了?”

拓跋菀垂眸道:“你们是知道的,展颜那毒连公里的太医都没则,这次我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去柳州,我父亲说柳州有个玉面神医,医术极为高超。这次我飞了好大的劲才说服他为展颜医治。只不过……”文王和魏氏齐道:“不过怎样?”

拓跋菀缓缓道:“展颜中毒太深,要用循循渐进的法子才可以有好的一天。少则五年多则八年。我就自个做主了,把展颜留在那里。”

文王急着打断她,道:“留在那里?那怎么行,一个女孩家家的女儿家的名节还要不要了。”在文王的认识里,就算是死,也要清清白白的死。和一个老男人一呆呆那多年哪里还有名声可言?

魏氏道:“诶?你怎么这么说话,当然还是性命要紧。”又对着拓跋菀歉意道:“公主啊,别忘心里去啊。不过子兴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这总就不是个办法。”

拓跋菀心中冷笑,你们母子两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想大什么主意,我岂会不知?

刚想说什么,只见一个丫鬟急匆匆的小跑进来,躬身道:“胡公公来传旨了。”

魏氏问拓跋菀:“可是太后娘娘身边的胡公公?”

“正是。”拓跋菀心中也是疑惑,怎的这么快。

魏氏急声道“快去快去,摆好香案,准备硬迎旨!”又使人去好好招待胡公公。

折腾了半晌众人才跪在那里接旨。那胡公公拿出一黄色懿旨,拖着怪异的长腔道:“太后娘娘懿旨,宣,朝阳公主入宫觐见。”

拓跋菀俯身接旨道:“朝阳领旨谢恩!”之后站起来。那胡公公讨好道:“咱家都备好了,朝阳公主,请吧,公主殿下,可别叫太后娘娘等急了。”

拓跋菀道:“有劳。”

胡公公供着身子,怪里怪气道:“不敢,不敢。您慢着点。”

魏氏冷眼看着拓跋菀被众人簇拥着离去,她有些抠搂的眼神一片冰冷阴狠。且让你风光几日,到时候……哼。

凤华金殿。

太后娘娘有些坐不住,时不时叫人去瞧,“墨聆,菀儿怎么还没到?”

墨聆笑道:“从文王府到宫中少说要两个时辰的脚程,哪里会这般快。”

太后不禁失笑了:“我倒是忘了。不知道展颜如何了。”

果然一个时辰后,拓跋菀由胡公公引了进来。

拓跋菀进来屈身跪下,道:“太后娘娘千岁,儿臣给太后请安!”

太后轻道:“免礼。”

“谢太后娘娘!”

墨聆带宫女太监退出大殿。

太后向拓跋菀招手道:“阿菀,快过来坐。”

拓跋菀犹豫一下,终是挨着太后而坐。

“快跟母后说说,展颜到底怎么样,可是有性命之忧?”太后此时很紧张,刚才瞧着阿菀的神色,竟看不出什么来。

拓跋菀并不看她,只是不紧不慢的道:“不好不坏吧,可以医治,可是不知道多久,总之一生的病根是作下了。”

太后心里难过的很,见她这般态度,就知道她心里的怨怼颇深。“母后对不住你啊!”

“儿臣不敢!”

太后喉咙发紧,拉过拓跋菀的手道:“阿菀你说你要怎么样才可以原谅母后?”

拓跋菀紧紧盯着她的眼睛,道:“请您告诉您的宝贝儿子,要我替他卖命可以,可是我的女儿凭什么也要替他卖命?是不是我的子孙后代都要当他的奴才!”

太后大惊,急道:“阿菀,你……知道了?”

“那些暗卫只听命于皇上,还用动多少脑子?说句实话,如果他不是我的弟弟,我连正眼都不会看他一眼,我只在乎这血脉相连的亲情。如果……”拓跋菀寒光一闪,淡漠道:“如果他非要如此,我为何要在意这些?我不介意一拍两散,玉石俱焚。”

太后大惊,急道:“阿菀!休得胡说!”

拓跋菀却是极其平静,道:“我胡没胡说,做不做得到,您心里清楚。我们不愧为一奶同胞,论起心狠我绝不亚于他。你把我的话转达与他,我懒得见他那副虚伪的嘴脸。他要如何,我拓跋菀奉陪到底!”

他这个皇帝弟弟的性子和自己何其相像,多疑,骄傲、狠绝。只是自己是个女子,而且从小生活环境要比较惬意。性格会温和许多。可是拓跋余却在宫廷夺嫡的血腥斗争里,早就不相信什么亲情。他的那些从小在一起生活的亲哥哥、亲弟弟死在他手上的有多少?恐怕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何况是我这个半路出来的姐姐,利用起来更是得心应手。好的很。要是我以前还有所期待,现在看来一切只是白日做梦而已。

不如明码标价让他彻底放心,他不相信亲情,那就相信给对方带来利益能控制住对方再好不过。

她要赌一赌她这个女儿在太后心里的位置。

太后何等聪慧,能在诡谲莫辨的宫廷里坐上这等高位,怎么会听不出拓跋菀话里的意思?

太后长叹一声,道“阿菀,母后发誓拼死也会护着你和小颜,如违此誓江山易主,我拓跋一族尽灭。”何况他连我这个母后都要利用,难保有一天会对菀儿下手。

“母后……”拓跋菀这才有些动容,看来还是赌对了。

太后拍拍拓跋菀的手背,道:“我知道怎么跟他说了,你放心。也是你点醒了我,只记得他是我的儿子,你的弟弟,却忘了他是一国之帝。坐上这个位子的人,那还像个人啊?”说完她的眼神有些飘忽,好像想起了什么。

拓跋菀听见太后如此说,道:“母后,刚才菀儿太激动了,母后别往心里去。”

“母后不会往心里去,原是母后欠你最多。母后只有你们两个孩子,多希望你们能像普通百姓的能相亲相爱,和和睦睦,是母后认不清形势啊。”太后有些懊悔,自己的儿子什么样子,怎么会不知?

拓跋菀也很怅然,谁不想没有阴谋,没有诡计的过着和和美美的日子?

“母后,还有一件事情。”

拓跋菀就把文王母子俩的所言所语,添油加醋的告知了太后。

太后凝思片刻,道:“那个老货,早晚要收拾她。这样,我下一道懿旨,把柳州的皇家所属庄子田地一并赐予郡主,建郡主府,就算不回来也没有什么。好歹是个郡主,该有些产业撑撑门面。还该有些封地才好,可是柳州是洛王的封地这个难办?”

拓跋菀眼珠一转,笑道:“这个不难,就把柳州的几个没归属的小岛,赐给展颜做封地吧!”

太后挑眉道:“这个也太亏了吧。”

“不亏,不亏,这样少招些妒忌,就是她的大福了。”拓跋菀在就注意到忘忧岛附近的一些小岛,资源丰富,景色怡然。留着以后大有益处。

太后略想一下,心下了然,菀儿的以后不就是展颜的?“好吧,就这么招吧。”

正和拓跋菀心意,“如此甚好,这样就算名正言顺了。皇弟那边……”

太后微笑道“这点子事,母后还是做得了主的。况且你的弟弟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知道展颜中毒,询问了我还几次,想来心里也是懊悔。”

拓跋菀心中不然,嘴上道:“但愿吧。”

拓跋菀准备坐车离开时,回头望了一眼雄伟阴森的皇宫,像一只怪物张着巨嘴,似乎要将走进去的人吞噬。也许它吞噬的是人心吧。

这方文王被拓跋菀勾起的火折腾的难受,可是人家是公主。是你想上就上的吗?当然不可能。又要通过嬷嬷传达,净身,程序多着呢。只得找了新买的年轻姨娘泄了火算是了事。

没几天,旨意就下来了,不是太后的懿旨,而是皇帝的圣旨。拓跋菀心里一清二楚,他应该是知道这次把我惹得过头了,才这么痛快的安抚人心。我这弟弟真是个当皇帝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