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铃铛有些不敢相信。
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她都不信能砸中自己。
“那就这样说定了,”宋煜指着肩膀说,“快些,按完了,我就送你去二中,再把作弊的东西给你。”
铃铛听他不像是在骗自己,心里酸酸的,按得特别的用心。
坐在宋煜的宝马X5上,铃铛有点不安,这车瞧起来特别的豪华。
“喏,这就是我给你用来作弊的东西,你把它照在考试上,把这颗药丸吞下去,脑子里自然会就有答案。”宋煜将个小戒指交给她,再给了她一颗药丸。
“啥?”铃铛愣住了。
那戒指是紫金色的,一瞧就是地摊上买来的货,肯定不是正经的金戒指,还有些脱漆的模样,但实际上呢,却是一枚真正的紫金戒指,那颗药丸也是不俗的东西。
这一套玩意儿都是宋煜花了十多万在黑市上买来的,当时就想着拿来玩。
这种东西一般都是修士在门派考核的时候,做笔试时,那些小修士拿来作弊的。
不算太贵,宋煜就买了来,想要是胡海鹏能用上。
那家伙现在也常回金河大来上课,来回跑,倒是精神得很。夏清、单小莲那头是不需要的,有纳虚通戒,还怕不能作弊。
铃铛戴着戒指握着药丸,她都差点要以为宋煜在忽悠她了。
正常人怕都会是这想法,可她瞧宋煜那眼睛,可真就是一本正经得很,半点都没有骗人的感觉。
要不他就是个大骗子,这骗人的经验值极高,要不就是说的都是真的。
坐在位子上,考卷发下来,班主任还过来批评了她一顿。
“你家境不好,家里状况多,又在外头打工,我能原谅你,可是今天是摸底考的日子,你都不早些来,你真想分到差班去吗?”
铃铛被说得头低低的,真是一点反驳的勇气都没有。
班主任说来是很照顾她的,补课什么的都不让她参加,整个暑假都在良家做工,这事班主任自然不知道,只知道她在打工补贴家用。
“好好考。”看她那可怜样,班主任叹口气,安慰了她声就走了。
考卷发到桌上,铃铛先扫了一遍题,先将有把握的全都做了,再看其它的,大约有一半都没什么把握,心里就很是纠结。
旁边有胆大的,在书桌里塞了书在翻,被监考老师给请出去了。
还有在手上写着小抄的,也被抓了两个。
铃铛咬着牙好半天,才终于用手将戒指按下去,顺手再将药丸吞了。
“喂,这位同学,你在做什么?”监考老师跑过来说。
“我没做什么?”铃铛忙摇头。
“那你在吃什么?你张开嘴,是不是把小抄吞下去了?我就看你这同学刚才就张头张脑的到处望,肯定是写了小抄,”监考老师是个戴眼镜的中年妇女,平常不考铃铛那个班,很古板的一个人,“你张开嘴我瞧瞧?喉咙别动!”
铃铛感到那药丸入口即化,忙张开嘴。
“你……你,你这是吃了什么?怎么满嘴都是紫色的?”监考老师一惊。
铃铛的喉咙,口腔里一片紫海,像是用颜料涂了一遍。
“我就吃了一颗糖……”铃铛分辩道。
监考老师这回倒是信了,谁能吃个小抄吃成这样那可是活见鬼了。
“考评时不许吃东西。”叮嘱一句,她就走开了。
铃铛忙低头就快写起来,那先前用紫金戒指照着的地方,答案就在脑中浮现出来,像是寂静的夜空中飘浮着的水母一样,每个水母上都印着好些答案。
摸底考试到十二点结束,铃铛跑出校门,就看到宋煜倚着车门拿着瓶矿泉水在喝,眼睛却是盯在地上的蚂蚁在看。
“宋先生,宋先生,您的那个药真管用,我请你吃饭!”铃铛喘着气跑到宋煜的身前,玉兔乱晃着,小脸儿红红的。
“吃了那药不能吃饭,你等到下午考完再说,”宋煜说,“我等着你就想看你用没用那东西,我也没把握那东西就管用……”
铃铛脸蛋一白,宋煜就挤身上车:“我还有事,你有我电话,有事就打电话给我吧。”
宝马X5喷着尾气一溜烟就没影了,在旁边走来个戴着金丝眼镜,造型做得跟好莱坞明星差不多的男孩。
“小铃铛,哪儿钓来的铠子?你不是贞德女神吗?唔,不,贞洁女神吗?”
铃铛瞟了眼那男孩,眼里有些畏惧的掉头就走。
“喂,小铃铛,河少找你说话,你还敢跑?”一个矮个少年喊道,“河少,要不要把她抓回来?”
“不用了,她跑得了一时,跑得了一世吗?这女人啊,就跟打盟战一样,强攻的话,那自损八百,也没上鸟用,”河少推着镜架,笑道,“就要等到两厢情愿时,把两个盟变成一个盟,那就爽歪歪了。”
“是,河少的道理就跟天上的太阳一样的光彩照人。”矮少年谄媚道。
“蛋筒,别拍你河少的马屁,你河少能跟太阳比吗?”河少淡笑道,“错了,太阳能比得上河少吗?”
蛋筒忙说:“那自是不比上,河少可比太阳强多了,太阳最多就一个日,河少一天得好几日呢。”
河少哈哈大笑,往路边的冰店走了过去。
宋煜回到金河大,董科长正在召集科里的人操持彭让的追悼会,人来得没几日,也得同事一场,虽说不着调,可也不能没点表示。
彭中怀那头还在哭天喊地呢,人家苏麒麟家里都说拿出六十万来了事了,他还嫌少。
这不,转天就被抓到派出所去了,谁让他被钱迷了心窍,连自己儿子都想要害呢?
这事情传得整个金河大都沸沸扬扬的,那谁不鄙视他?
到头来彭让的葬礼还得要学校出面来解决,真是害人又害己啊。
“这摆就不摆了吧?”董科长看着个年纪大些的校工说,“彭让年轻,这也没个摆头七的讲法。”
往日要是死了人,总是要择个地方摆上三天。
原来是四十九日,几十年前就变成了七天,大部分的农村现在都是摆七天,可城里却缩短到了三天。
毕竟那请假,请客什么的,都不方便,而且城里也很少在地方可以摆。
“还是要摆一下吧?”那老校工很传统,年纪比彭中怀小不了多少,眼看也是要退休的了,彭家出这事,他也蛮伤怀的。
“就摆一天好了。”宋煜插嘴道,“在彭家住的老校舍那里摆吧?”
“那就这样,油布竹竿都有,我们现在就过去,把棚子搭起来,彭让在冰柜里也躺了几天了,每天这费用都不便宜,早摆早好,”董科长说,“摆完把人往火葬场一扔,到时骨灰就往江里一扬,完事。”
“我看彭中怀可能还是要弄个公墓什么的,学校没找人跟他谈过处理彭让的后事?”宋煜问道。
“想跟他谈,他倒是不想谈,一谈到彭让就哭起来,反倒是像是我们害了彭让似的,人还不是他杀的?”董科长一提这事,就不爽。
代表学校去跟彭中怀交涉的是他,那谈了没个结果,还要受彭中怀的白眼,想来就怒。
“那我去问问看?”老校生说,“我跟老彭还是有些交情的……”
“交情怕也没用,”宋煜摇头道,“你看他杀彭让都快成神经病了,我看要不就咱们给他在野外找个野山锄个穴出来……”
锄个穴?董科长一时没弄明白,一琢磨才说:“你是说弄块坟地?”
“是这个意思……”宋煜心里才想着锄穴的事,这顺嘴就说出来了,“我家那头还是有些野山的,埋得深也不怕野狗野狼叼啊咬的……”
“那你就找个地方,咱们先去布置灵堂,”董科长骂了句,“****娘的,活着是个娘炮,死了还不让人安生,这彭中怀也够能生儿子的。”
宋煜笑笑就出了杂物科,在学校里乱逛。
到商学院的教学楼前,看到苏麒麟跟了那小女友并肩站在屋檐下,卿卿我我的,旁若无人的接吻,手也不安生,背上上下乱摸,苏麒麟那手掌都快探到女孩的臀缝里去了。
瞧这也是上过床,有过真感情的了,宋煜笑着摇摇头,刚要往外走,就看到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孩带着矮锉子往里走,脚步飞快,像是在追人。
往前一瞧,就看到铃铛在往里跑。
“铃铛!”宋煜挥手喊了声,铃铛一愣,瞧见是他,喜形于色的快跑过来。
“你不是要考试吗?都考完了?”宋煜问道。
“有人追着我,我……我来找海鹏哥。”铃铛畏畏缩缩的往后看了眼。
“你找胡海鹏?他可能没来上课,”宋煜歪嘴道,“就那两个锉子追你?”
河少跟蛋筒快追上来了,宋煜的话都听到了,蛋筒立时就怒了。
“你妈才是锉子,老子外号叫蛋筒,市二中谁见了我不得跪着……”
河少横眼瞟过来,蛋筒忙说:“我遇到河少也得跪着,咱们市二中第一大少,就是咱们河少……”
宋煜笑了起来,市委书记的儿子在他眼里就跟他球似的,一个高中级别的恶少,可真不够他看的。
“你就是那个小铃铛钓上的铠子?”河少认出宋煜来。
“是他,河少,我看得清清楚楚的。”蛋筒说着就谨慎起来,这家伙可是开X5的,不说别的,这钱肯定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