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煜皱下眉,就抬头瞧过去,只看一眼,瞳孔就快速缩成一个圆点。
三个人,一前二后的走过来,前面的人身高大约有一米九,虎背熊腰,剃着泛青的光头,穿的是一件特制的双排扣西服,撑得衣服都快爆开,手上还戴白手套,皮鞋擦得锃亮,目光如炬,对到宋煜这边,让他都是心下一震。
背后两人都是一米八以上,身形却很瘦削,穿的都是黑色的斗篷,将头罩住,瞧不见脸。各背一个巨大的剑匣,高出他们的头一大截。反剪双手,戴着锁链,粗长的链条锁在剑匣上。
光这气势都骇人至极,那些门卫虽想拦住他们,被光头的眼神一瞥,就全都吓得退了下去。
笔直的往宋煜这边走来,吴葆葆被吓得紧握住他的胳膊,在窗前趴着的铃铛瞪大了眼,将沙发上摆着的电击棒握在了手中。
“你是宋门主?”光头站在宋煜的身前停下,冷冷地问。
“是我。”宋煜迎着他的目光,却感到心头一寒。
那冷光直插到他的心底,像是能看穿他似的。
“修剑门白虎。”光头傲然道。
宋煜一震,四大护法中的白虎来了?
要问玄武的事?宋煜听着白虎说,示意吴葆葆和铃铛不要担心,开车载着白虎和两位背剑者来到了良家。慕容青接到电话在门外相迎,只一眼就瞧出那两位背剑者也是金丹修士,顿时倒吸一凉气。
朱玄武的死想必修剑门动了真怒,才派出四大护法中排名第二的白虎,跟两位背剑者赶来吧?
“朱兄是死在素秋的手中,先前跟龙组A队都有过冲突,被那两方击成重伤,才便宜了那只九尾妖狐。后来素秋又被风门的陈山河杀掉,陈山河被谭兄打成重伤,遁回澳门躲避。我前几日跟谭兄、慕容到澳门拔了程山河的老巢,风门山门已破,他杳无踪影……”
宋煜摆弄身前的茶具:“情况大致是这样。”
谭风水和蛮蛮也被叫来,不明白虎的目的,跟修剑门非敌非友,或说半敌半友,要他突然发飚,光凭他跟慕容很难控制局面。
不用脑都能想到白虎铁定是金丹上层,谭风水也是一样,不能吃掉他,跟他打个平手吧。
慕容青是化形初段,蛮蛮是金丹中层,打那两个背剑者就算半斤八两吧。
唔,这样一来,我就能逃走了。宋煜很无耻的想着。
“龙组的事,青龙在跟他们谈,A队则由朱雀跟他们聊,想必也都能圆满解决,”白虎的姿态很傲慢,他也有足够傲慢的理由,修真界第一剑修门派排名第二的护法,走到哪里都是注目的焦点,也足够让人让道,“九尾妖狐,哼,由我来解决。”
这种傲慢让宋煜、谭风水和慕容青都不悦,蛮蛮直接哼了声:“白虎不应该是女的吗?”
气氛一下凝结,这种笑话似乎不适合在这时说,但不适合在白虎的眼前说。
“素秋死后,九尾妖族倒没动静,他们本来就难以捉摸,隐藏极好,想要找他们出来,难度很大。”慕容青打圆场把话岔开。
白虎冷眼剜了下蛮蛮,才说:“我来了,自然有我的法子,他们想躲也难得很,还有,玄武没办完的事,我要办下去。”
谭风水冷笑道:“箱子也被程山河拿去了,你去澳门找他吧。”
被程山河夺走纳戒,谭风水就把消息传了出去,龙组A队都把人撤走了,想必消息早就传到了修剑门的耳中。
“澳门,我会去,先收拾九尾妖族再说。”白虎振衣而起,带着两位背剑者就离开了。
“装逼不得好死!”蛮蛮骂道。
慕容青一脸冷容:“他倒是好大口气,九尾妖族,天生化形,就是修剑门齐上都不敢说有绝对把握,他带两个剑奴就狂下海口,真是不知所谓。”
九尾族妖能横亘人间数千年,就是修真界最鼎盛时都未能将他们铲除,现在修真界早不复当进盛况,修剑门也不是以前的修剑门,话是能这样说,但做不做得到就是另一回事了。
“大家都小心些吧,我看那白虎也不是个好惹的,”宋煜洗着茶杯说,“虽说谭兄把箱子指向程山河,但我看他也要跟你多打探一下,说不定还会摸进你家里,你跟嫂子都要小心,特别是菲菲。”
“我有数。”谭风水点头道。
等人散了,宋煜就捧着茶站在良家门外,瞧着来来往往的车流,华灯初上,倒是好一番的盛世景象,这些凡人可真活得开心呐。
回到宁海居,吴葆葆听到开门声就从沙发上跳起来开门,一挨看到是宋煜,抱着他就要落泪。
“那些人太可怕了,你没事就好……”
有些哽咽的声音,吴葆葆酥软的身子抱着他,让他也不禁跟着全身发软,倒只有一个地方慢慢地在硬。
“你,你这个坏家伙。”吴葆葆推开宋煜,脸蛋发烫的低头瞧着那里。
“它要不坏,你都怀疑我有毛病了吧?”宋煜拉着她坐在沙发上,让她那软弹的臀部压在腿上,“铃铛呢?”
“她到筒子妹那里去了。”被顶着不大好受,心里有点麻痒,可宋煜说了半年,那就只能先忍着,实在不行就自摸吧。
“筒子妹?你也跟她一样叫,我看胡梧桐不喜欢这外号呢。”掐了把她那圆润滑腻的大腿,宋煜笑道。
“前几天还叫她胡同妹呢。”吴葆葆发软的靠在宋煜的怀中,小声说。
胡梧桐,胡梧桐,胡桐,胡同,倒是叫着叫着就成这样了。
她爸给她取名的时候没考虑过吧?叫梧桐是希望她长得高呢,还是想让她求凤求凰?
要是后者,那她爸有毛病吧,那是把她往双性恋上推呢。
“给你买的东西,刚走得匆忙,没来得及给你。”
一枚贝壳发夹,不值几个钱,地摊上瞧见的,却是极衬吴葆葆。
“喜欢吗?”宋煜一只手伸到衣内,隔着内衣掐了把她的玉兔,邪笑着问。
“喜欢。”吴葆葆带着成熟女人的娇憨,握着发夹,嘴就往他的嘴唇上靠过去。
红润甜美的嘴唇,便是怎样吮吸都不够,香甜的小舌如就食的小蛇,在唇腔里游动着。
咔!传来开门声,宋煜和吴葆葆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见铃铛推门进来,惊叫一声就板着脸说:“妈,大叔,你们能去房里吗?这影响不好。”
宋煜笑笑抱着吴葆葆站起来:“要不上楼去吧?”
“嗯。”软弱无力的回了句,吴葆葆就看到胡梧桐探头探脑的闪出半个身子,才推开宋煜。
被铃铛瞧见倒没什么,胡梧桐就是外人了。
“大叔,吴阿姨,我来找铃铛借几本书。”胡梧桐眼角弯弯地说。
还好没脱光在沙发上,不然被撞破的话,那就别想做人了吧?
来到楼上,宋煜就让吴葆葆正脸跨坐在身上,让她那臀部几乎都挤压在那地方。
饶是已为人母多年,都被这大胆的姿势弄得脸蛋红透,羞涩难当地说:“你又不做那事,老是这样,你能受得了吗?要不,要不我用手帮你?”
“手?你用嘴行吗?”宋煜调笑一句。
吴葆葆那脸红得跟熟透的柿子似的,嚅嚅道:“你要是,要是喜欢,也不是不行……”
“什么?”宋煜没听清,就抱着她的腰问。
“我说也行。”吴葆葆娇羞地把脸埋在他怀中。
尽避有过两个男人,可那都是做着正常的床事,从未有过这种在她瞧来很羞人的行为。大着胆子提出来,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宋煜被她的话弄得浑身火热,差点就破功,强行运法诀冷静下来,才苦涩地说:“那样也不行。”
这事在门规里都明确指出来了,宋煜也不得不惊叹,那千年前立门规的前辈,这多少年前都有这种姿势了?
“那你会很苦的。”吴葆葆都感到那里快爆炸了。
“苦就苦吧,”宋煜无奈道,“苦了二十多年了,也就习惯了。”
吴葆葆静静的靠在他胸口上:“还有半年,等过了半年就好了。”
说着话,就听到下面很大力的拍门声,一个粗嗓门在喊:“梧桐,开门!”
“啊!是我爸!”胡梧桐喊了声就冲去开门。
宋煜和吴葆葆也不以为意,胡梧桐的父亲来找她能有什么事呢。
谁知门一开,一个高挑白皙的女人就冲进来,一巴掌将胡梧桐扇倒在地。
“我的钻石手链是不是你拿走的?”
打脸的声音极响,就是在楼上都听到了,吴葆葆一怔,就跳下宋煜的大腿,扶着栏杆就往下瞧。这复式楼是透天的,站在二楼就能看到一楼的大厅。
就看那想必是胡梧桐父亲女友的嫩模站在那里,高跟鞋都没脱踩在木地板上,胡梧桐一脸错愕的越过她看着背后站着的父亲。
“你说,梧桐是不是你拿了你珠姐的钻石手链?”
“你凭什么打人?”铃铛先跳了起来,她拿起电击棒就冲上去。
跟胡梧桐认识不算久,可两人感情很好,她可没对那嫩模有什么好感。
胡梧桐的父亲身材极高,时常健身,力气也大,一把将铃铛推倒在地,就冷声道:“这是我的家事,你管什么。”
“胡霜,你现在踩着的是我家的地板!”吴葆葆从楼上走下来,一脸森然地说。
她若是将脸板起来,那表情却也很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