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顶有着淡淡的清新香味,是她唇上的味道?宋煜摸着额头,这就是她说的奖赏?唔,倒是味道不错,要是能直接吻上来就更好了。也就幻想了一下,宋煜就打消了念头。这种若及若离的暧昧,大小姐的那矜持的小心,就算是突破金丹也不容易能滚床单吧?
“小宋。”
单丹青在楼下喊,宋煜就扶着楼梯慢慢走下来。
“剪彩仪式还行,那个丁小琪……”单丹青尝试着问。
丁小琪被沐瞎子杀掉他还是知道的,毕竟就是在新湖苑的事,说这些事的时候又没瞒着他,单丹青的耳朵又没被人堵着。
他虽说对丁小琪没啥感情,但终究同枕共眠过,就想问个清楚。
宋煜就把来拢去脉说了遍,就连利用丁小琪的事也没瞒他,看他脸色有点黑就说:“单叔,你可能觉得我做得不对,我倒是想过要随便找个小姐来的,但沐瞎子的要求高,不是女明星他都没兴趣。但我也没想到他会把人杀了,后来借他杀了丁小琪把他逼走,也是顺势而为……”
“我能理解。”单丹青脸色转好,微笑道。
终是金河首富,在这座城市能发家不难,做首富却是有枭雄心胸才能做到的。想明白了,那胸中郁结一下消去,瞧宋煜的眼神就更不一样了,大有激赏之意,拍着沙发让他坐到身旁。
“小莲的事……”
宋煜差点跳起来就逃,偏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知你卖女儿有一套,也不带追着要往上送的。
“单叔,说句实诚话,我树敌过多,而且我比较花,小莲跟着我的话……”
“这些话你也别跟她说,”单丹青微笑道,“成功的男人外头哪个没有三个以上的女人。她母亲死得早,我在外头也养着女人,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这话你也跟我说?宋煜额角流汗,就听他继续说:“我呢,算是看得明白了,我们啊……就是你嘴里的凡人,在你们眼里真就是随便杀戮,跟那鞋底的蚂蚁没有两样。要不把她交给修士,我怎么能放心?”
单丹青还要再说,宋煜就起身:“明天我还要去学校,单叔,这些事改天再说吧。”
看他落荒而逃,单丹青的笑容变得诡秘起来,托着茶杯,慢慢地送到嘴边。
唐叔在厨房那头瞧着单丹青,眉目间有些隐忧,紧握了下抹布,摇摇头还是到杂物间去了。
隔日宋煜才起床就被客厅里的笑声吸引,就推门而出,站在楼上看着客厅里和单丹青谈笑风生的秦岭。
“若是你我二家合作,项目倒是大有可为,现在虽说是房地产的低潮期,但你我二家嘛,都各有优势,战略合作关系也早就建立了,这件事,秦兄也不用特意过来嘛。”
“哎,总要来瞧瞧大小姐,有段时间没来了,心里不安啊。”秦岭笑道。
宋煜慢慢从楼上走下来,先洗了把脸,才来到客厅里,拿单丹青批复的文件,自是要和秦岭打招呼的。
“夏总让你抽空给他打个电话。”秦岭说。
“嗯,我知道了。”
宋煜点点头,就捧着文件往外走。
单丹青手指在茶杯上划圈:“夏总的事我一直帮着在看着,宋煜倒是没什么异常的……”
“异常自然是不会有,夏总那边也是有考虑才让单兄这样做,”秦岭沉声道,“夏老既然说要把大小姐托付给宋煜,自是有考虑的,考验他一下也是必要的。”
单丹青沉默不语,话是如此,该做的他也都会去做,却未免苦了自家女儿。
单小莲虽说成天嘻嘻哈哈的,她的心思他做父亲的还是懂的。
“小莲那边,夏总也会给她引见一些京城大家族的孩子,”秦岭宽慰道,“总不能让她受苦。”
单丹青勉强一笑,轻抿了口茶,看向驶去的大切诺基。
宋煜啊,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先把文件送到公司,再回金河大,杂物科那边已吵作一团。却是老牛头跟老杨在吵。
“喝了你表哥那什么老鳖头酒,我一夜都没抬头,被家里女人的唾沫星子差点啐死了,你说什么一喝了就能威风凛凛,我呸,哄小孩呢,你看这下怎么办!”老牛头急得脸都涨红了。
这男人最要紧的就是能不能抬头的事,要是不能抬头,就是再有权势和金钱,那也没用。这既是心理问题,也是生理问题。
老杨看他怪他,就冷讽道:“你不是原来就不行,我才带你去我表哥那喝老鳖头酒的,我是一片好心,你现在倒把你的问题怪到我头上来了。”
“不怪你怪谁?不是你的话,我现在,我现在会这样……”老牛头都快哭出来了。
别说那寡妇,就是他现在看那岛国片,都一点作用都没有了。连欧美片都没兴趣,他……完全不行了。
白家纯看这俩人在吵,也是头疼,他想劝劝,可看老牛头那眼神都给吓得退回来了。终于等到宋煜来了,就抓着他说:“宋哥,你快劝劝他俩,这都快要打起来了。”
老杨倒还好,他是在提防老牛头动手,老牛头呢,手边就是根折下来的椅腿,伸手就能拿到,脚边还有一把铁锤,那玩意儿抡起来杀伤力更大。
宋煜赶紧一插身就站在两人中间。
“你俩关系不是挺好的,怎么要动手了?”
老杨冷笑道:“他成了软货,还怪是我表哥家里的老鳖头的问题。”
老牛头阴着脸说:“不怪你那酒怪什么?我本来也少说是一晚上三回的战斗力,现在连硬都难了,不喝你那酒倒好……”
“我让你喝了吗?是你求着我带你去,我表哥那酒是随随便便给你喝的吗?”老杨也瞪起眼来:“自己的问题怪到我身上……”
“我草你姓杨的!”
老牛头大怒,扫起椅腿就要砸,宋煜一抬手就把椅腿给夺下来,虎着脸说:“吵什么,还要动手,都是一个科的,好看吗?”
“还是宋哥说话在理,你说他……”
老杨说到一半就被宋煜给瞪回去了:“你也是,那老鳖头是不错,但那也得看人,我昨天就想说,老牛头是玄阴体质,他要喝鳖酒的话,有八成可能会阴阳相撞出问题。”
“什么?”老杨没听明白。
宋煜也不解释,看老牛头失魂落魄的模样,就斥道:“不就是软嘛,明天我给你找个药,包你一周都硬梆梆。”
“一周……?”老牛头惊道。
“咳,到时你自己把握兑水喝就好了。”宋煜咳嗽道。
那辉瑞的药再加茶水他都花了一夜才消化掉,那普通人不得硬一周吗?到时还要抓些人来试验瞧瞧。
把这两人都给劝住了,宋煜就问白家纯有没有条子。
“软院那边说让你去一趟,”白家纯低声说,“好像那个毛副院长到后勤处投诉你了,李处长让我转告你要小心些。”
“毛歪子?”宋煜冷笑说,“我还没说他和叶萌搞不正当关系的事呢。”
白家纯嘿笑道:“叶萌在软院挺有名的,不单是毛歪子,跟好些学生还都胡来……”
宋煜眼睛转了几圈:“这事你有证据?”
“没有,都那样传呢,”白家纯摇头,“宋哥,你要不愿去的话就算了……”
“我还怕他?”宋煜讥笑道。
白家纯忙说:“宋哥当然不怕,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他要搞事,可不是我,退让不是不行,可也不能做软货吧?”宋煜摇头说。
一听软货,老牛头就抬头看过来,他现在那心里虚得很,昨夜被埋怨了整晚,说的他无地自容,恨不得投江自尽。
大摇大摆来到软院行政楼,就看权紫在楼下训大基。大基怎么说个头高,身强臂壮的,被权紫训得满脸通红低着头。
“你说你,怎么也跟那人学,训练也不参加了,是不是上次超常发挥,你就尾巴翘起来了?你那是超常发挥,你还指望每一次都超常发挥?你现在才进校队多久?你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你的主力位子吗?你用心一些,不然等你权姐一毕业,就没人罩着你了……”
大基唯唯诺诺地低头。
宋煜就牙疼地走上去:“那人那人,我没名字吗?”
权紫余光早瞧见他了:“怎么?又有东西要让你修?没带工具来吗?”
“修什么?还不是毛歪子和叶萌告状,我就过来修复一下杂物科和软院的关系。”宋煜撇嘴说。
“是这事,说来也跟我有关系,我和你一块上去。”权紫就撇下大基要走。
“行了,我来就够了,等会儿又拿毕业证的事卡你,要真拿不到,难道还要我帮你安排工作?”宋煜翻翻白眼,就走进了行政楼。
大基问:“权姐,宋哥能帮你安排啥工作?”
“校工!还能有啥?”权紫瞪他眼,就推他说,“没课就去篮球馆训练!”
“知道啦。”大基嘟嚷句就走了。
一进院长办公室就看叶萌在和院长咬耳朵,毛歪子倒不在,看到宋煜进来,叶萌就站直身体,冷眼看他。软院的齐院长指着对面的椅子说:“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