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有要不忿的,说是宋煜瞧起来没二两肉,难道还能空手入白刃?还是海军陆战队的退役人员?
海陆那边不都说要一米八以上的吗?左瞧右瞧他也没到一米八啊,还差着老远一截呢。
这些话可传不到宋煜的耳中,他也是本本分分的做他的保镖,时不时跟夏清开些半荦不素的笑话。
走到楼下,宋煜拿了车就问夏清要去哪里。
“星河城,”夏清说了个地点,“我要去拜访的客户也是我爸的一个朋友,我叫他狗子叔,大名叫胜宵。胜这个姓很少见,说他姓什么,你也想到是谁了吧?”
“开国大将胜阔的后人?”宋煜问道。
“嗯,是胜爷爷的侄子,苦出身,”夏清跟宋煜提这些是让他到时别乱说话乱做事,还有别的事要让宋煜办,“胜叔他有病。”
“呃……”
“是真病了,有风湿,一到刮风下雨的关节就痛,还有高血压冠心病高血糖血脂……”
“这是个疑难杂症爱好者吧?”宋煜哭笑不得,“一般这种病来一个就够头疼的了,还一次来一堆?”
“也没法子,听我爸说是当年下乡的时候给染上的,”夏清低声说,“他那时下乡时,还得些见不得光的病,我也是听我爸跟我妈聊天时无意提起的。”
听着就是做知青的时候也不是个好鸟。
这也没啥,宋煜都听慕容停提过,以前下乡时,在村里有好些知青是吃苦肯干的,也有一批是专门做坏事的。把村里姑娘的肚子搞大就跑了,也不管不顾,这种事多得是。
但要搞出性病,那就有点太乱来了。
当时医疗条件也不好,怕不会还落下了病根吧?
“他回城里后做钢材生意发了家,当然,在我爸眼里那不算什么,也能算是亿万富翁吧。后来互联网浪潮时,他投了几个股票,一直没卖,到现在算算也有四十多亿的身家了,”夏清说,“我爸让我管这一块,我就要跟他好好交流,也跟他学习一下吧。”
“也没啥好学的,就是耐得住性子,”宋煜心想那胜宵怕是一直不想卖股票,也没想到当初投的钱,会到后来值那么多,“还有什么?”
“我想过去帮他治病,怕他不给我治,说我小丫头懂什么。你呢,就冒充下军医世家的传人……”
宋煜差点把车撞在路牙子上:“啥?他会信?”
“我都把你的身世都想好了,你就冒充是老回家的,回爷爷是老军医,回叔也是军医院的教授,但是前几年去世了,你就说是回叔叔的侄子,名字要改一改。说是全面继承了回爷爷回叔叔的衣钵,然后呢,你受了伤,你没法治病了,你就指导我,让我来……”
“用得着那么绕吗?我直接上不就行了?”宋煜无语道。
“不行,这得我来,”夏清说,“这个情要让他欠到我身上。”
宋煜笑道:“我也算是你的人,欠我的情和欠你的情不一样吗?”
夏清美眸一转,嫣然说:“不一样,欠你的情,他可以不还。因为他姓胜,欠我的人情,他必须得还,虽然人是我带来的,但要是我不动手,他就可以说不欠我的人情。”
原来是这样,还真够绕的。
前头就是星河城,这京城有几个星河城,这要不是夏清指路,宋煜都很难找得到,GPS上都没有。这片都是独栋带游泳池带花园的别墅,间距也宽得很,绝非是那种挨个都快屁股贴脸的什么联排别墅。
能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听闻除了胜宵还有好些人都住在这里。
卡宴在这里只能算是普通车,宋煜在门卫那,让夏清给胜宵去了个电话,才被放行。
往里开了大约又一百来米,就瞧见个极具后现代风格的别墅矗立在道旁,宋煜把车靠边停下,就看到个老婆婆走出来,帮着拉开车门。
“夏家大小姐。”老婆婆微笑道。
“王妈,胜叔在里面吧?我刚跟他通过电话了,我这回带了个高人来,喏,这车还都是他的,”夏清冲宋煜一指,“他能把胜叔身上的病都给医好了……”
“有那么厉害的人吗?”一个洪亮的声音在屋里响起,就看个身板很宽的高大男人站在门前,笑道,“进来吧,小清,这位是……”
“回水,是回爷爷的侄孙。”
“回叔的侄孙?快请。”胜宵动容道。
宋煜微笑说:“胜先生好。”
胜宵让开半片身子,宋煜一瞧见客厅里还坐着人,本还没怎样,那人侧过半张脸,他就一愕,冲那人就使眼色。好在那人也识作,只当不认识宋煜,挂着死人脸就起身说:“胜叔,那我先走了,小伥的事……”
“我跟叔焕打声招呼就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你有事就先走吧。”胜宵笑着对夏清说,“一个晚辈,过来求我办事的,他弟弟做了些错事。但还年轻嘛,还有得救。”
“宋门主,各退一步……”
那人走到宋煜跟前时,非常小声的说了句,宋煜心里有数,知他指的不是自己挡着门了。
“来坐,王妈,给削几个水果,”胜宵指着沙发就说,“哎呀,你爸忙,过年我才去拜访过了,这一晃就是半年,也没跟他再有来往,我这个做小弟的可是不够格啊。还要你这个做侄女的上门来,不好,不好。”
“胜叔,我爸让我管互联网那一块,我怎么也得上门来跟胜叔请教几招啊,不然回头怎么应付我爸?”夏清一副晚辈的模样。
胜宵哈哈大笑:“我那是小打小闹跟你爸可比不了,不过嘛,要是互联网这一块,我还是有些东西能教你的。”
“这只是我来的一个目的,知道胜叔这些年来身体上有些小毛病,就特别找了……回水来。”夏清指着宋煜说,“我跟他是朋友,他有一手金针渡劫的绝活。”
宋煜听着就想翻白眼,渡劫这两个字是能乱用的,真要渡劫,他可得愁得眉毛都白了。
胜宵动容的看向宋煜:“你是跟回老还是小回学的?”
“我跟我伯伯学的金针,”宋煜微笑道,“我伯伯去世前说我有了他九成的功力。”
胜宵连连点头:“我这毛病是几十年前染上的,原来嘛,是想找回老给治治的。但那时不算太痛,忍一忍就过去了。这人啊,就是贱,忍过去就不想去麻烦人治病了。可疼起来的时候又想治,那时就晚了。这两年啊更是痛得我睡觉都不安生,一逢刮风下雨打雷的,就刺骨的疼……”
宋煜其实一眼就瞧出他身上有毛病,还不止夏清说的那些,这要把脉用灵气通一通可能只是治标,要想治本还得要慢慢调养,或者用修真界里的药,但那些药都是很猛的,凡人的身体不行,下去怕就病没好,人直接挂了。
“先得把把脉看,”宋煜不用猜都知道夏清的法子就是用灵气来通,但那说管用也管用,说不管用也不管用,治标不治本,她要控制不好还会有麻烦,“看了脉象再对症下药。”
要不把脉不问病情直接上来就治,胜宵还不相信,听到要把脉就把手伸了出来。
一般中医不会讲究什么男左女右,现代都是双手的脉都要听,那才准确。
夏清先白了宋煜眼,就看他按住胜宵的手在慢慢地听脉。
“除了夏清说的病,还有些别的病吧,是不是夜尿频繁,还有肾虚的毛病?”
当着夏清说肾虚,饶是脸皮厚过烧砖,胜宵还是老脸一红:“吃了一段时间的御制平安丹,效果不强。汇源肾宝也没什么太大作用,我现在……”
夏清起身说:“我去倒杯水。”
“举而不坚,上楼腿酸?持久力也有问题?你要光是为了房事的话,我这里有灵药,可要是长期调养的话,还得注重养生,”宋煜瞟了眼放在一旁养灰尘的木制茶桌,“喝些养生茶还是有用的。除了这些毛病,没别的了吧?”
“这些都够受的了,”胜宵苦笑摇头,“我们这些有钱人看着快活啊,但每天应酬喝酒。光是糖尿病,我认识的人里面都有一半以上了。这些事你也听你伯伯跟你说过吧?”
宋煜只能点头,听他话里的意思,那姓回的一家不单是世代的军医还是世代的御医,属于中央保健局系统的?
胜宵也不再往下聊,看宋煜松开手,就把手缩回来问:“能根除?”
“中医讲究的是阴阳调和,胜先生的病……”
“你跟夏清一样,叫我胜叔就行了,从你伯伯那论也是这样。”
“那好,胜叔,您的病,我上针也只能做到治标的效果,”宋煜瞟了眼拿了水转回来的夏清,“这病还得靠夏清。”
“哦?夏清?”胜宵一怔。
这说到阴阳调和,胜宵这老在女人里滚的老小子就有点想偏了,可也不敢太乱想,要知道夏成彰要火大了,他十个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夏清跟我学了有一段时间的金针之术了,她是女人,她施针的话,才能达到通气活血理顺整个经脉的效果,”宋煜胡编乱造说得跟真的一样,“胜叔,您放心,要说我学到了我伯伯九成的功力,那夏清就有了我九成的功力,九九八十一,她也能有我伯伯八成功力了。不会出什么大事。”
胜宵这段时间都疼得夜不能寐了,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笑问道:“那什么时候能够给我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