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是，也可说不是……”
怎么跟夏成彰一个说法？
“要看你怎么理解了，”夏老笑道，“但我现在不能把谜底解开，等你和夏清成亲后，一切问题都会有答案。”
宋煜心头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我勒个去！
“再给你一年的时间，夏清毕业后就跟你成亲，”夏老眼里突然流露出一丝感伤，“时间不等人呐，老了，老了。”
说完，夏老潇洒地抓起昵子风衣，披上就出了包厢。
喂，我还满肚子的问题呢！！！
宋煜实在无奈地送夏老出了会所，送他上车离开。
他要不想回答，问也问不出来。总之，这夏家不单是京城最大的世俗家族，怕背后还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东西。
摸出手机给白媚打电话，慕容青那边也没事，就一块儿叫过来，让紫香先保护夏成彰。他跟夏清在集团大厦里开会，整个下午都不会出来。阿飞也在那边，还有一堆小妖。
“师父！”慕容青一到会所就扯着公鸭嗓在喊，“您可不能把我往火坑里推啊！我怎么也是一个四有青年，有理想有作为有品德有……”
“有你妹啊，死哭狼嚎的，你师父还活着呢。”宋煜拉开门就一脚踹上去。
慕容青在地上滚了几圈，才拍着灰尘涎着脸跟在白媚后头进了包厢。
“那事嘛，虽说没答应下来，可一来嘛，你也知道，我是无所谓，但夏老板有那个意思……”
慕容青那脸跟被人用脚踩过一样，五官都凑到一块儿去了。
“师父，我说句老实话，您不能为了您的女人，就把做徒弟的卖了……”
宋煜声音一高：“我那是卖你吗？那九尾妖族不是在那房事上很有一手嘛，你不常说一般的凡人女子满足不了你吗？你那些小妖女也不够用的吗？给你找个女妖怪还不好？”
“话不是这样说的，”慕容青的声音立马小下来，“这要随便玩玩，那成，这要成家，我还没那个心理准备呢。”
“你这出息！”白媚恨铁不成钢的拧了下他的耳朵，“就知道玩女人吧？师父这是想让你安定下来呢。”
慕容青摸着耳朵嘟嚷说：“那你怎么不去……”
“人家点名要你，你师姐我倒是想去了，人家瞧不上呢，”白媚冷笑道，“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不干，这事排着队有人干呢。”
“谁干？让海鹏来，我就看修士怎么和妖族干！要能生出个妖修来，那才叫厉害了。”慕容青气闷地说。
“先别说这个了，这事还没定，我给你们说说夏老……”
白媚和慕容青的眼睛都瞪圆了。
“这就是说夏老……”白媚琢磨着说，“很厉害啊。”
“不是一般的厉害，师父都瞧不出来，我觉着是元婴了……”
“呸！”宋煜皱眉说，“他要是元婴逼我跟夏清成亲？他一个人都能罩着夏家不出事吧？”
“也不一定是为了要门里的力量，”慕容青小声说，“会不会是他想要师父，就借口用孙女……”
“草！滚！”
跟白媚慕容青还没讨论出个头绪，就接到苏淑的电话，说是有急事要找他。赶到苏淑说的地方，就瞧那地上躺着一堆的混混，旁边还架着一堆的哈雷摩托。有辆特别的触眼，整辆都漆成了粉色，体型比一般的哈雷摩托要小一圈。
“你的？”
“嗯，”苏淑指着地上那些混混，“你瞅瞅看，这些家伙是什么来头。”
“你卧底的就是这个案子？没查出来就把人放翻了？”宋煜低下头手按在其中一个混混的脑后，灵气刺入他的体内。
“被他们发现了，把我引到这里就是想将我解决掉，没法子只能用麻药把他们都麻了，”苏淑一顿，看宋煜微微缩紧的瞳孔，“有问题？”
“都是些刚入门的修士，练气期最前期吧，”宋煜环顾四周，这里少说也有二十多人，“哪个门派的？”
“我是接到科里的通知，才过来卧底，那边的案宗是说，最近有一批飞车党，在四环外常开车抢包，但是连警车都追不上。警察那边想是不是改装车，后来一查起来，就接二连三的有警察莫明其妙的牺牲，连警局那边的鉴证科都查不出来，才把事转到科里来……”
宋煜点点头，要不是有这种事，光是抢包的案子，异事科也不会出面。
“这帮小子要是修士的话，怎么会干这种事？”苏淑蹙眉道。
对于修真门派的门规她还算了解，练气期的修士连山都不能下吧，要是山门在城市里，也会让练气期的修士在院子里待着。
“都是练气期，也查不出修的是哪一行，我让白媚来带一个回去查查，你那边也查查看，”宋煜估莫了下时间，“你那麻药多久能醒过来？”
“药性很强，我是用来防身的，一般的筑基前期的都受不了，得迷个三天三夜，还没解药。”
宋煜无语道：“……我还是让白媚来搬一个回去吧。”
“嗯，这事透着蹊跷，”苏淑冲一辆超大的哈雷机车下躺着的人抬抬下巴，“那家伙就是这团队的头，金狼不也算是烛门里的人了吗？你让他查查……”
“让白媚查就行，金狼在金河，他的手下现在都归白媚管了，”看苏淑愕然的表情，宋煜一笑，“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嗯，”苏淑点了下头说，“早上听洪爵提到昨天夜里在牡丹遇见你了？”
宋煜咧嘴笑道：“嗯，差点跟他打起来。他调回国内负责什么？”
“二队，”苏淑低声说，“专管妖族事件那一块。”
“那倒好，昨天还见他跟粉狸一桌呢，”宋煜冷笑道，“这小子早晚得被九尾妖族坑死。”
苏淑笑笑不说话，看了眼腕表，就听到喇叭声，大步走到路边，一辆面包车开了过来。
“留下一个，其它的都带回科里，”是苏淑的同事，她指着那些哈雷车说，“那些也是作案工具，把它们都带回去。”
宋煜跟其中一个见过几次面的调查员打了声招呼，就看他们去扛那些中麻药的。等那人才从草丛里抬起一个，宋煜就叫住他：“等等。”
往前走了几步，在那人脸上看了眼，他招手将苏淑唤过来。
“这是夏清的表弟……”
“你确定？”苏淑眼珠不转地看着他，“要是你朋友你就带走好了，别找借口。”
“真是夏清的表弟，我这次来京城，他在夏家的湖边别墅里待过半天，我见过他，”宋煜说，“我就要他了，其余的你们带回去吧。”
那些调查员就看向苏淑。
“听他的，”苏淑说，“动作快一些。”
“紫山门的事你也要尽些心，”宋煜等人都搬完了，苏淑要走的时候，才说，“那徐紫江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回来，要能找到山门，也能把那里毁了，让他没个落脚的地方。”
“我清楚，你先给夏清打个电话吧。”苏淑微微一笑，将车门带上。
想了想，宋煜没给夏清打电话，等白媚来了，让她把人带到阿飞那个秘密厂房里去了。
“药性实在太强，不是一般的麻药，”宋煜看白媚想要把夏清表弟弄醒，摇头说，“估计是异事科研究所出来的东西。”
“也亏师父你没对苏淑起邪心，要胡来的话，她给你一记……”
宋煜板起脸说：“我要有那心思，她不主动扑上来就算了，还敢给我来一记麻药？”
“师父您就别自恋了昂，”白媚摆弄着夏清表弟，把他捆在铁管上，“我瞧她要不是工作上要跟您接触，巴不得跟您保持距离呢。”
“她也不厌恶我啊，”宋煜摸着下巴说，“想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你说这麻药能把我迷倒？”
“迷不迷倒我不知道，”白媚小声说，“师父，你说你对着吴葆葆啊，谈悦啊，单小莲啊，就是对着苏淑都很有自信，为什么对着夏大小姐就不行？”
宋煜沉思片刻后说：“这就叫真爱……”
“恶心不恶心啊，”白媚秋波一横，“这家伙就这样拷着？”
“你弄几个小妖过来看着，苏淑说是三天三夜，这要万一突然醒来了怎么办？把人饿坏了，夏清那头还不好交代，”宋煜用脚踢踢夏清表弟的鞋，“等他醒了就给我们打电话。”
“好嘞。”
白媚拿出手机通知手下的小妖，宋煜就走出厂房，去车上拿了瓶矿泉水，拧开盖刚要喝，就听到里头一通响，赶紧转头跑进去。
白媚那电话还没打完呢，就看夏清表弟四肢抽搐，跟毒瘾发作的瘾君子差不多，嘴巴里还喷着白沫。
“不是那麻药弄的吧？”宋煜头皮发麻，这要让夏清知道，把她表弟弄得死了，那就好瞧的了。
“我先给他灌些灵气，你按住他。”
宋煜喊了声，就把手按在他的脖子上，这家伙既然是修士，就开了灵脉，直接从灵脉里灌进去就好。
这就是凡人都能灌得顺顺利利的，偏生灵气一窜到他的灵脉里，就生出一股反震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反抗。
“不对劲，”宋煜将手收回来，看着还在抽风的夏清表弟，“他的灵脉跟我不一样。”
“啥？”白媚只当没听清。
“灵脉在练气期完全形成后，会有一股粘质包裹着，似实似虚，而他的灵脉是实的，没有虚空不落的质感，”宋煜尽量描绘给白媚听，妖族的灵脉不是叫灵脉，而叫妖脊，跟灵脉相似却不同，是两种物质，可说灵脉是由灵气凝化而成，而妖脊是由灵气转妖气再凝化而成，“他这个灵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