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辉煌,”他侧开身子让开道,“慢点。”
她柔弱无骨似蒲柳状地摇着腰进了家门,PP扭得弧度大了些,不小心撞在门框上。
关好门后,她收起弱柳姿,回头张牙舞爪、双眼发红光地揪着他的脑袋乱啃一气,心情激颤得要命。
好家在啊!小兽终于跟她回家了。
HOHO~资本家肖想不到了耶!
他略略吃惊,她很少这样对他主动,可是他想不了别的了,他管不了也顾不了了。顺应着她的吻,他发狠了似地拥着她,像是要揉入骨髓一样的回吻着,唇舌翻搅着,口沫交粘。
这是他们的一方小小天地,只归属于他们,所以百无禁忌。
在换气的隙缝,他全身都微微地在颤抖着。
一方面因为激烈的情感爆发,一方面也因为那开始蔓延在全身的疼痛。噬骨切肤,无可纾解。
她的眼睛氤氲着,水雾蒙蒙后是可以一望见底的清潭。
他一直等着她消气,一直等着她向他伸出手,说一句,好了,你出来吧。他在等着她的原谅,等着她说,我不生气了。
岂料她比他想像得更加坦率,无需无语言,只消几分动作,半点眼神,他便了然于心。
所以说,他们就是天生一对。
心下一想,就是满满得意,他失态地拦腰把她抱起,亲着她的下巴,鼻子狎昵地顶着她的耳贝。麻痒得让她骨软身酥,不停地轻颤着、躲闪着。
他怎么可能让她逃掉,把她往床上一掼,旋即伏身而上。
冷不防她倒吸了口冷气。
这口气无疑就是在寒冷的冬天时泼下的一桶冷水,浇得沸腾的小兽一脸惨白,冷热更替蒸气交错间简直是黯然销魂……更伴随严重的身体机能上的器质性损坏和极严重的心理压力……
但小兽除了忠诚于感官外,比感官更上一层的,是他的金主辉煌殿。于是他就算忍到爆血管也得放慢速度,老老实实地滚到一边,缩起手脚,问她,“碰到你伤口了吗?疼不疼?会不会裂开??”
刀口处是有些隐隐的疼痛,但开口不大,现在感觉也很好。刚才只是一下子想到了,再加上他的力道有点重碰到了点所以反应大些。
结果小兽的反应比她还大,一脸愧疚加无辜。
这实在是怪不了他,命苦不能怨作者,是伐~(H卡,借你台词用一下~)
她于心不忍,“没事啦。没事啦。没关系的。”她主动得都有点脸红,可是愣这么脸红了,小兽也是没有胆子再上前一步,而是警惕地上下扫视她全身,最后停留在她腹侧,嘴角明显痛苦地抽紧了线条。
“没关系啦。”她半埋进被子里,羞愧自己的循循善诱。“小心一点……”真丢脸呐。
小兽的眼睛又开始水汪汪了,不由自由地往她这里挪挪挪,声音小小,“真的可以?”
她才开完刀没几天呐,他没有把她养胖,汤水也喝得不够。
再说了,她刚打完仗回来……
还有,她的脑袋上还肿着个包…………
真的没事?
真的可以?
辉煌囧然地看着他,吞了口口水,“要不,不要了?”
这明显是个询问句,可他听完的表情好似就要哭了。
切,矫什么情,还真没有她干脆。
她烦躁地踢开被子,看来不拿出强硬姿态来,他是不会从的了。
“脱衣服!”
小兽明显被惊吓到了,“脱?……脱…………”
可恶,她好心给他个台阶下,他怎么就不能顺着她的竿子爬上来呢?难道要她抹着口水,诞笑着请他来上吗?
然后,场景就这么僵了一两分钟……
直到金主威严的声音响起,“你脱不脱?”
他这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于是,他怀着激荡又无比期待的心情,带着极为兴奋的心情开始背对她宽衣解带——待他的脱了上衣,他扭头看她,发现她目光炯炯地直勾勾盯着他。
如果你是草原,我就是星火,将你燎原。
如果你是小猪,我就是篝火,将你烤熟。
她的眼神里明明白白打着这两行字。
他的心旌激荡,一阵安慰——他果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啊!
待把衣服除干净了,他慢慢靠近她,犹豫的声音极为暗哑,“真的没事?”
其实她也不太确定,不过伤口那么小,出院时也私下问过,如果把握得当应该没事。呃,只是没有想到时间这么快……都是资本家不好,随便对她的小兽放电,害她要在这时候给他甜头。
她想了想,老实回答,
“……嗯,应该没事吧。”
小兽闻言,差点没有哗啦啦倒下一盆清泪,
“那,还……还是算了吧。”
看看她把他欺负的,之前都言之凿凿的现在却说得模棱两可,害得他这么哭丧着脸说算了吧。
那形状太可怜了。
她手指划划划,从他光滑又曲线优美的背部滑下,探头到他耳边,“小心点,没事的。”
她实在太坏了,小兽那滑得和果冻一样脸颊的开始染上浅樱色,并开始颤抖起来。
辉煌心想,我是不是有点在找死?
可是忍不住又想调戏他,手指不安份地滑啊滑啊地滑到他的耳边,轻轻一弹,“乖啦,没事哒。”
他被刺激得差点叫出声来,一方面是被她挠得受不了,一方面也在气她的乱来,他回头一把攥住她的手,目光炯然,“辉煌,别闹了。”
不闹怎么行?
她双手环着他的颈,用一种极为柔媚的眼神来令他渐渐地褪去防备,慢慢地驯服下来。
“小心点,没有事的。”像是催眠一样,她趁着间隙和他耳语,“乖。”她真的很喜欢这样温柔的他,安静乖巧得像只可爱的小狗。时不时支起小耳朵,摇摇小尾巴,萌点顶爆又让人一见犹怜。
她的声音难得地温柔似水,他像中了咒一样,无意识地点头。
软玉温香在怀,饶是她和他说没有关系,他又怎么可能当真不放在心上?于是总是小心地动作,像是对待极珍贵的薄胎瓷器一般,他缓慢地揉抚着她的伤口,动作轻柔至极。
他颤崴崴地吐出一口气来,努力让自己把目光注意在她腰一侧的伤口上,提醒自己不要太冲动。
这真是种痛苦的折磨,美味大餐在嘴边的了,却只能先从香气开始一点点地蚕食享用。
而且还要技巧!
他的手停了下来,重重地呼气,再轻轻地吐出,纯粹带着爱怜而非其它。他的呼吸喷到她伤口周围,带来的一阵的麻痒,她忍不住捂住,“不要看。”无缘无故肚子上开了个洞,太囧了。而且,那药用胶布还贴着呢,丑丑的一块。
“别用力。”他掰开她的手,现在医学技术发达,伤口开得很小,只要一块胶布就遮蔽了,隐隐传来些许药用胶布特有的药味。他侧脸印上,“小辉煌。”他想他是永远不会忘记当时的情况,她的痛苦让他如此地绝望。
他拔去她横在眼的手臂,唇瓣相接,鼻尖相对,目光相接,顿时满足温暖。
他的鼻尖顶着她的,轻轻地蹭着,像个慌张的孩子找到了归属一样。而她半眯着眼,手指间揉搓着他细细的发。觉着耳朵开始轰鸣起来,除了在胸腔中跳动的心脏声外,再也听不到别的。
他的手贴上她的,慢慢地磨挲。他等了这阵子,足以磨光他的耐性。但他必须顾及到她的身体,因此更是格外地小心仔细。将她抱着坐了起来,声音很轻,“伤口怎么样?起来走路会不会很疼?”
她正被撩起来了,被他这么一问,便有些败兴。因为伤口没有完全痊愈,由内勾引的刺激会让它有丝刺痛的痒感。又担心着伤口会不会裂开,于是这种即担心又惶惑的心理交错在一起,让头皮一阵阵地胀麻着。
可他却轻轻地挠着她的痒,她微微避开,伤口便有些麻痒和微痛。这样交替的痛快,真正是痛并快乐着。
他轻轻地扳侧她的身体,一手绕着她的脖子,像只可爱的小幼犬,呜呜地撒着娇。她咯咯地笑着,逗他,“真像只小狗狗。”
“这样,”他轻轻地喟叹着,“这样姿势比较好。”压不到她的伤口,也不会让她感觉到不舒服。
她的大脑早成了一滩糊了,只是被动地靠在他怀里,眼睛模糊得什么也看不清了,鼻子净是他身上的味道。
他拥她入怀时,她闷闷地哼了一声,手指绞紧他的,眉头蹙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看她反应手轻轻地按在她的腹部,“会疼吗?会不会不舒服?”她微微吐出一口气,“没事嘛,”
因为爱极,所以怕极。因为极爱,所以极伤。
辉煌觉着自己伤口周围渐渐地痒了起来,但没有一点刺痛感。她忍不住用手刮了几下,试图纾解那种细密的麻痒,可效果并不好。
他觉察到了她的不舒服,手覆上她的伤口,掌心贴着她的手背,“难受吗?”他放轻了些力道。她的另一只手手指交缠着他的头发,喉咙里发出隐隐的似哭一样的声音,“该死的盲肠。”
她躺在他怀中,贴熨在一起的胸腔和背部一起起伏着。像两条并排跳上岸失水过久而缺氧的鱼儿一般。
辉煌觉着,哪怕是被世上最痛苦的刑罚折磨着,可有他在身边,那亦不是件可怕的事。
“辉煌,我爱你,我爱你。”他突然在她耳边低语着,“我爱你,我爱你,……”
她的手指骤然收紧,拧住了他的头发,将他拉到自己耳边。听着他那一声声的甜蜜爱语。
泪水,渐渐从眼角滑落。她忍不住在他怀中哭了起来,低低地泣着。并无哀伤,而是全然的喜悦,控制不了的欣喜,几欲发狂。
他小心地将她放倒在床,抽出纸巾为她拭去额角的汗水。见她闭着眼,脸上犹有泪痕,他懊恼地咬咬唇,赶紧去查看她的伤口,“辉煌,伤口痛不痛?”
“没事啦,”她声音低低的,“没事。”
卫生间传来冲水的声音,她烧红的脸这才敢抬起来呼吸一下空气。
现在回想一下,她表现得,可真是……太好学了!
床边陷下一隅,他微湿的手掌抚上她的额。她眯起眼,任他用干毛巾擦着她,然后拥着她静静地躺着。
气氛很怪异,可感觉也很好。
她睁着眼没睡,他也没有。
过了好一会儿,他低沉的声音在她头上响起,
“辉煌,我们结婚吧。”
——————————偶是资本家坚持要出场的分割线————————
谭清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来,心情有些抑郁。不知道是因为今天这事情发生的即喜感又突然还是那个男人的出现让他有些陌生的熟悉感。他不是一个记忆力差的人,但刚才的对峙让那个男人的眼神让他莫名有了几分似曾相识。
他努力地在记里搜索着这个男人的相貌,虽然他并不好刨根究底,却也不想稀里糊涂。烟雾袅袅升起,他摩裟着银质的打火机身,有一丝怔忡恍神。在手指划过银质机壳侧身时灵光一闪,一个画面飞快地掠过心头,快得令人猝不及防。
这个记忆片断连他都略略吃惊起来。
难道是‘他’一直在找的……
“Lawren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