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白愣了一下,看着张律师说道:“张律师,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这个做儿子的还需要回避我妈的遗嘱么?”
张律师连忙解释道:“姜先生,你别误会,不是我让你回避,这是姜茹文女士的意思。遗嘱的开启条件是两位同时在场,但是遗嘱分为两个部分,你跟孟紫小姐各有一份。作为律师,我只知道公共遗嘱的部分,至于她分别给你们的遗嘱内容,我并不知晓。请吧。”他伸出手,示意姜雨白跟着那个黑衣女孩出去。
姜雨白皱着眉头,明显是很不悦。他哼了一声,起身跟着那女孩出去了。女孩朝我笑笑,然后顺手将门关上了。
门被关上的那个瞬间,我突然有种很想跳起来逃跑的感觉。我觉得这一切并不简单,姜家家境殷实,即便不是坐拥金山银山的富豪,但起码已经远远超过小康水准。所以照正常情况来看,伯母也绝对不会为了省那一点钱,委托遗嘱给这么一家不靠谱的事务所。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真的是一家律师事务所么?还有遗嘱为什么要分成两部分,姜家的东西,直接交予姜雨白本人就好了,何必牵扯我这个外人呢。
张律师明显已经感受到了我心中的害怕,而且我发现他脸上的那个微笑渐渐隐去了。他走到窗前,将窗帘拉上,窗帘是双层的,十分厚重,屋中顿时一片黑暗。他又很快的走到门口,把屋门反锁了。
我更紧张了,赶忙站起身子,尽可能的远离他:“你想……干什么……看个遗嘱而已,你拉……拉窗帘做什么……”
我双手死命的护住胸口,大口的喘着气,心想该不会那么倒霉吧,碰上那种变•态、无良的黑心律师……我脑海里已经浮现出明日可能会出现的报纸头条“黑心律师假借宣读遗嘱之名JIAN杀女子”……
他有点好笑的看着我快吓尿了的样子,打开了桌子上的台灯,这台灯成了屋子里的唯一光源。他轻咳了一声恢复了严肃的脸,双手在头后面活动了一下,竟把谢顶的头皮取下来了……
鬼……鬼……
我还没等着喊出来,就看见在那层头皮下面又出现了头发,那层头皮是个假头套!可是,怎么会做的如此逼真呢?若不是他亲自取下来,即便是我贴过去看,也未必能看出端倪。最后他把那酒瓶底儿厚的眼镜摘了下来。
我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我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中年谢顶老学究一样的男人变成了一个年轻甚至还有些好看的男子。
“你……”我抖着双唇。就算是COSPLAY也没见过玩成这样的啊……
“不是遗嘱么……这是怎么回事儿?”我惊讶的话都不会说了。
“给,遗嘱。”他把那个牛皮纸袋子丢给我,我接过来,却发现袋子的重量比我想象的要轻多了。我打开纸袋子发现里面只有一块塑料泡沫和几张报纸,难怪从外面看起来厚重无比,拿在手里却很轻。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皱着眉头,事情真的已经超出我的已知范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