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把丝儿收敛了一下玩笑的嘴脸,正色道:“这个坏消息呢就真的是坏消息了。玛丽告诉我,你们宿舍被人给盗了。”
“什么!”我跟姜雨白异口同声道。
“哎呦我说你们俩也太夫妻同心了吧。”他抠了抠鼻子,将挖出来的一小块鼻屎弹出了车窗外面,“你们不用太担心,好像没少什么太多的东西,玛丽说她就少了点现金,还有个IPAD,其他东西都在。但宿舍被盗,警察来就要求录口供,你不在学校这事儿就瞒不住了,校方也知道了,怎么处理得等你回去才知道。我先带你们去酒店休息一下,然后吃个饭。稍微晚点再回学校,看看有什么东西被偷了。然后明天再跟学务联系吧。”
果不其然,拖把丝儿的好消息不怎么好,坏消息真的很坏……
我哪儿还有心思看什么蜜月套房啊,我的心全都在学校了。“玛丽呢?她现在住在哪?”
拖把丝儿嘿嘿一笑说道:“也是希尔顿酒店啊。我大老远来波士顿,当然也要住酒店。”
“谁问你了,我问的是玛丽!”话刚出口,我便顿悟了,他俩这是又勾搭到一起了。哎……真无奈。
“嘿嘿……”拖把丝儿笑的牙花子都露出来了。
姜雨白紧锁着眉头,看着车窗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回国那天是7号,现在是11号,差不多三四天的时间。为什么早不盗晚不盗,偏偏是这个时候被盗了。我使劲的咬着嘴唇,很快就感觉到嘴里泛起丝丝腥涩。“戒指在宿舍”的这句话,我似乎只对假冒的姜雨白一个人说过。虽然也对张牧之说过差不多的话,但是我只告诉他“戒指在美国,戒指很安全”我完全没有告诉他戒指在我的宿舍。
然后现在宿舍失窃,嫌疑最大的就是冒牌姜雨白所在的组织。
可若是组织所为,姜雨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他不是应该相当平淡么?难道说,他刚才的惊讶是演给我看的?
我透过反光镜,注视着姜雨白的表情,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丝狡黠或者是得意,但是他始终紧锁着眉头。
我不晓得该庆幸还是该悲哀,我给出的引导完全就是假的。“戒指在宿舍”这句话,在真相之中是不成立的。戒指已经被我弄丢了,我现在也不知道它在哪里,说不定它已经到了下水道里,又或者被有毒瘾的嬉皮士捡到,戴在手上……
不过起码我有一点能够肯定,不管偷戒指的谁,是哪个势力指使的,他(她)都没有得手。
我突然很想笑想笑,在当今这个遍地高科技的时代,怎么才能保证一件事物的绝对安全呢?那就是连当事人本人都不知道……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那些调查我的人也无从下手去查。就算把我吊起来严刑拷打,我亦是半个字都交代不出来。
一想到我丢戒指的这个举动,可能对世界的和平有所贡献,我的嘴角就浮起了一丝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