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给你……”我张口说道。
“对呀!”拖把丝儿挥了挥手中的手机,“我电话开机,电量充足,在市区内也不可能没有信号。即便是她出来找我,为什么不先给我打电话呢?”
一个想法闪过我的脑海,我问道:“会不会是……玛丽她装睡?等你出门以后,就在后面跟踪你……”
拖把丝儿一挥手打断了我,“大姐,你别胡思乱想好么?你以为玛丽是什么人啊?她有那么复杂么?再说了,我跟她也并非男女朋友的关系,我们对彼此都没必要负责。这一点,她比我还清楚。以前我又不是没当着她的面跟别的女孩调过情,你说的这个情况,应该不存在。”
“这事儿可大可小,重点是不晓得玛丽是自己走的还是什么……”我托着腮,陷入了沉思。
拖把丝儿说:“应该是她自己离开的吧。这毕竟是希尔顿,每层楼都有那么多监控设备,同时还有万全的保安措施,要是一个大活人在这里被绑架了,那也太吓人了!”
“呵……”戴着假面的男子在边上发出不合时宜的一声冷哼,“别太天真。这个世界,本就没什么地方是绝对安全的。”
他的声音和表情配合在一起,让人觉得冰冷无情。
虽然不愿意相信,但是玛丽也真的有可能是被“绑架”的。
自从被姜家的事情拉下了水,我觉得这世上已经没什么不可能的事儿了。
“走,我们去你房间看看。或许会有什么发现。”假面男子(原谅我此时已经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在捅破窗户纸之后,‘姜雨白’这个名字,恐怕已经不再适合继续称呼他了。)也换了衣服,同我们一起去了拖把丝儿的房间。
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儿,我仔细地吸着鼻子,企图即刻想起来这香味儿的来源。一个激灵过后,我辨认出鼻腔里残留的这缕芬芳正是我在宿舍里闻到过的那个气味。
糟糕了,玛丽的失踪,大概并非是“自行离开”那么简单了。
这气味让我有种很不祥的预感。
除了气味之外,房间里的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满地的衣服证明他们先前激情的欢爱,还有燃烧了一半的蜡烛,发着暧昧的微光。
我走到床头,抱着双肩,环视着屋内。
视线停留在床头柜水晶台灯灯座下面露出的一张纸角上。
“这是什么?”我顺手将那张纸抽了出来,发现这是一张希尔顿酒店给客人备用的纸张,题头处还印有希尔顿的字样。将按理说一张纸并不值得别人特别关注,但是这张纸对比起房间里的其他事物来说,太整齐了。拖把丝儿和玛丽这种钟情于床笫之欢的人来说,到处都应该是褪下的衣物啊和情趣用品。即便是这里应该有一张纸,也应该是搓成一团的,或者是很有多折痕的。
而事实上,眼下的这张纸,仿佛是有人刻意的对折起来放好的。然而对方又不想太过显眼,所以将这折好的纸,压在水晶台灯灯座之下,只露出了一个小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