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夭!”花浣惊喜交加,紧紧地抱住了他。
太棒了,他总是能够这么帅这么酷地出场。
“我偏要伤她,你又能怎么样?”妃雅冷笑一声,左手一伸,一柄长剑在她掌心赫然幻化而出,随即她右手持剑,用力向缠在手臂上的花枝刺去,那些花枝受刺后顿时全部缩了回去,她转身,冷眼挑眉看着面前相依的男女。
“你不是我的对手。”花夭面色和缓,察觉到身边的人儿不安地颤了一下后,他连忙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妃雅倨傲地扬起下颌,下一秒,提剑朝花夭刺了过去。
花夭将花浣紧紧护在身后,左手伸出,右手在身前划了个弧形,随即双手合十,一股强烈的光立即从他身上四散开去,光弧中,源源不断的蔷薇花瓣飞袭而出,妃雅长剑胜雪,衣衫飞扬,袭向她的那些花瓣顿时被她的剑气荡了开去,如漫天花雨,美丽动人。
花夭微抬眉,伸手从那四散开去的花瓣雨中一探,一枚蔷薇花瓣随即被他扣入手心,他弹指一挑,隐约有破空之声传了出来,妃雅连忙竖起长剑,意欲抵挡那枚花瓣,却力有未极,那枚花瓣将她的长剑荡开后还是轻飘飘地粘在她胸口,她如受重击,“哇”的一声咳出血来。
“妃雅!”妖魅般出现的少年伸手抱住了她,一头红色长发下的俊美面容凝重无比。
“血砚……”她微微动了下唇角,想笑,却没有笑出来,随即又是一口血咳了出来。
“你是来送死的对不对?你是故意的对不对?”血砚轻手轻脚地帮她抹去唇角边的血。
“我死了,就一了百了……免得你为难……”她微笑。
“不会的,我已经让王叔赦免了银狐族,你们已经没事了。”血砚紧紧抿着唇角,只是轻轻地抱着她。“是吗?”她笑着看他,“这样……真好……”
“妃雅……”血砚看到她依然溢血的唇,恐惧感如惊涛拍岸。
“血砚,”花浣走了过去,“不赶快帮她治疗,她真的会死的。”
花夭诧异地看着她步履从容丝毫无误的样子。
血砚抬头看着她,对她点一点头,“我先走了,姐姐。”
诡异的绯色光彩闪过之后,血砚和妃雅凭空消失。
“小浣……”花夭走了过来停在她的面前。
花浣抬起头,看着他严肃却仿佛略带恐慌的样子。
“你……能看到了?”他开口,仿佛每一个说出口的字都艰涩无比。
“是的。”她点了点头,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的表情。
“什么时候的事?”他犹豫。
“就这两天。”她有些心虚。
“你看到了什么?”他微微后退了一步,声音里突然带上了一丝丝陌生的疏离感。
“什么都看到了。”他后退,她便前进。
“那你……怎么想的?”他踌躇了一下,突然又快速地开口,“我会尽快从你的生活中消失,你不必害怕。”
不敢再看她,害怕从她眼中看到哪怕是一丝的畏惧,所以,他转身离开。
“不要走!”一个温热的身躯突然从背后搂住了他,十指紧紧地扣在了他的胸前。
他低喘了一声:“小浣……”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并没害怕你。”她恳求他,努力抚平他身上的落寞。
“小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心内似乎狂喜又似惊惧……是如此陌生的感情,如江水般滚滚而来,“我是妖……”
“我知道,可是那又怎么样?”她走到他的面前,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让他只可以看到她,“你是妖,可是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你只要还是属于我的独一无二的花夭就可以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你不懂……”他看着她的眼睛,如今这双美丽的眼睛里,终于可以清晰地倒映出他的样子。
“我只知道,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就可以了,因为你是我的妖,如果不是那么喜欢你的话,我不会在丢失你以后再也不敢对其他任何事物放下自己的感情,即使在我以为你只是一株不会说话不会思考的植物前,我都不肯放手,那你现在又何以拒绝我呢?难道上一次的分离还不够久吗?”她泪光盈然,一心惶恐着他的可能离去。
“小浣,我们是不同的,我不可能永远陪着你,我是妖,我们的世界是不相容的,天劫或是人灾,都可能让我格格不入于你的生活……”花夭叹了口气,努力地为自己找着要离开的理由。
“我不要,你不许离开。天劫,我为你挡,人祸,我替你消,谁敢动你的脑筋,我和他势不两立!”仿佛是宣誓般的认真,她紧紧抱着他,说什么也不要放手。
花夭犹豫了一下,身子微微一动,她立即抱得更紧,无奈地叹口气,他只好放弃用语言说服她。
月光朗朗,照得院子里的景物近乎清晰可见。
这样的日子,只怕终于到了头了。
小浣,我多想答应你不再离开你,可是我们终究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