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响,猝不及防的血缡被吓了一跳,就见桑缇掐住他的脖子乱摇一通,“你到底要不要去问他们出了什么事,拜托不要在这里大玩变脸游戏好不好?”
“我立即就去。”血缡立即弹了起来,冲到那三个人面前,一手一个揪住他们,剩下一个拿脚给踹了出去。
挤出了桑记花草茶店,他这才冷冷开口:“我不是要你们不要再骚扰我了吗?”
“摄政王大人……”其中一个缩了一下脖子,却还是勇敢地开了口。
他冷眼一扫,立即逼得那人自动消音。
“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他眷恋的目光流连在落地玻璃窗内,桑缇正似笑非笑地从玻璃窗内看着他。
那三个男人对视了一眼,却还是派出一个代表开了口:“摄政王大人,宫里的人联系上了我们,他们说皇子殿下受伤了,目前下落不明。”
“什么?”血缡猛地回过头去,脸上瞬间的凌厉之意让那三个男人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他们传来的消息是这样的,内侍长说是妃雅公主告诉他的。”那个无辜的代表人继续发言。
也就是说,血狐族“能干”的内侍长大人居然没有看住血砚……
“妃雅……”血缡沉吟了一下,“内侍长说现在查不到殿下的下落是吗?”
“是的。”那三个男人恭敬地点了下头。
“让我来看看吧。”血缡为之皱眉,难得的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小砚怎么会受伤?
“你不去上课吗?”天外突然飞来一笔。
“咳咳!”血砚差点儿被口中的饼干呛到,瞄一眼叶莱,“君子,你可以乖乖地去做你的好学生去了,我现在还处在养伤期,实在不宜外出。”
“哦。”他居然还真的郑重给他点了点头,然后好心地开口,“要不要我把大虎二虎留下来陪你?”
血砚忙不迭地摇头,“免了,我害怕没等到你回来,它们两个就先把我给拆解入腹了。”
叶莱微微一笑,站起身来看着他开口:“也好,那我就先走了。”
“慢走不送。”血砚冲他挥了挥手。
屋子里终于安静了。
吃完了手中的饼干,他拍了拍手上的饼干屑,随即坐回床上,盘起双腿,开始自我疗伤,随即一层绯色的光晕完全裹住了他。
妃雅那一刺伤得很重,但是好在他并不是凡人,这么几天下来,伤势也好了一些,但是心里却总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等伤好到他能随意走动之后,他一定要立即赶去找妃雅问个清楚。
为什么……她会对他下手?
……
空气中有异常的气流波动,血砚猛地睁开了眼睛,“谁?”
“我!”冷冷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害他几乎想落荒而逃。
“二叔……”他心虚地开了口,看着面前板着脸的男子,“你来了?”
“让我好找。”血缡皱眉看了他一眼,“你的伤势如何?”
“好很多了……”再次心虚地开口。
“是吗?”血缡伸指弹上他的额头,“我帮你疗伤。”
“好。”还能说什么,只有“好”字可以说。
“妃雅怎么会向你动手?”给他疗伤的血缡突然冷然开口。
咦?
“我有说是妃雅吗?”他装模作样地反问。
“你想骗我吗?”血缡皱眉。
看一眼二叔的脸色,他心虚地开口:“不敢,不过二叔,你不是想找她麻烦吧?”
“难道我不该找她麻烦吗?她伤了你。”血缡冷冷看他一眼。
“千万不要!”血砚着急地开口,“二叔,你千万不要伤害妃雅,我想她肯定是无心的。”
“但无论怎么说,她伤了你这是个事实。”血缡缓缓撤回了手掌,随即站起身来看着血砚,“伤口刚刚愈合,这两天你给我安分一点,不然的话,伤口会再次裂开,我看我还是立即找人护送你回宫比较好。”
“那你呢?”血砚抬头看着他,“二叔,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吗?”
血缡看他一眼,然后摇头,微微露齿一笑,“我暂时不回去,而且我已经派兵去捉拿妃雅了,所以我会在人界再待两天等消息。”
“二叔!”血砚失声叫了起来,“你说你已经派兵去捉拿妃雅了?”
“没错,”血缡的脸上突然掠过了一丝古怪的笑意,“必要的时候,即便伤到她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二叔,你不能这么做!”血砚拽着他叫嚷。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血缡倨傲地抬起头,“难道你不知道最近银狐族开始阴谋叛变吗?说不定,妃雅也是想叛变的人其中之一,我不能冒这个险。”
“二叔,妃雅不是那种人,什么叛变?我绝对不相信她会那么做!”血砚着急地看着血缡。
“你还是好好养伤吧,这事不用你操心了。”他推开床边的窗户,朝外面喊了一声,随即有两个侍卫便从窗外跃了进来,他对他们两个示意,“你们两个,好好护送殿下回去,不许出任何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