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那不是她的意思!”血砚瞪着他,心里急得要命。
“总之她是伤了你的凶手,这一点无论怎么说都是事实。”他冷冷地板起了脸。
“那是意外,不是她的错。”血砚急急开口。
“即便如此,她也应该得到她应有的惩罚。”血缡毫不退让,仍旧一板一眼地开口。
血砚急得在大殿中走来走去,随即谄笑着靠近血缡,“二叔……”
“这一招对我没用。”他看他一眼,根本不为所动。
“二叔!”血砚气急败坏地大叫。
“不是叫得大声就有理,”血缡笑着对他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你不是小孩子了,遇到问题应该想有什么方法解决,而不是跑来找我麻烦。”
“妃雅都被你抓起来了,我还能有什么办法解决?”血砚缠了上来,“而且我只能找二叔你帮我解决问题,只要你开口放人让我见她不就好了?”
“不行。”他低头继续处理政事,不再睬他。
“二叔!”血砚拽着他的衣袖,“让我见她。”
血缡看着他微微一笑,随即再次摇头,“不行。”
血砚干脆气哼哼地把他手里看的东西丢到一边去,“二叔,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明知道妃雅对我来说很重要,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职责所在而已,”他看着血砚认真开口,“既然所有的事情都由我来处理,我自然要按照律法办事,妃雅行刺皇子殿下,这种事不是小事,怎么可以说放人就放人,除非……”
“除非什么?”血砚急急开口。
“除非有人可以命令我放掉妃雅,而这个人,一定是权力大过我的。”他微微笑了起来。
“权力大过你的?”血砚疑惑地开口,随即醒悟过来,“你又耍我!”
“怎么了?”他好笑地看着血砚。
“你明知道父王现在是没办法管你的!”血砚努力瞪着他。
血缡无奈地叹气,这小子,平时那么聪明,怎么此刻这么蠢?
“所以?”他反问他。
“你根本就是存心不让我见妃雅,还故意消遣我。”血砚抓着头发在他面前气得蹦蹦跳。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他叹着气看他。
“什么办法?”血砚立即抬头看他。
“只要解除我摄政王的名号,让我没办法去做这些事情不就得了。”血缡真想在他头上敲一记,看看会不会把他敲得聪明一点儿。
“要解除封号的话还不是要我父王下旨?”血砚感觉自己又被耍了。
血缡气得直瞪他,“只要你肯接掌王位不就得了,笨蛋!”
血砚一副被雷劈到的表情,“啊?”
“只要你接掌了王位,放不放妃雅就是你的事情了,要不要追究,随便你怎么处理都可以。”血缡觉得自己的头发一定又偷偷白了不少根。
“可是……可是……”血砚可是了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有什么可是的,只要你接掌王位,你就可以救妃雅了。”看着血砚呆若木鸡的样子,血缡站起身来提醒,“不过,也就是说,以后血狐族所有大小的事都归你管了,即便再累再烦也不能卸下这个责任了,除非你能找到下一个王位继承人为止。”
为什么会这样?
他们不是在谈放了妃雅的事吗?怎么现在居然会扯到要他接掌王位的事上来?
血砚百思不得其解,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二叔……”
“什么事?”他抬头一笑,有点志得意满的阴险。
“你是不是一早就在算计我?”他疑惑地开口问道。
“那你要不要答应呢?”他站起身来看着他。
血砚皱起了眉。
血缡再次笑着开口:“小子,你已经滑头很久了,我想,你该是负责任的时候了。”
“我可不可以拒绝?”血砚满脸希望地看着他。
“妃雅——”血缡笑着吐出了两个字,满意地看着血砚脸上突然变色的样子。
果然,还是老狐狸拐人的功力更胜一筹。
大殿之外,妃雅在焦急地等待,因为摄政王大人决定在今天帮她的父王母后解除身上最后一道符咒。
他已经进去很长一段时间了,但是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出来,也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她也不敢进去,生怕会打扰到摄政王使法,因此只好在殿外守候。
大殿之内。
血缡收起法力,将一旁准备好的丹药喂床上的人吃下后,用一旁准备好的水洗干净手,耐心等待。
加在银狐族的王和王后身上的符咒共有七道之多,这七道符咒各有不同,但是用在一起却又相辅相成,生成另一种极为霸道厉害的符咒,解这七种符咒的方法同样各有不同,所以之前他把有关典籍翻了好几遍,心下有了定论后才开始帮他们破解符咒,到今天为止,终于大功告成。
如今,只要他们能醒来就可以了。
他走过去伸指掀了掀他们的眼皮看了一下,发现他们的瞳孔已经收缩回正常状态,呼吸、心跳、脉搏也已经都正常了,终于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