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父王还是娶到了你的母后,难道你不该为他们这样冲破阻力而在一起的爱情而拍手叫好吗?”桑缇又笑了,“而且你放心,这条规矩我相信很快就会被废除了。”
“嗄?”妃雅更加不解了。
“欢迎……”
门口的小鹦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随即就感觉仿佛是台风过境一般,“咻”的一声有个人影闪过花草茶店内众人的眼前,目标直指花草茶店老板娘桑缇,夸张的声音紧跟着响了起来:“缇缇!”来人一个熊抱,眼看着仿佛就要把温柔可亲的老板娘吞吃入腹,而可怜的老板娘此刻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
“咻——啪!”又是一声,随即众人眼前一花,顿时感到一个庞然大物越过自己的视线,然后重重地砸到了外面的大街上。
桑缇傻了。
妃雅呆住了。
花草茶店的客人们僵化了。
半晌后才有人把视线投向老板娘,就见老板娘此刻被一个红发长袍俊美无比的男人一脸怒容地抱在怀里,而男人的目光则恨恨地盯着外面路灯下那个“庞然大物”。
“摄政王大人?”妃雅吃惊地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又片刻,桑缇突然又拍又打地挣开了男人的怀抱,朝店外冲了过去,随即就听见一个粗壮的声音带着哭腔响了起来:“缇缇,好痛!”
店内的男人发狂了,冲到店门外又是一脚,“咻——啪!”,然后,庞然大物就不见了。
“血缡,我要砍了你,我要砍了你!”暴怒中的老板娘上去就狠狠踹了男人两脚,“你干吗把我师侄踢飞?!”
师侄?
啊?
男人呆住了。
赶走了客人,桑记花草茶店门口挂上了停止营业的牌子。
好不容易被桑缇找回来的“庞然大物”是个身材十分魁梧高大的年轻男人,留着一脸络腮胡子,几乎看不清楚脸长得什么样,穿得更是古里古怪,看过东北人的大袄棉裤吗?他老先生就是那副尊容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因此显得他的身形更是“魁梧”,丝毫不管现在其实是九月、十月左右的天气。
桑缇正在努力地给他揉着手上的淤青,一边揉一边哄着他:“好了好了,不痛了。”
“师叔,他是谁?”男人指着刚才把他两脚踹飞的血缡心有余悸。
板起脸冷哼一声,桑缇冷冷开口:“请无视他就好了。”
“桑桑!”血缡不满地开口,然后继续无视身边妃雅惊异的目光。
“你还好意思开口,”桑缇猛地返身伸指点着他的胸,“我师侄大老远地从崂山过来,我还没好好招呼他呢,你居然给我把他踹得不见人影?要知道当时挖坟的还有他呢!”
血缡理亏地闭上了嘴。
他怎么知道这家伙会是她的师侄,只是看到有陌生男人要抱她而产生的下意识的举动嘛。
“阿窳,你来这里什么事儿?”桑缇口中喊着师侄的名字,手下则继续帮他揉开淤青,真不知道这大熊般的师侄怎么会这么不禁摔,总会把自己搞得一身青青紫紫。
“师傅看守的那只恐怖食人魔跑了,我一路追过来,就追到这儿来了,然后看到你我就进来了,再然后,我就被踹出去了。”阿窳一边说一边偷偷打量着把他踹飞的血缡。
桑缇吃惊地放下了他的手,一把揪住了他胸前的衣服,“你说什么?”
“就是那个被困在山内的恐怖食人魔嘛,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一个疏忽就被它跑了,”阿窳一脸自责的模样,“那天看守它的弟子不小心打了会儿盹,然后就这样了。”
“他跑到这儿来了?”桑缇瞪圆了眼睛。
“看样子是的。”阿窳点了点头。
“你们在说什么?”血缡有听没有懂,只好插嘴进去。
“说了你也不知道,”桑缇沉吟起来,“怪不得最近市内这么乱,经常会出动警察满山搜查凶手。”
看起来,还真的是那个恐怖食人魔才会干出来的事。
妃雅也疑惑地凑了过来,专注地听着桑缇和阿窳的对话。
闲极无聊的血缡看着妃雅突然开口:“怎么样,想通了没有?”
妃雅被他冷不防的一问,顿时呆住了,“我……”
“我想血砚最近恐怕过得不太好呢,为了某人他可是非自愿地被迫接掌王位,然后要跟着老师学习一堆有的没有的东西,辛苦个半死的话要是被他知道他心心念念的人根本不甩他,只怕他会发狂的,到时候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血缡的话还没说完,妃雅就站起身来瞪着他。
“干吗?”他饶有兴味地开口询问。
“你欺负他?”她诧异地挑眉看着他。
“我是光明正大地在训练他。”血缡笑得老奸巨猾。
妃雅又坐了下去,咬着唇看着他,“他真的要接掌王位了?”
“不然的话,我怎么会有时间跑到这里来?”血缡似笑非笑地反问她,“你知道,他玩不过我的,你不帮他的话,他可就被吃得死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