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那么轻轻放过。
月氏陈氏出事彻底触了朱禧的底线。
从这事上,府里的人也更看清了春风的位置,是朱禧的人。
更不敢得罪,而春风却被朱禧安排在主院周絮身边,大家更是小心了。
本来月氏陈氏出事,府里的女人就少了两个,钟氏这一出事,又少了一个。
周絮想过单独找春风问,最终没有,要是朱禧不要说,还是等吧,总会知道的。
不久。
朱禧把月氏和陈氏院子里的奴婢罚的罚,打的打,撵的撵,卖的卖,很是换了一批的新面孔,这些两个院子下人虽然没有错,也没有做什么,但照顾不周就是大错,陈氏月氏这样,她们这些做奴才哪里能留。
连带着整个宁王府也换了不少新面孔。
等人换得差不多,各院的人等于重新洗牌,重新开始。
相对来说主院和侧院换得少。
几乎还是原来的人。
洛氏的院子也好些,别的院子差不多看不到以前熟悉的人。
朱禧是真的生气了,直接来了一次大换血。
朱禧的动作很快,府里的人得到情况人都换完了。
至于补药的事,同样也没有查出来,月氏身上的药和补药缺了好些,无法说清那用过了加了料的是不是里面的,朱禧派人找了很久把月氏手上的补药都看过都没有问题,宫里赐下来给周絮的那包补药周絮给了月氏倒也没有了,只是怀疑也怀疑不了什么,朱禧找人问了周絮,事情的经过他是知道的,事情到了这里,朱禧没有继续查。
这是周絮意料当中的。
牵扯到宫里,什么都不好说,何况那包补药不是独独不见的,周絮还担心了一阵,见状不担心了,那下手的人是聪明人,不管是谁,那药她不过顺手送人,宫里赐下来就转送了,这都是府里的人知道的,出事也不是她周絮的错,动手的人也明白。
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朱禧想必也憋屈,牵扯着宫里他也无力。
那是他亲娘赐下来的。
私底下朱禧应该也进宫查了。
依然是很久后,周絮方才得知宫里少了好些宫女。
朱禧倒是没有和太后怎么,皇上找朱禧私下说了好一会话。
最后朱禧审的是被周絮抓起来的陈姨娘身边的那个被打得一脸是血的婆子。
审这个婆子的时候,洛氏夏如眉周絮都跟着一起。
之前这个婆子的事洛氏和钟氏都没有问,等到朱禧要审的时候,竟提出要一起。
周絮不知道她们什么意思,没说话,夏如眉只看了看她们,朱禧同意了。
两个通房要一起,朱禧没有理会,别的女人都下不了床或没资格。
不过令周絮没想到的是婆子翻供翻得那么快,这一夜之间周絮是真心怕出问题,比先前更小心的防备着,安排人看着,她真怕朱禧回来那婆子被人除去了,好在没有,那婆子好好的,就是在见到朱禧时翻了供。
竟看着她和朱禧一个径说背后叫她动手的人是洛氏。
无论怎么都不肯再松口,周絮知道事情又出了意外,她看了看四周和婆子还有守在门外的人,要是发生了什么,早就有人报给好,要不就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要不就是发生了来不及,或别的原因。
周絮没多想,她只想知道婆子接下来又会当着她和朱禧还有洛氏夏如眉的面说什么,洛氏此时此刻一脸不敢相信,脸刷白刷白的,简直快站不稳了,指着婆子想说什么,但似乎太激动说不出来。
朱禧没看洛氏,只盯着婆子,夏如眉意外的看了一眼洛氏,婆子也不看洛氏。
片刻。
朱禧终于开口问道:“你说是洛氏叫你下的手?”
婆子闻言一震,头低得低低的,声音微微颤抖地道:“回王爷,是的,请王爷为老奴做主。”
接着婆子头碰着地,磕了一个头,似乎已经豁出去了一般:“请王爷明鉴,老奴若不是被洛姨娘逼迫,绝不敢做出伤害陈姨娘和月姨娘的事来。”
“本王可是听王妃说你先前说是月氏陈氏?”朱禧眉头紧皱。
“是。”
婆子道:“老奴是这样说过,那是老奴随口乱说的。”
“随口乱说的?”
朱禧冷笑了:“之前是随口乱说,那现在呢?不会又是随口乱说,你要知道你的随口乱说可是害了不少人。”
“王爷。”
婆子整个人一颤,她至今脸上还是一脸的血痕,一直没有人给她看过,她也一直被关着,只防止不会死了,身上也有了很大的异味,且脏乱不堪得很,看得人恶心,闻着也难受,一眼也不想看。
“本王说的不对?”
朱禧冷哼。
“不是,王爷,王爷误会了,老奴现在没有随口乱说,说的都是真的,之前是不敢,不敢说,老奴也不想的,老奴都是被人逼迫的,被威胁的,用老奴的命威胁老奴,请王爷恕罪,请王爷一定要查清楚还老奴的清白,老奴也是不得已,现在王爷回来了,所以老奴就——”婆子忙解释,她知道王爷不信,她必须让他相信,这是那人又交待的。
“你说现在是真的就是真的,说之前是假的就是假的?”
朱禧不以为然:“你以为你张口一说本王就要相信你?不过一个奴才,居然敢胡乱攀咬,张口胡说,纵是被威胁,乱棍打死都不足以,说得倒是好听,事实谁知道,还不给我把真相说出来!”
周絮也不以为然,夏如眉依然诧异,洛氏脸更白,像是要倒了一样,不过在听到朱禧的话后好了些。
朱禧说得很不错,一个奴才哪能说什么是什么?一个奴才居然大胆胡乱攀咬,着实可恨,她以为她是谁?要不是要从她口中得到真相,早就乱棍打死了,就是现在,要是实在不说,打死也无所谓。
“王爷,老奴说的都是真的,句句属实。”
婆子更慌了,那人说了要是做不到她就不要活了,她必须做到,王爷不会保她,没有人能保她,她不能不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