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事实,他还是知道一些的,母亲恐怕真不好了,但面上他不愿承认,而慧慧知道还是任着他,他感激感动。
“只要你想要。”薜慧红了脸。
没有遇到朱煜朱禧白飞前她是想过怀个孩子,可是之后——事情发生的多,一时也忘了,现下嘛!
她要想一下。
“我只要你。”夏侯远说。
“那妹妹们呢?”听到这,薜慧抬头。
“和以前一样,母亲好了后,就让她们去庄上。”
夏侯远随意说。不在意的样子。
“啊?远,这怎么行?母亲会说的。”
“没事,都有我。”
“那也问问母亲。”
“我知道。”
“我爱你。”
夏侯远说。
“我也爱你。”
薜慧低头。
夏侯远看着低头的薜慧,伸出手,猛的扣住薜慧的双手,然后十字交叉,握在手中,目光专注凝着薜慧,良久。
薜慧没有动,任由夏侯远握着。
两人一时没说话,气氛极好。
旁边的下人婆子头低得更低。
而闭上眼的镇国侯老夫人倏的睁开了眼,她没有想到都到这个时候了,她的儿子居然还和薜慧那女人执手相望,他们在干什么?他们——他们真的要气死她吗?她的儿子眼里还有她吗?还有她这个母亲吗?
薜慧那个女人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在她眼前。
她的儿子是傻子吗,她的儿子!
要是知道是这样,她真的还不如不生,这哪里是她的儿子,这就是孽债!
啊——
镇国侯老夫人张开嘴,想要大叫,想挣扎起来掐死他们!
她想要掐死他们!
她努力了一辈子,努力了一辈子,养大这个孽畜,给他娶妻让他生子,如今她都要死了,居然只顾着女人,只顾着薜慧,薜慧这个女人更是,她不甘心,她!
镇国侯老夫人老大了嘴,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拼尽了老命,依然一动不动。
“母亲应该只是累了,等休息好了就会好的。”薜慧当然是故意的,一箭双雕。
她片刻后忧心的看着夏侯远又开口。
目光转向镇国侯老夫妻,眼底含笑。
果然老太婆又睁开了眼。
夏侯远没有注意到,他看着薜慧:“我没有想到母亲会昏迷,之前明明还好好的,突然就病了,然后昏迷不醒,母亲的身体一直很好,我之前也问过大夫还有那些服侍母亲的婆子,一个个都说很好,让我不要担心,要是早知道我绝不会容着那些个婆子在母亲身边,好在你处理了,现在重新安排,希望母亲能好,也不知道母亲到底为什么突然就病倒,累?母亲为什么?”
夏侯远说着就要看镇国侯老夫人。
薜慧听了,再一听,上前一步,把头靠在夏侯远的肩上,挡住他的视线,轻声叹息:“我已经派人查了,你放心,若母亲不是累的,我一定查出来,不管是谁绝不放过,母亲那样好的人,纵是误解我,也没有对我做什么,那些不过是为了你——远。”
“我明白,我不会怪你。”
夏侯远闻言,环住薜慧。
“以后府里的事都由你说了算,都由你管着,事情多,肯定累,你多担待。”夏侯远想到什么,轻声对薜慧说:“我还要忙外面的,母亲又这样。”
“这都是我该的,有什么?”
薜慧笑着挑眉反问。
“累着你了。”夏侯远心疼的说。
“没有。”
薜慧摇头。两人又相视。
“外面要是有什么,太后皇上那里,还有其它几房。”夏侯远又想说什么,最后没有。
薜慧也没有问:“其它几房我已经派人快马送信了,不日会进京,别的事先放开,母亲这里不行。”
“好。”
“……”
“宁儿还在睡?”
“昨夜一直在这边,定是累着了。”两人一会开口。
薜慧目光一直在镇国侯老夫人身上,看着她瞪大了眼,又瞪着她,她一直笑,夏侯远一直没有看到。
直到那瞪大的眼又闭上,她笑容加深。
最好马上立刻气死。
“今晚宁儿就不让过来了,宁儿还小,明天再过来吧。”夏侯远想了一下说。
“嗯。”薜慧也不想自己儿子来陪老太婆,还是快死的!
镇国侯老夫人虽然又闭上了眼,但还是听到了的,她虽然也不想宁儿在这里,可是一听薜慧说,她死不瞑目啊。
她死不瞑目!
“你们好好照顾好母亲。”良久后,薜慧和夏侯远分开,薜慧看着一边侍侯的人道,说完转向夏侯远:“远,今晚你不要守了,由我来守,你好好睡一晚,你外面还有事情要做,我只管府里的事。”
侍侯的人一听忙都道是。
等侍侯的人说完话,夏侯远看着薜慧摇头:“不了,还是我吧,昨晚你也守了,你的身体不如我的,今晚你好好休息,府里的事更多,特别是现在母亲病了,我外面的事不着急,太后皇上那边——”
后面的夏侯远没说。
神情晦暗。
薜慧脸色也不好,拉住夏侯远的手:“都怪我!”
“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好。”还有就是娴雅,是他和娴雅一起被皇上宁王看到才如此,不关薜慧的事,要是没有娴雅也不会有事,反而累得薜慧跟他一起受累了,是他负了薜慧,不是薜慧的错。
现在母亲也为此病倒了。
母亲还更误会薜慧,娴雅去了倒是去了,留下他,他对不起她们。
他会努力再次得到皇上的看得,让慧慧也再次受太后的喜欢。
宁王应出府办事了,本来他想过请旨和宁王一起,可是母亲却病了,其它差事,还有站队的事,王爷几个皇子都大了!
或许他该——夏侯远眯起眼,想着。
其它人也有好些开始站队的,虽然皇上正值年富力强的时候。
“相信我,慢慢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