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荷,你们家赞画呢?”
谈燕行看见妙青的营帐紧闭,就来找茗荷问问,她筛着新得来的药茶道。
“不知道呀,可能有什么事出去了吧。”
“哦,那你继续忙吧。”
谈燕行想,她已经是野草营的人了,自然不会跟自己这个玄真门的前师兄说实话。匆匆离开,想必是要紧事吧。
天道盟附近的一处空旷的山崖。
江水渺渺,徐凉瀚和阿泳像一对兄弟一样都穿着铁灰色的披风。
“李赞画,最近还有人刺杀你吗?”
话说得直接,但她知道阿泳是一片关心,她笑着道:“最近没有,估计是被我精妙的法术吓跑了吧。”
“那就好,不过不可以掉以轻心。”
“好的。”
“看你们关系融洽,本将军很欣慰啊。”徐凉瀚故作老成的说道。
“哈哈,要不是阿泳先生太忙,我可想多亲近亲近呢。”妙青挑了挑眉头。
“说正事吧,乌扬海不是被打了个半死不活么,他的病也许是绝佳的线索。”
妙青想了下,道:“能把乌扬海治好的,一定是高人,这个高人也许和幕后黑手有关系吧。”
“还能查出刺杀你的人。”阿泳补充道,“不过,我觉得他的状态不像是用丹药治好,更像是用某种邪术续命。”
“邪术……”妙青嘀咕道。
三人交谈了许久,又交换了不少情报和信息才各回各家。
魔界,太泽城。
魔修们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虽然有小败,但是打胜的更多,尤其是他们远征作战的魔军,把妖军打了个落花流水。大街小巷张灯结彩,商家们又是促销又是打折。
临渊微服私访,带了两个侍卫也出来逛街。走得累了,去了最大的酒楼进去歇脚。他挑了大堂里角落的位置,随便点了些酒菜。侍卫们板着个脸,盯着四周的动向。
“你们轻松些,紧绷绷的,也太打眼了。”
“是。”
临渊一路所见所闻,发现民众们对战争的热情很高涨。难道,真的是自己错了?临渊自嘲的笑了笑,给自己倒酒。
“老爷,我给您倒吧。”侍卫接过酒壶。
大堂中央搭了个台子,请来的修士艺人正唱着魔军大胜妖军的戏文。唱腔高亢清亮、身姿灵活矫健,一招一式皆是魔军的架势,显然是用心请教过的。
“这姑娘真不错啊。”
“那是,小黄鹂可是现下最火的艺人,斧老板为了留下她,可没少砸银子。”这个老魔修伸出了四根手指,“据说花了这个数儿呢。”
“呵,可真赚钱啊。”
“那算啥,等咱们彻底打赢了妖崽子,能赚得钱就更多了!”
“哈哈哈哈哈,是啊。”
侍卫看向临渊,临渊的表情高深莫测,反正他是看不懂。
妖界,仁的府邸。
仁推开门,月色清亮,铺着碎石的地面也被照得发亮。他毫无表情的对着院子里的空气说道。
“这位朋友,出来说话吧。”
“你好啊。”此人幻化成一只猫头鹰站在院墙上,圆溜溜的眼睛暗暗发光,蓬松的羽毛看上去还有几分可爱。
“你也很好。”
“还凑合。”
“老到掉渣的东西,还想着力挽狂澜?”
猫头鹰用尖利的喙梳理了几下羽毛后,才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往昔的荣光,总有人记得,既然记得就要有所行动,才不负先祖的名头。”
“呵,假大空。”
“好心劝你一句,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我已经预测到你悲惨的下场了。”
“多谢了。”
“我们未必会输,但你,一定不会赢。”
猫头鹰也不再等他接话,便化作一股青烟,淡淡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