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过去,叶子道与她越行越远,在这无际的天界,顿生了渺小感,不断感到无可奈何的无力。
一路上只是见些普通的药草,遇见过些许毒物,需要一个办法,病人或许已经死了叶子道这般想着,黑之冉渐渐的在恢复,面部出现了一些神采。
叶子道,便能想到那日夜晚的修行,寻常毒物出没的地方总是见些普通药草,那么是不是传说中的毒物,便会迎来传说中的药草呢?想到如此他便立刻坐下来打坐修行,却是忘记了那刻的危险,黑之冉见他坐下,也在不远处躺下休息,多日劳顿,精神也是病态,对于她实在是超负荷了,一躺下便入了熟睡。
叶子道,修行着,吸收着周围来之药草的灵力与地面潮涌而上的灵力,他发现越是深入天界,灵力越是充沛,而且仿佛能够触及道一样,修行也是事半功倍,以前一些想不明白的地方也是变得通彻了,万物皆有灵力,人是道的一部分,存在着道的法则,万物也同样,植物能修行成人,也能成仙,追溯上古,开辟修士一路之人,便是发现万物皆有灵便汲取万物之灵壮大己身,那时不知何为道,传承而下,又有人,道出了道,凡能力皆是道,凡力量皆是道,金木水火土,道却又是飘渺无解的。
万物也有自身的道则,人修道的理论便是吸取万物之灵,感悟万物之道,但也有只倾向一种事物的,比如,火之道,水之道,这两类也说不好谁难谁易。
人却不吸取同类的灵与道,这被视为禁忌,是最为禁忌的事情,被视为魔一道,但却又是不合理的,既然能够吸取其他生灵,为何不能吸取人类?这便是同类的原则,同类不相残。
突然,危险逼近,玉佩忽闪忽闪,这是极大的威胁,容不得叶子道继续修行,叶子道观睁开眼睛观望四周,却是见周围天地大变,如同黑白世界一般,失去了色彩,黑之冉躺在一旁似乎熟睡,不见任何毒物,能感受到风的寒意,但是周围的草却不动,他看向玉佩,却是见手臂上出现了一道伤口,极其微小,叶子道大叹不好,他已经中毒了,但却是不知何毒,前所未见,闻所未闻,身体中蔓延着死意。不断侵蚀着生命。
叶子道无可奈何,但又不想坐以待毙,不断拿出丹药,也不管三七二一便直接服用,却是无解,而且更加糟糕了,丹药带来的极大能量,想要他爆体而亡,两种死亡此时却是相互交集,必死无疑,不想死这是叶子道从心中发出的话。
死意正要侵蚀他最后的生命之时,玉佩的光芒变得持续不断了,周围的天地灵气朝着他狂涌,修为大进,身体出现了裂痕,这是爆体的前兆,但玉佩还在吸收,叶子道却是要死,玉佩不顾,吸入了一道更胜的红光,恍惚间天地变回了原样,死意与生气达到了极大的平衡点,叶子道再次睁开眼睛,四周却是荒芜一片,草也枯,地也烂,他看向黑之冉,却只见一个黑色枯竭的尸体,他惊恐的走向尸体,触碰后,尸体的黑色部分化成了凿粉,只留下一具白色骷髅。
叶子道却不知如何是好,摸了摸胸前的玉佩,很是痛苦,还未开始与她却已经结束,此时他只想到,修行一路并不适合他,有这般境遇是因为这玉佩,走上修仙路也是这玉佩,归于凡路也是这玉佩,叶子道丢下了玉佩,他很累,并非是经历了打击而一倔不起,修士之路是踏尸而行,他没有那般热血,或许回老家结婚是他唯一的选则,开家商铺,偶尔指引一下过路人,或许也不错,不想太累,而且他修仙也是毫无目的。
……
十天终于再到天河边,叶子道回望而去,还未开始便结束的路,只能留下无尽的悲伤,如何过天河?却是回忆到那日,那高人的手段,自己心中很是向往,半月而过,他终于寻得方法度过了天河,绕过了千灵城,回家的路途还有几个月,却是不想在用仙法,行走山路间没有了那些雅致,前面却是突行而来一辆马车,叶子道自是躲闪一边,道路却是狭隘,叶子道轻灵一跃便跳入山下,马车上一人探出头来,很是惊奇。
终于归家,叶子道家乡正是灵洲,烽都,只属于大吴皇下,是为皇都,离家乡已有四年已久,早已经物是人非,当年十四少年,如今却已有20,灵石还有不少,叶子道特地选了一家偏离闹市的地方,或许是不是完全撇弃修仙一路,他开了一家药草店,收购些药草进行变卖,一路上背包中是一个装着骨灰的盒子,他将骨灰埋在后院在骨灰上放下了一刻从天界那里捡来的种子,叶子道此时忘怀不了。
时至两年,冬天飘荡着雪,叶子道已二十二岁,药草店在烽都也是有些许名气,他趴在店前,望着冬雪,没有了当初的感情,一天一天也就是这样度过,没有再理会过自己的修行,可是叶子道,在这两年间外貌并没有变过,甚至没有感受到阳寿的亏损。
后院的种子,却是刚发芽,叶子道也不知道是什么,只看是蓝色的嫩芽,这两年心境已是沧海桑田,再没有了叹息,回到店中,却是见一女子在等候,女子望向叶子道,眼神中尽是惊异,“你是那人?”不敢相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