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宇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置身皇宫,显然被回档了,不过无所谓,除了那个戒指消失了,身上没其他任何损失。周天宇上线并没去寻了然晦气,有些意兴阑珊,但不见忧伤,周天宇性格内敛,习惯把忧伤掩埋得很深很深,他不是为了保持神秘之类的无聊认知而掩藏自己,而是背后有无数双眼睛在关注着他,他是他们的精神支柱,这个栋大厦绝对不能垮。周天宇出了御书房,沿着花园小径漫步着,沿路很多青春美好的侍女在忙碌着,周天宇不时的浅笑和她们打招呼,周天宇并不如一般的玩家忽视NPC的存在,他懂他们,为了他们的存在悲哀,他们就宛若生活里的人类的缩影,在某种编排操纵下身不由己的生活着。即便周天宇知道他们其实根本没有情感,但周天宇不在乎,别人不会做的事情,他做。周天宇漫步到花园的凉亭坐下,凉亭布置的很舒适,宛若一个温馨的小屋,周天宇坐在凉亭里饮茶。清风徐来,轻纱漫舞。凉亭很静,周天宇凝望着面前的轻纱帐,眼神却不在轻纱上,思绪飘落到记忆的长河。
老太爷收养自己以来,从来不说自己的过去,只是从老太爷遗留下来的笔记里,周天宇才知道,自己是一个狼孩,骨子里一直都流着狼的血液,周天宇当然不会去认为自己就是狼的孩子,而是狼具备的东西,他多都有。老太爷一直在感化他,但其实这只是让周天宇那些血性掩藏起来,很深很深,以至于周天宇自己在通常的情形下,都表现的宛若老太爷需要的那般。周天宇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人世,为什么会出现在深山野林,自己的父母到底是什么样子,他们为什么会摒弃自己,倘若不想自己来到人世,为什么要把自己生下来,那样残忍地把自己遗弃,说不上恨意,周天宇只是想弄明白。
老太爷的和蔼仁慈,周天宇小时候是一直非常儒慕的,老太爷是自己唯一的亲人。童年里周天宇有很多的欢乐,那些都是老太爷给予的,但在周天宇想回报的时刻,老太爷已经离去,周天宇隐隐的直觉,老太爷的离去和自己有关。老太爷离去的时刻,那种忧伤的眼神,让周天宇心一想起来心就很痛,他知道老太爷担心没人在他离开之后关爱自己,老太爷到离去依然在担忧自己。老太爷并不是自己亲生的爷爷,但给予了更多的亲情。周天宇宛若狼一般,骨子里很冷,不容易被感动,但老太爷感动了他,他一直在遵守老太爷的约定。“倘若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的时候,就去发泄吧,万不可对自己残忍,对自己残忍是对关心爱护你的人的深刻伤害,那样你会痛苦,关心爱护你的人更加痛苦。”
周天宇在年少时,时常控制不住自己,时常的折磨自己,为了遵守老太爷的教导,不能伤害任何生灵。老太爷离去的时刻,周天宇身上的暴虐气息几乎席卷了整个宇宙,那一时刻他彷徨而惊恐,迅即的转化为内疚,周天宇隐隐懂得了一些东西。那老不修的怪老头也感动了周天宇,在老头离去的时刻,那坚毅而孤俏的背影让周天宇很痛苦,痛苦到不能自拔,眼看着一个个的亲人离去,周天宇迫切的想去扭转和改变什么,但他有心无力,人力时穷,以老头的惊世骇俗的修为都颤栗的东西,周天宇更是不能去触摸。周天宇不甘心和愤怒着,但最终这一切都化作了深深的悲哀。周天宇凝望着茶水,心中的哀伤淡去,因为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和嬉闹声。茶水很清,几叶浮萍漂浮在碧翠的茶水里,袅然婀娜,仿佛少女的舞姿。提出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这是逻辑学里的常识,问题的关键就在这该死的仙丹,可世界上真有仙丹吗?自己到那里去弄那仙丹,他们为什么会说自己有仙丹?自己一直在这游戏里面,很少在现实世界,怎么会有那东西呢?
“哥哥,在想什么呢?”欣儿抚着轻纱,露出了绝美的脸庞,灵动的大眼睛望着周天宇,巧笑嫣然,纯洁无暇。周天宇抬头一笑,招了招手,欣儿走了进来,偎依在周天宇的怀抱里,小手在周天宇下巴上摩挲着,骤然伸向周天宇的脖颈去呵周天宇的痒痒。周天宇正要去捉欣儿作怪的小手,轻纱再动,馨儿闪了进来,嘟着小嘴儿,一下跑了过来,挤进周天宇的怀抱里。“哥哥,馨儿也要抱抱。”馨儿不满的嘟嚷着。周天宇坐起,双手一手揽腰抱着一人,放在腿上,动作很轻柔,两女乖巧的一边一人偎倚在周天宇肩上。“馨儿,欣儿,你们怎么不看比赛了,来这里干吗?”周天宇感受着两具动人的柔软,轻声问着。“了然大师让我们来的,他说哥哥需要我们。”馨儿乖巧的接过话题。
周天宇一震,了然这家伙难道知道什么?周天宇心中的疑云重重,不过旋即开解,对于关心自己的人,还去想那么多,周天宇觉得自己都有些龌龊了,自己应该放下警惕,时刻的警惕和清醒的认知会造成更大的压力。“馨儿欣儿,我们造爱吧。”周天宇骤然出声道。两女听着周天宇的声音,身体猛然一颤,下意识的不约而同的抓紧了周天宇,呼吸有些紊乱。周天宇抱着两女起身,轻柔的放在旁边的软榻上,接着甩手打出了用来护城的神器,罩在凉亭上。接下来,周天宇纵情的在两女身上发泄着,宛若不知道疲倦的野马,一直到周天宇把自己折磨的精疲力竭,两女也不堪承欢,周天宇才射出了自己的欲望,倒了下去,一股深深的疲倦涌上心头,周天宇睡着了。周天宇睡的很甜美,仿佛又回到了童年在孙老太爷身边的快乐无忧的日子,嘴角挂着宛若孩童一般纯真的笑容。了然和嫣然四女在花园外的一个房间里,凝望着凉亭那边,在沉思。“师兄,他不会有事吧。”嫣然开口了。
“暂时稳定下来了,但依然凶险,真是事事难料,不曾想到那个地方居然如此的愚昧。”了然显然对于口中那个地方很是不屑。“师兄,我们尘门和仙门自古对立,他们主操纵因果,我们主调协,历来都是在帮他们收拾摊子,真不明白他们到底是为什么存在,把好好的一个人间搞得乌烟瘴气。”很少说话的如絮开声道。“假如你有了无尽的岁月,你无聊的时候,也会玩一些小把戏。”了然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却隐隐透露着哀伤。四女对视一眼,有些黯然,是啊,众生都是他们的傀儡和奴隶,是他们操纵之下的木偶,对他们来说,做一切事情都是理所当然,却不曾想人也是有情感的,并非单纯的木偶。天机门自古就是尘门大宗,历来弟子只传一人,但人人都是惊才绝艳之悲,睿智似海,先前知晓了然来自天机门时,四女对仪容平凡的了然有些轻视,但接触到了然之后,就象此刻心中泛起崇仰。“师兄,对于他们的到来,你有什么看法?”嫣然沉静了片刻跳转了话题。“想来尘门的老前辈们此刻定然在思索对策,了然无能,只能帮衬。”了然思索了下,缓缓的道。房间里一时寂静了下来,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