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修文愉快地笑了起来,晚儿总是能够给他带来惊喜,那就让天下的人看看,到底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
风际低着头,撇撇嘴暗道:“现在他才知道什么叫红颜祸水,连一向冷静理智的主子,也逃不过这美人劫啊!”
“我有些乏了,你下去吧!”
甘修文挥挥手,示意属下退下,半倚着床榻打起瞌睡。平静安逸的日子过久了,就会觉得无聊。他似乎,对手中的权势和富贵,有些厌倦了……
倘若真的赢了,又能剩下些什么呢?这个,他拒绝去想。
银罗国祈平三年冬,百姓在刚经历过一场战火之后,又陷入了另一场战争。西平王纠结党羽和边关将士三万人驻守在京城之外,进行逼宫。
仿佛战火还不够残酷,今年的雪也特别大,许多百姓冻饿而死,银罗国进入了空前的危机。
“瑞雪兆丰年,只要挨过了今年,一切都会好起来。”
凤隐站在皇城最高处,望着城外隐隐飘动的暗黑旗帜道,那纯然的黑色在白雪中更为明显。像是铺天盖地的黑云威压而来,整座城都因此而变得死气沉沉。
“前提,是我们能坚持过去的话。”
隐岚,不遗余力地打击某人,情况看起来并不乐观,他们被困在皇城片丸之地,迟早会断了粮草和补给。
“或许,这就是上苍对我银罗国的考验。”
少年天子,遭遇太多事情,也变得更加老成起来,说话间居然有着一种超然的沧桑和无奈。
“放心吧,有师姐和隐机他们在,不会有事的。”
隐岚这小子,也知道自己好像踩到了某人痛处,后知后觉地安慰道。不过,他这次说的倒是实话,左秋离、诸葛青云还有龙兵都只听师姐的调遣,皇帝小子似乎有些没用呢!
御书房之内,屋里的摆设除了花瓶、镇纸、书画,还有一个凤隐。他只是坐着听所有人讨论,甚至连半句话也没有插嘴,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许多人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皇上,你看这样打算如何?”
把商量出的结果再简单陈述一下,我看着有些心不在焉的凤隐道,他似乎有些不对劲啊,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
“哦,你决定就好。”
懒懒地一手托腮,少年天子绝美的面孔恢复如常,带着三分亲和的笑容道。
罢了,现在也没有心情顾及他怎么想,等所有事情解决了再说,现在迫在眉睫的就是平息战争。
“龙兵分成两队,一队接着负责防卫,另一对改为先行军队。魔教为护龙军左翼,青龙帮成员担任右翼,从侧面夹击。”
分配着所有兵力,我比着京城攻防图比划道,所有人都仰望着我依靠着我,让人突然生出一种叱咤风云的豪气。
“啊,那是什么?”
城外驻守的西平王军队,看到从天而降的龙兵,无不惊慌失措,难道真的是天兵天将临凡?
“不必惊慌,不过是懂得御剑飞行的雕虫小技罢了。”
甘修文站在大帐中,仰头看着还在不断降落入军队的龙兵,已经开始勇猛地撕杀,几乎如入无人之境。安抚着有些慌乱的士兵,这士气一破,仗也就输了一半。
“传令,箭阵排列,击杀所有龙兵……”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不断厮杀地双方,龙兵损一人,自己的人就折损五十,根本就像是虎入羊群。
箭雨纷飞,还在不停下落的龙兵,有许多狼狈地从天空掉落下来,摔成重伤。一般的箭雨倒是没有什么,只是这剑上涂着白色粉末,一沾到衣服就立刻燃烧起来。熊熊烈火,吞噬着所有可以接触到的人,不分敌我。
“浴火阵?”
隐机看着不断在地上哀嚎的部下,有些震惊地道。而不知道什么时候,西平军已经悄悄地撤退,还剩下几百人疑似诱饵,一同焚烧在烈火中。
“断臂保车,够狠,不愧是甘修文。”
“龙兵撤退,不要做无谓的牺牲。”我微微蹙眉,突袭不成,必须立刻转为防守。
红色大旗挥动两下,余下的龙兵虽然气愤同袍惨死,却也颇畏惧那可怕的浴火箭阵,看到信号立刻这回。
黑压压的兵俑冲了出来,直向琼林道而来,这平日里彰显皇家威严的御道,此刻却成为他们通向皇宫最快捷的途径。
“隐机,你的机关术,没有问题吧?”
看着这么多人,我有些担心地问道。如果真的让他们冲破第二道防线,就真的有些危险了。
“龙主放心,隐龙城的机关术天下无双,保管他们这次是有来无回。”
隐机自傲地微笑道,提到自己所擅长的机关术,他的脸上充满了自信的光彩。马上,好戏就要开始了……
长剑、长枪、斧锤,所有的兵器一同招呼,西平军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有些不知所措。这个大东西,到底是什么?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大人,而且还相当的灵巧。
像是凭空从地底钻出来,阻挡了他们的去路,踩死他们,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而且,从它的身上不停地喷出白色黄色蓝色的烟雾,有经验的人立刻捂住口鼻,奋力地向前冲。那些烟雾,多半有毒,而且是剧毒。
“呵呵,让他们尝尝机关毒人的厉害。”
隐岚驾驭飞剑在皇城上空观望,如果不是隐机阻止,他一定要飞到琼林道上空去凑热闹。
大部分西平军在片刻间倒地,但也有一小部分西平军避开了毒人,继续向前冲。不过,下面还有更厉害的招待他们。
坚硬的地砖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活动翻板,人一踏进去,立刻被旋进下面的陷阱,而下面则是无数吐着红芯的毒蛇。只要人一掉进去,就会被万蛇嗜咬而死。
能撑到第三关的人,实在不多,而这里没有什么厉害的机关,只有护龙军左右翼埋伏在侧。那些人的下场,并不比毒蛇咬死好太多。
西平军的进攻,同样以失败而告终,双方都开始防守,谁也不敢再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