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哲理小语篇(名人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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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D辑:把世界的喧闹变成音乐(2)

我们觉得知识是宝贵的,因为我们永远来不及使知识臻于善。

一切都是在永恒的天堂里做成和完成的。

然而,大地的幻想之花,是由死亡来永葆鲜艳的。

兄弟,为记住这一点而欢欣鼓舞沉思——就是去领悟真理,去生活,去运动,并在沉思中获得我们的存在。

沉思

泰戈尔

我们只有通过沉思,才能认识最高深的真理,当我们的意完全沉浸在沉思之中的时候,我们就会明白,那不仅是一种得,而且是我们与它的合一。

因此,只有通过沉思,让我们的灵魂与思想的最高峰联系一起时,我们所有的活动、言辞、行为才能变得真实。

让我在这里为你们引用一段在印度经常被引用的有关沉思话吧:

“我沉思宇宙创造者那值得敬慕的力量。”

“创造者”这个词的含意由于经常使用而变得庸俗了。只当你把广袤的宇宙整个带进你直觉的视野之时,你才能说神从那无限的创造力中创造了这个世界。但神创造世界并不是一次的活动,而是每时每刻连续不断地创造。

所有这一切表明了创造者无限强大的意志。它不像万有引定律,也不像我不能崇拜或不能认同的某些抽象物。但这段话的力量是“值得敬慕的”,它认可了我们的祟拜,因为它属于个至上者,它不是一个单纯的抽象。

这个力量体现在哪里?

一方面,它是大地、天空、星河;另一方面,它是我们的意识。

由于这世界在我的意识中有它的另一面,因此在自我和世之间存在着永恒的联系。倘若在它的源泉和中心没有意识、没那种至上意识的存在,那么它就不可能成为世界。

神的力量一经迸发就向前奔涌,它既是我们的意识,又是外世界的意识。它的分裂往往是我们自己造成的,而实际上,创造这两个方面正如它们出于同一来源一样,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

因此,沉思意味着我的意识和外部广袤的世界的合一。么,这种统一在何处呢?

在那伟大的力量之中,在发射出自我意识和外部世界意识伟大力量之中。

沉思并非使我占有了某物,而是要弃绝自我,使我与一切造物融为一体。

这就是我们引用的有关沉思的精义,我们要用心记住这——反复地背诵它,直到我们的心灵安定下来,排除一切迷乱念为止。这里没有损失,没有畏惧,没有要我们忍受的痛苦—我们与别人的关系变得单纯、自然——我们变得自由了。沉——就是去领悟真理,去生活,去运动,并在沉思中去获得我的存在。

让我再告诉你们有关的另一段话,那是在我们学校里,孩们沉思和每日祈祷时所使用的一段话:

“给我们意识,让我们在其中顿悟——你是我们的父亲。”

然而,这个真理在我们的生活中没有完全实现,这就是我之所以不完美、受苦和犯罪的原因。因此,我们祈求能够在我的意识中实现这一真理,我们祈求能够这样去做。

当我完全实现了这个伟大真理,那么,我的生命将以它的卑,以它的自制,在敬仰崇拜的温馨中去表达它自己的真理。

我们在祈祷中有时虽然没有用我们的全部心思去充分认识用的词语,而只是机械地说出它们的发音,然而它们使我们得满足。“父亲”就是这样的一个词。

因此,在我们的沉思中必须更深刻地理解“父亲”这个词意义,以使我们的心灵处于它真实的和谐之读史使人明智,读诗使人聪慧,演算使人精密,哲理使人刻,道德使人高尚,逻辑修辞使人善辩。总之,知识能塑造人的性求?培求知可以作为消遣,可以作为装饰,也可以增长才干。

当孤独寂寞时,阅读可以消遣。当高谈阔论时,知识可供饰。当处世行事时,知识能增进才干。有实际经验的人虽能够理个别性的事务,但若要综观整体,运筹全局,却惟有掌握知方能办到。

读书太慢会弛惰,为装潢而读书是自欺欺人,只按照书本事是呆子。

求知可以改进人的天性,而经验又可以改进知识本身。人天性犹如野生的花草,求知学习好比修剪移栽。学问虽能指引向,但往往过于泛泛,还要靠经验来赋予形式。

狡诈者轻鄙学问,愚鲁者羡慕学问,聪明者则运用学问。识本身并没有告诉人怎样运用它,运用的智慧乃在书本之外。是技艺,不体验就学不到。

不可专为挑剔辩驳去读书,但也不可轻易相信书本。求知目的不是为了吹嘘炫耀,而应该是为了寻找真理,启迪智慧。

书籍好比食品。有些只需浅尝,有些可以吞咽。只有少数要仔细咀嚼,慢慢品味。所以,有的书只要读其中一部分,有书只需知其中梗概,而对于少数好书,则要读通,细读,反复读。

有的书可以请人代读,然后看他的笔记摘要就行了。但这限于不太重要的议论和质量粗劣的书。否则一本书将像已被蒸过的水,变得淡而无味了!

读书使人充实,讨论使人机敏,写作则能使人精确。

因此,如果一个人懒于动笔,他的记忆力就必须强而可靠如果一个人要孤独探索,他的头脑必须锐利。如果有人不读书想冒充博学多知,他就必须很狡黠,才能掩饰无知。

读史使人明智,读诗使人聪慧,演算使人精密,哲理使人刻,道德使人高尚,逻辑修辞使人善辩。总之,知识能塑造人性格。

不仅如此,精神上的各种缺陷,都可以通过求知来改善—正如身体上的缺陷,可以通过适当的运动来改善一样。例如打有利于腰肾,射箭可扩胸利肺,散步则有助于消化,骑术使人应敏捷,等等。同样,一个思维不集中的人,他可以研习数学因为数学稍不仔细就会出错。缺乏分析判断力的人,他可以研经院哲学,因为这门学问最讲究繁琐辩证。不善于推理的人,以研习法律案例,如此等等。这种种头脑上的缺陷,都可以通求知来疗治灵感是一种心灵状态,它最能生动地感受印象,因此也最迅速地解释概念。

诗的力量

普希金

什么是诗的力量?诗的力量在于构思、在于布局,还是在文体?

是自由?是构思、是布局的自由?但是,罗蒙诺索夫的文有什么自由呢?庄严的颂诗要求什么样的布局呢?

是灵感?灵感是一种心灵状态,它最能生动地感受印象,此也最能迅速地解释概念。

诗歌与几何学一样需要灵感。批评家把灵感与冲动混为一谈。

不,绝对不是。冲动排斥平静。而平静是美的必要条件。冲动不肯以理智的力量为前,因为后者能处理局部与整体的关系。冲动没有后继,不能持,因此无力创造真正伟大的完(然而没有完美,也就没有抒情诗)。冲动是单一想象的紧张态。灵感可以没有冲动,但冲动没有灵感则不复存在。

荷马不知要比品达罗斯高出多少。后者的颂诗,乃诗之下品,遑论其哀诗了。悲剧、喜剧、讽刺作品,都比颂诗更求创造性,要求想象力——对自然的非凡了解。

但是颂诗中没有布局,也不可能有布局。《地狱》中的惟一的布局则是高度天才的结了。至于品达罗斯的那些奥林匹亚颂诗、杰尔查文最好的作品《瀑布》中,又有何布局可呢?颂诗排斥持之以恒的劳动,然而没有持之以恒的劳动,也就不可能有真正伟大的作这种力,是一般人看不见的生命力,只要生命存在,这种力就要显现,上面的石块,丝毫不足以阻挡,因为它是一种“长期抗战”的力,有弹性,能屈能伸力,有韧性,不达目的不止的力。

野草

夏衍

有这样一个故事。

有人问:世界上什么东西的气力最大?回答纷纭的很,有的说“象”,有的说“狮”,有人开玩笑似的说:是“金刚”,金刚有多少气力,当然大家全不知道。

结果,这一切答案完全不对,世界上气力最大的,是植物的种子。一粒种子所可以显现出来的力,简直是超越一切,这又是一个故事。

人的头盖骨,结合得非常致密与坚固,生理学家和解剖学者用尽了一切的方法,要把它完整地分出来,都没有这种力气,后来忽然有人发明了一个方法,就是把一些植物的种子放在要剖析的头盖骨里,给它以温度与湿度,使它发芽,一发芽,这些种子便以可怕的力量,将一切机械力所不能分开的骨骼,完整地分开了,植物种子力量之大,如此如此。

这,也许特殊了一点,常人不容易理解。那么,你看见笋的成长吗?你看见过被压在瓦砾和石块下面的一棵小草的生成吗?他为着向往阳光,为着达成它的生之意志,不管上面的石块如何重,石块与石块之间如何狭,它必定要曲曲折折地,但是顽强不屈地透到地面上来,它的根往土壤钻,它的芽往地面挺,这是一种不可抗的力,阻止它的石块,结果也被它锨翻,一粒种子的力量之大,如此如此。

没有一个人将小草叫做“大力士”,但是它的力量之大,的确是世界无比。这种力,是一般人看不见的生命力,只要生命存在,这种力就要显现,上面的石块,丝毫不足以阻挡,因为它是一种“长期抗战”的力,有弹性,能屈能伸的力,有韧性,不达目的不止的力。

种子不落在肥土而落在瓦砾中,有生命力的种子决不会悲观和叹气,因为有了阻力才有磨练。生命开始的一瞬间就带了斗争来的草,才是坚韧的草,也只有这种草,才可以傲然地对那些玻璃棚中养育着的盆花哄笑。那黄色的浑浊的瞳仁,那老是直视前方的眼光,都带着恐惧的神,这使眼睛里的恨转成了哀怨。站在牛的立场上说,如果能去掉这双眼睛,成了瞎子也值,因为得到自由了。

叶圣陶

在乡下住的几年里,天天看见牛。可是直到现在还像显现在眼前的,只有牛的大眼睛。冬天,牛拴在门口晒太阳。它躺着,嘴不停地磋磨,眼睛就似乎比忙的时候睁得更大。牛眼睛好像白的成分多,那是惨白。我说它惨白,也许为了上面网着一条条血丝。我以为这两种颜色配合在一起,只能用死者的寂静配合着吊丧者的哭声那样的情景来相摹拟。牛的眼睛太大,又鼓得太高,简直到了使你害怕的程度。我进院子的时候经过牛身旁,总注意到牛鼓着的两只大眼睛在瞪着我。我禁不住想,它这样瞪着,瞪着,会猛的站起身朝我撞过来。我确实感到那眼光里含着恨。我也体会出它为什么这样瞪着我,总距离它远远地绕过去。有时候我留心看它将会有什么举动,可是只见它呆呆地瞪着,我觉得那眼睛里似乎还有别的使人看了不自在的意味。

我们院子里有好些小孩,活泼,天真,当然也顽皮。春天,他们扑蝴蝶。夏天,他们钓青蛙。谷子成熟的时候到处都有油虾蜢,他们捉了来,在灶堂里煨了吃。冬天,什么小生物全不见了,他们就玩牛。

有好几回,我见牛让他们惹得发了脾气。它绕着拴住它的木桩子,一圈儿一圈儿地转。低着头,斜起角,眼睛打角底下瞪出来,就好像这一撞要把整个天地翻个身似的。

孩子们是这样玩的,他们一个个远远地站着,捡些石子朝牛扔去。起先,石子不怎么大,扔在牛身上,那一搭皮肤马上轻轻地抖一下,像我们的嘴角动一下似的。渐渐的,捡来的石子大起来了,扔到身上,牛会掉过头来瞪着你。要是有个孩子特别胆大,特别机灵,他会到竹园里找来一根毛竹,伸得远远地去撩牛的尾巴,戳牛的屁股,把牛惹起火来。可是,我从未见过他们撩过牛的头。我想,即使是小孩,也从那双大眼睛看出使人不自在的意味了。

玩到最后,牛站起来了,于是孩子们轰的一声,四处跑散。这种把戏,我看得很熟很熟了。

有一回,正巧一个长工打院子里出来,他三十光景了,还像孩子似的爱闹着玩。他一把捉住个孩子,“莫跑,”他说,“见了牛都要跑,改天还想吃庄稼饭?”他朝我笑笑说,“真的,牛不消怕得。你看它有那么大吗?它不会撞人的,牛的眼睛有点不同。”

以下是长工告诉我的话。

“比方说,我们看见这根木头桩子,牛眼睛看来就像一根撑天柱。比方说,一块田十多亩,牛眼睛看来就没有边,没有沿。牛眼睛看出来的东西,都比原来大,大许多许多。看我们人,就是四金刚那么高,那么大。站到我们跟前它就害怕了,它不敢倔强,随便拿它怎么样都不敢倔强。它当我们只要两个指头就能捻死它,抬一抬脚拇趾就能踢它到半天云里,我们哈气就像下雨一样。那它就只有听我们使唤,天好,落雨,生田,熟田,我们要耕,它就只有耕,没得话说的。你先生说对不对,幸好牛有那么一双眼睛。不然的话,还让你使唤啊,那么大的一个,力气又蛮,踩到一脚就要痛上好几天。对了,我们跟牛,五个抵一个都抵不住。好在牛眼睛看出来,我们一个抵它十几个。”

以后,我进出院子的时候,总特意留心看牛的眼睛,我明白了另一种使人看着不自在的意味。那黄色的浑浊的瞳仁,那老是直视前方的眼光,都带着恐惧的神情,这使眼睛里的恨转成了哀怨。站在牛的立场上说,如果能去掉这双眼睛,成了瞎子也值得,因为得到自由了。我凝望着这颗星,一阵痛楚涌上心头,这颗星多少个夜晚曾在伉生活的潮水中闪光呵。

旧屋

泰戈尔

街道的年轻人成立了俱乐部。

我一楼的房间借给他们使用,他们开会给我戴绚丽的花环;我赢得了纸上的赞扬。

下班回来,我看见闲置了八年的屋里异常热闹。他们有的脚跷在桌上看报,有的在打扑克,有的争吵得面红耳赤。屋里烟雾腾腾,空气污浊。烟缸里积满烟灰、火柴、烟蒂。

我每天靠他们海阔天空的胡聊充填我黄昏的空虚,十点以后,人去屋空,地板上留下残余的话题。外面传来有轨电车嘎当嘎当行驶的单调的声响。我偶尔翻来覆去听几张听腻了的唱片。

今晚没有人来。他们聚集在哈奥拉车站,欢迎一位名字与海滨的掌声胶合在一起的贵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