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侧面是那么地安静,他可以沉默不语地一个人拨弄着和弦,还会出其不意地奏起LEMON TREE,我那么喜欢的LEMON TREE,若干年后我在某个网站看到歌的FLASH版,那首歌被译为“那一个爱上柠檬树的少年”,画面简单又干净,我还是那么地爱着这首歌,或者,爱着那个年代,和这个歌曲有关系的一切人。
然而我又是那么自私的人,一直都是,我在因爱而滋生的包容里渐渐支持不住,开始有了激烈的言词,有了锋利的表情,有了刁诡的偏离,我们开始有意无意地争吵,起初他并不理睬我的错乱,但是后来,他开始暴虐,我们开始石破天惊地争吵。吵得声嘶力竭全身疲惫,都没有切入正题,我们不过是为了发泄一些不忿而指责对方,但是我们都小心翼翼地,保护这那层最薄弱的环节,谁都不去碰触它。
直到我伤心到绝望,才在生死攸关的当口,选择了远离,远离渐成梦靥的这座城,和魔鬼一样的元浩离,直到他的电话打来,问我,你去哪里。
而我终究是狠了又狠。将一切切断在即将崩溃的边沿。
9 一切是我,一切不是我
一切不过是徒劳。
无论我用什么样的语言来诅咒他,用什么的方式去败坏他,当我再度遭遇他,我还是一样地沉迷,甚至更甚。
我不再是那个青涩小女生。我是狂放不羁的蓝色流血事件。而他,也不是那个苍白无情的朋克青年,他是天下第一情种恨死玄机七。
我在宽阔规整的北京,他在古朴安详的西安,我们隔着无数的城市与村庄,无数的熙熙攘攘,无数的飞沙走石,但是我们毫无畏惧地爱了起来。有几度,我会跌如梦幻的界口。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我几乎当自己就是那个被他爱得死去活来的蓝色流血事件,那个女人张扬有魅力,高昂又绝情,吸希尔顿擅熬夜——原来他爱的,一直是这样的女子,我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他梦想国的公主,在看不见摸不着的屏幕对面,充当他的最爱。
可是我还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