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森,穆森,你能告诉我这些句子,在预示着什么么。
久里,你需要休息了。你的声音很虚弱。
不,请你告诉我。我需要得到这些答案。
好,我去看你。给你答案。
电话挂掉之后,久里踱到窗前,看外面的行人寥落,她突然记起来若干年前的一个晚上,她曾经和一个男人在露天的阳台上看风景,她曾经那么年轻,那么甜美,相信爱情,不相信凡俗,以为在一起就是拥有全世界,可是后来,那个男人失踪了,带着她天长地久的美梦失踪了,连理由都没有给她留下,这场关系的结束和开始都快如闪电,她曾经给了他100个离开的理由,最后被自己一一否定,自此,她深刻明白,原来,爱,是可以随时失踪的,呵呵,爱既然可以,她为什么不可以。她从此开始了她天涯的启程,一个城市一个城市地走,一种表情一种表情地换,一场恋爱一场恋爱地谈,若心中已无真,什么都是无所谓的,她是聪明的女子,懂得在适当的时候吃一堑长一智,然后将自己紧紧包围起来,不露一丝一毫的空隙,笑容越来越少,脾气越来越差,她不知道她如此地堕落,应该怪谁。也许谁都不怪,这是她该有的劫难,和她该有的宿命。
穆森来的时候,久里第二次看到索雷川。
在此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幻觉,怎么可能,在这样一个无辜的小城,遭遇多年前失踪的男人。她不太相信眼前的景像,她更愿意相信这不过是她仓皇的幻觉,在他走后,她经常有些臆想症的状况发生,很多的时候,她并不是分得很清楚,现实与幻觉的差异。穆森从背后环绕她的时候,她闭上了眼睛,拉上了窗帘,她命令自己沉浸到奔腾的热情中去,忘却疼痛和幻相,穆森的唇滑过久里妖娆的面庞,呼吸在此刻拉得很近,窗外是安静和祥和,她忍不住又想到了索雷川,真的是他吗?是他吗?五年前的那个令自己痛彻心扉的男人?
久里突然被汹涌的爱恨冲毁了理智,她一把推开了暧昧的色欲,眼神迷蒙地看着穆森,他的脸色很难看,也许有一些把握不准的败坏,盛开在这间燃着炉火的小屋子,刁诡而复杂,片刻,他吐了一口气,然后一把拉过歇斯底里的久里,他们的距离很近,仿佛是鼻尖相碰的样子,彼此都可以听得到微弱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