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乔馨,念到这个名字他心就软了,是啊,梁乔馨,你是施了怎么的咒给我呢--左安平怅惘地叹了口气,窗外已经是落叶飘零的秋,他的心莫名其妙地萧索起来。
3
他真喜欢每周一次的例会。
每周的周二下午,公司的头头脑脑都会聚在一起,讨论一下上周的工作总结和本周的工作计划,那个时候,他可以穿越人群看到梁乔馨。
每次见到她都不同。这一次冷艳丽如蝶,那一次却如西伯利亚的皎月,梁乔馨刺激到了左安平脑子里所有沉睡的想象力,他贫瘠的思维里能为为自己创造出来的故事的女主角,也不过就是梁乔馨这个样子。
梁乔馨不是很美,但是绝对吸引,她很少看人,眼神飘乎不定,甚至倦懒而松散,在这个草木皆兵的公司里,她好像一只不闻世事的鹤,那样悠闲地来悠闲地去,即使她不讲话,只要她坐在那里,梁左平的眼睛就按捺不住地要去注视她,好像一遍一遍地凝视她,他才可以得到一种悄然的安慰--抵死他都不敢认真看她一眼,就是在那些例会的空档,在众多严肃的人群中间,他才可以贪恋地,放肆地去看她。
你说这是爱吗?左安平不知道,总之他没来由地注意她,莫名其妙地紧张,间歇性地沮丧。
他没有勇气告诉她。
一旦爱为前提,对方即可变得完美起来,他完全不听也能够间歇听到周围对她的微词,比如说她张口闭口国骂的嚣张--那在他看来真是一种不可估量的魅力,他甚至可以在闲暇的时候,想象她眼神一撇面露不屑的可爱样子,他忍不住都笑了--这真可怕,在他那里,她笑是美。不笑是美,她懒散是美,她粗口竟然也是美,还有使能替代她的位,她有那样神奇的魔力,令他再她面前,像被水冲洗过一样单纯,一样简单而冲动,惟有她,梁乔馨。
说来也怪,他第一次电梯遇到梁乔馨,之后却再也没有在电梯里遇到她。
无论上下还是等候,她好像总是行踪飘乎的作派,他并不了解她的作息。公司非常大,她跟他虽在同一楼层,却很少见面,唯一的可能是在卫生间或者电梯口或者公司的咖啡休息室。但是前者那么不美好,后者机率又实在太小,仅有一次,左安平喝完一杯奶茶一边扔掉纸杯一边往外走,迎面遇到了梁乔馨。
那刻之前他有预感,似乎突然间心跳加速到莫名其妙的程度,他知道有什么要发生,是要遭到竞争对手的暗算?难道是房梁要倒塌?--就是没想到遇到梁乔馨。他眼前一黑几乎站不稳,还好到处都是墙,他靠在一边定了定神色,她似乎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转而笑着说:"左总,是不是工作太累了,都成弱柳扶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