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谁开了一个头,岑如突然讲起来她光辉的历史。说到历史时候的岑如,脸上是笼罩着光环的,说起那群被她踩在脚下为所欲为的男人的时候,她畅快淋漓--A,为我买过N克拉的钻石戒指;B,B有什么了不起,一个电话,他马上飞车赶到……当年如听神旨一样崇拜地听着的豆蔻,露出了微微的鄙夷,英雄不提当年勇,在如此的场合,说着这些陈年的旧事,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晚餐结束后,豆蔻对我说,我要在济南逗留几天,没事就一起出来见面。
我说好的,随即看到岑如一脸风骚地对雷总说,雷总,我的电话你记住了吗?记不住我可是要生气的哦。你一定要给我打电话,济南是一个好城市,我带你好好的转转……
我和豆蔻相对一笑,谁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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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如对着我的镜子在用黄瓜敷脸,一片一片的黄瓜中,她露出愤恨的脸,大声地对我说,你说,男人是不是都不是东西?只要肯陪他们上床,哪个不是屁颠屁颠地围着你转,一旦上了床,马上道貌岸然起来,什么女人不能这么放荡啊,我要家庭和事业啊,呸!穿上衣服都装个人!
喂,你在听我说话吗?岑如拍了我一下,说,那句古话怎么说来着,玩蛇的最终总会被蛇咬死,你说我对于男欢女爱那么精通的人,怎么可能他妈的跌在臭男人的手里。
我说,你还是给我讲讲到底怎么回事吧,你不是说你要结婚了吗?
岑如说,是啊,我是准备结婚的,我怎么就没看出来陆大宝那么不是个东西呢。白白浪费了我几年时间,岑如提到这场将她热情耗尽的爱情,几乎不能自持,她点了一根烟,郁闷地说,我这几年所有的积蓄,都被这个傻逼给骗走了。我这次逃出来,是准备东山再起的,只能这样--一切必须重新来过,只要有信念,我还会再度盛开的,你说,是不是呢?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还是没有听到她的那个壮烈,她话锋一转,问我,你说那个雷,他有没有可能帮我一把?
我说,你需要他如何帮你?
她说,我现在没有钱,连房子都租不起,我需要一笔钱,那个雷,到底是不是有钱人?
我说,你没有到要挖豆蔻墙脚的地步吧?
她说,什么挖不挖墙角,这个社会,机会全靠自己把握,谁把握了,谁就赢。
我说,我觉得这样不好。
她说,这就是你到现在还没有嫁出去的原因。
我哭笑不得,她忘记了,她那么游刃有余,还是一样没有嫁出去,并且她忘记了,她比我大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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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如翻着电话簿,给所有的以前的情人打电话,打了整整一个上午,都没有人肯请她吃中午饭,岑如有点沮丧地坐在我的床边,我说,算了,男人都是靠不住的,这还是你教我的,怎么一眨眼,你自己都忘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