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能想到,我们如此狂烈香艳的夜。
我开始生理不适,提起那夜缠绵便想作呕,原来,没有爱情的靡乱令人作呕。
我再不想看到丁小宙的脸。我们更适合天亮说分手,然后`老死不相再往来。
可是,抬头看不到,低头也看到。眼神中又明明白白看得不到见探询和疑问,我开始心乱如麻。并决定斩草除根。还好朱狸及时出现,免除了我很多麻烦。
我开始约会男人,以警告丁小宙我们之间不过是暗夜游戏,过去就应该忘记。
起初丁小宙以为我在逃避什么,所以目光焦灼复杂,后来发现我或者真的没有什么的时候,他开始黯然,然后平淡,直到最后的没所谓。
如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我们的隐情,就这样悄悄来临,又悄悄逝去。
丁小宙搬走了,悄无声息,没留下任何话,任何理由。
我们又恢复了如常的平静。似乎丁小宙从来没有在我们的世界里出现过。还是死一样寂静地各执一屋,几乎不出门,偶然一起抽烟,话题越来越少。
9
找烟抽,到朱狸屋里去,一进门,看到她对着电脑发呆。
走近,看到一个男人的脸,有点像丁小宙的轮廓。但是又完全不同于丁小宙。
朱狸说,她一定对他不好,否则他不会瘦成这样子。
应该是冯天远了。
那个令她掏空的第二个男人。
浓眉大眼薄嘴唇,和丁小宙一样生就了一副辜负女人的面目。只是,他看上去更绝决。朱狸每天都和他通电话,他极少问候朱狸的好坏,大概都是在讲述自己的新恋爱,问朱狸为什么他突然对那女人有了老夫老妻的习惯,朱狸似一个吸毒上瘾的倒霉蛋,明知道听他那些话会令自己加速死亡,但是还是摆脱不了对他的乞赖。于是就这样地,听着自己爱到骨髓里的男人,每天讲述着他对另外一个女人的感觉,认识和琐事。
朱狸那么幸福,起码她可以每天知道他的消息,听到他的声音。我突然悲哀起来,她至少比我幸福。我爱的男人,说不见就可以不见,我没有丝毫挽留和追问的机会。我甚至连他身在何处都无从知晓。我该怎么办呢。我该怎么办。我支持不住,眼泪坠落。
我迅速地转身离开,背后传来朱狸的话,哭什么?有什么可哭的。他就算和别人乱搞你也看不到,看都看不到,还有什么可哭。
明地云淡风轻,暗地里当然有所指。我感觉脊背一阵冰凉。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我不想说什么,仅驻足了不到半分钟,即匆忙走开。
10
突然害怕见到朱狸。
白天尽量躲避出去,晚上玩得再也无处可去才回来。
即使他是她的刻骨铭心,但是他始终不是她的,我为何满心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