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就是那个飞扬跋扈的连小元,两年前我爱上付流年。
可是他并不知道。在他看来,我神秘莫测,非是居家好人选。而在我的眼中,付流年简直是一个有失踪癖的投机者。
至于丛小琮,我不确定有无此人,更不知道这是否只是一个代号,如付流年家世清白而又这样年轻的成功男人来说,也许有无数的丛小琮在做着鲜血淋漓的牺牲,以爱为借口,一切牺牲变得伟大起来,而付流年,就心安理得地在这些伟大的牺牲里青龙上天,腰缠万贯,并逍遥自在。
他会遇到我,他曾经以为我也将会是另外一个丛小琮,只是他对这样推测的把握性有一些偏颇,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人生,栽在一个冷酷自私的女人手里。从此,春光告退,再无华美。
他遇到她,他平步青云,他遇到我,顺势划落,直跌谷地,并且,他再一次低估了爱的力量,在这场硝烟弥漫的争斗中,他终于是败落下来,从此以后全然改变。妥协妥协妥协,妥协到再无根基,妥协到墙跟边角。甚至连他阔绰之后刻意思为自己装扮出来的贵气,也一并消失怠尽。付流年的春光美,从此暗淡,平凡人间。
很多人的一生,缘于一次偶然事件。比如说,付流年的隐瞒,比如说,付流年的遇见,比如说,付流年的蜕变。
当然,上面这些不过是我写得崩溃之后忍不住冒出来的插曲,当你突然知道我是连小元,而某个男子是付流年,请你一定要体谅一个凌晨5点钟躲在黑暗的房间里书写这些荒唐文字的女人的神经质,于是你也就能够明白那一场场荒唐的起源。
当神经质文艺女子爱上传奇坎坷男。如何能江河共乐,岁月静好。
我却是,真的爱着付流年。
但是我必须把这个小说,圆满而持续地结束。
拾.
极其有趣的是,自从付流年和连小元重逢之后,他的霉运接踵而至,一背再背。
那一个夜晚的重逢,付流年几乎一夜没有放开连小元的手,他似乎觉得这一双手随时随地都会把握不住,他被自己隐藏多年的脆弱和多情给吓坏,当然,他看到连小元瘦成了一个陌生人,除了眼角嘴边不变的绝决外,她几乎变成一个陌生人。
她至少消瘦了一圈,衣着不再光鲜,发型也变了,先前嚣张的大波浪变成锋利的直发,如一团浓烈的墨一样垂泻在肩膀胸前,由于发型的变化,她养成了一个随手拢头发的习惯,总是在他想要看她的表情的时候,有些碎发间隙遮挡,她然后用手将它们归回原位。他看她的眼睛,唠叨着一些过于煽情的话,她的决然,一片一片粉碎瓦裂,那一夜他们如同恩爱多年失散的夫妻一样,拥抱着哭泣了又哭泣,最后一起说了誓言看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