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记得一年前发生在斯基拉特王宫的屠杀事件吧!那次以您先知的威望征服了士兵,平息了叛乱,清洗了军队中的叛逆者,使军队和人民更紧密地团结在您的周围。这不是提高您威望的好办法吗?”
“你认为这个老办法还适用吗?”
“肯定适用。”乌弗基尔解释说:“在您的座机返回拉巴特时,我们歼击机可以在途中进行截击,假装攻击您的座机,要求您的座机降落在指定的机场……这样,军队和人民出于对自己君主的关心便会吏加紧密地团结在您的周围,我们便有借口逮捕两三个对国王安全有害的政敌。”
“那就照你说的办吧!”国王被说服了。
8月14日,国王得到国内有些异常情况的报告,决定提前动身回国。
8月16日上午,国王登上他的波音70专机启程。中午,专机在西班牙的巴塞罗那落地,西班牙外交部长洛佩·布拉沃在机场迎接,并共进午餐。进餐时,国王有意向外长透露假谋害行动。国王说:“在几小时内,您将听到某些奇怪的事,不过您不用担心,这不要紧。”
午餐后,国王登机向摩洛哥飞去。下午3点多钟,专机进入摩洛哥上空。国王坐在飞行员身旁,凝视机外蔚蓝色的天空,揣摸和等待着这一颇有戏剧性的假谋害行动。
下午4时左右,专机飞过丹尼尔上空,4架P—5歼击机包围了国王的专机。领队机长库拉少校向专机飞行员喊话:“哼!我们命令国王专机跟随我们到克尼特拉机场,我们要进行检查。”
“你疯了!”专机飞行员回答。
“服从命令!跟我们降落。”
飞行员请示国王:“陛下,歼击机飞行员要我们落地,他们要检查陛下的飞机,怎么办?”
“继续飞你的。”国王不以为然地说。
“但是,他们威胁着我们,强迫我们降落。”
“保持镇静,继续飞。”国王提高声音命令道;
库拉少校见国王专机不肯降落,便进一步威胁道:“立即服从命令,飞向克尼特拉,否则我们要开火了。”“别听他的!”国王仍旧不以为然。
“再向前飞,我们就开火!”
“他们要开火了!”飞行员向国王报告。
“不要紧张,要镇静。”国王确实不很紧张,他认为这不
乌弗基尔导演的一场戏。
这时库拉的飞机向波音飞机的前部发射了一发炮弹,以示警告。
“表演得真像啊!”国王想,“乌弗基尔真是了不起,他导演的假谋害看来完全像真的。”
少校却发怒了,他加速靠近波音飞机,并大叫道:“如果再拖延,我们就开火打掉你!”
觉得作为“假谋害”的戏似乎应该收场了,于是他拿起话筒来亲自向歼击机飞行员喊话:“严我是你的国王,你要注意礼貌。”
“他妈的!非打你不可!”库拉骂着并向波音727开了火。被子弹击中的国王专机开始抖动起来。接着库拉又开炮击中了波音飞机的尾部。三台发动机有两台被击中,致使飞机速度减小,飞机开始下降高度。
“这是真正的炮弹!”哈桑二世这时才明白过来,“这是一场真正的谋害,乌弗基尔欺骗了我。”
库拉见国王专机仍不肯降落,便再次猛射,国王专机再次中弹。机内国王的随从人员一人死亡,两人受伤。机内烟雾弥漫,有人在祈祷。
库拉继续猛烈射击。突然,波音n7舱内的压力下降,飞机可怕地抖动着摇摆着,飞行员吃力地操纵着飞机。飞机以29千米/小时的速度摇摇摆摆地向前飞行。
“陛下,陛下。”飞行员用发抖的声音喊着,“我们可能到不了拉巴特!我没有办法使飞机着陆。”
“你是跟国王在一起,跟我在一起,不要害怕。”国王镇静地命令飞行员。但他也清醒地认识到:必须停止P—5的射击,否则随时都有可能被击落。他想用一年前平息斯基拉特王宫士兵叛乱的办法。在那次叛乱中,国王以先知的权威对叛乱的士兵喊话,使士兵们自动解除了武装。他拿起话筒向F—5喊话:“我是国王,听我喊话,你们必须停止射击。你们谋害我就是背叛真主……”遗憾的是这个老办法投有生效,库拉根本不予理睬,反而再次猛烈地射击。幸好飞机没有被击中。
弹痕累累的波音飞机在低空摇摆着向拉巴特飞去。库拉看到不能使国王专机迫降,便决心把它击落。他再次按发射钮,发现炮弹已打光了。他便决心用自己的飞机把波音727撞下来,他使用自动驾驶仪,开足马力,使P—5飞机对准目标后,他按了弹射按钮,跳伞了。
也许国王的命大,P—5从波音70旁边几米处一掠而过,摔向地面。好险哪!差一点就撞上啦!此情此景,吓得国王出了一身冷汗。
接着,另外3架P—5向波音飞机扑来,国王急中生智,他让惊慌失措的空中机械师戴上送话器,并命令他重复自己的口述。
机械师重复着:
“国王专机向F—5通话,国王专机向P—5通话,听着!”“听着!”
“国王重伤,停止射击!国王重伤,停止射击!”
“飞行员已死亡,我们设法迫降,请求你们,停止射击。”
那3架F—5的飞行员果真相信了这慌乱的声音,放弃了对波音飞机的攻击而返回了克尼特拉机场。
受到严重创伤的波音X7飞机,像醉汉一样摇摇晃晃地降落到拉巴特机场。国王脱险了。
不久,人们从收音机里听到摩洛哥新闻社发表的消息:“叛乱已被镇压,阴谋的制造者乌弗基尔已自杀。哈桑二世掌握着政权。”
尼古拉斯侥幸生还
一个从5500米高空坠落到地面的人,居然能侥幸生还,你说这是可能的吗?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美国空军的一位空中射击员、空军中士尼古拉斯·阿克梅德,就曾经历过这一人间奇迹。
1944年3月23日夜,皓月当空,繁星点点。美军轰炸机群完成对柏林的轰炸后,正作返航飞行。21岁的阿克梅德所在的机组正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突然一架德军歼击机向他们的飞机攻击,飞机着火了,紧接着滚滚浓烟笼罩了机舱,飞机渐渐失去操纵,机长命令机组人员:“立即跳伞。”
阿克梅德准备离开他的工作岗位(后炮塔)去机舱取他的降落伞,但是,一切都晚了,机舱内烟熏火燎,使他喘不过气来。虽然找到了降落伞,但是伞包正在熊熊燃烧。跳伞没有可能了。他想,与其在这浓烟滚滚中煎熬,最后与飞机同归于尽,还不如痛痛快快地跳下去,反正是一死了之。他打开尾炮塔的舱门,头朝下跳人茫茫夜空。
从5500米高空到地面的一分半的时间里,他看到星星在他的脚上方。夜空凉爽的空气抚慰着他,使他摆脱了烟熏火燎之苦。他想,既然已经没有任何措施能拯救自己,那就听天由命吧!他没有追忆任何往事,也没有感到恐怖。他不想掉过头来看地面,更未想过自己的结局。他只记得在快降到地面的瞬间,他曾转过身子,使脚朝着下方。
3小时后,阿克梅德逐渐恢复了知觉,发现自己仰卧在一片松树林内的雪地中。他像是做了一个梦,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着。他尝试着活动了自己的双腿,又用手抚摸自己的全身。脑子开始清醒过来,确认自己真的没有死。他坐起来,看到被刮破的衣裤,几处割伤,几处青肿。他清楚地记得自已是无伞坠落的,怎么又会安然无恙呢!
茂密的松树林中有46厘米厚的积雪。松枝的阻挡为他减速,积雪又为他作了缓冲的铺垫。如果阿克梅德的坠落地点再偏开18米,他就没命了。那里没有树林。
驾机闯红场的鲁斯特
苏联莫斯科红场,同中国北京天安门广场一样是飞行禁区,未经批准,不管什么飞机都不得在上空飞行或在地面降落。1987年5月28日,一架外国飞机突然降临红场。为此,在前苏联国内和世界各国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驾机在红场降落的是前西德汉堡航空俱乐部业余飞行员鲁斯特。他驾驶一架赛斯纳—172轻型飞机,从芬兰赫尔辛基的马米尔机场起飞,飞行申请的目的地是瑞典的斯德哥尔摩,但起飞几分钟后突然向东飞行,越过芬兰湾,在科赫特拉亚尔韦地区进入前苏联领空。为了躲避苏联雷达,他从低空(高度500~600米)直飞莫斯科。19时30分,鲁斯特的飞机到达莫斯科上空,随后在空中绕了三圈,安全降落在红场上。鲁斯特走下飞机,兴奋地向在场的人散发名片,并声称自己是从赫尔辛基飞来的。正当红场上的人群莫名其妙地围观飞辄的时候,苏联警方封锁了现场,并将鲁斯特监禁起来。据鲁斯特口供,他这一行动完全是受好奇心的驱使,并无任何政治和军事目的。
年仅19岁的鲁斯特,幻想着搞一项小小的冒险行动,他并没有想着要出名,也没有想过这一行动会引起多么严重的后果。他想的只是如何好好地玩一玩。为此,他作了认真的准备。
首先,他租用了一架赛斯纳—172飞机。这种飞机原有4个座位,他拆掉其中3个,并在里边加装了油箱,以适应长途飞行的需要。他向一些有经验的飞行员请教过如何实施低空长途飞行,他制定了飞越苏联国境而不致被发现的最佳方案。他准备了飞往莫斯科的地图,并画上飞往莫斯科的航线。经过这些周密的准备,他对这次飞行已经心中有数。
为了不致引起有关方面的注意,他于5月13日驾机从前西德的汉堡起飞,先向西北飞过设得兰群岛和法罗群岛,抵达冰岛的雷克雅未克,然后飞到挪威的卑尔根,最后到达芬兰的赫尔辛基;在赫尔辛基休息了几天,他谎称要经斯德哥尔摩返回汉堡,便实施了这一早已计划好的行动。
鲁斯特在苏联境内飞行约5个小时,航行纵深Ⅷ千米,而苏联的防空系统竟未及肘采取措施,这在苏联内部引起了强烈反响。5月30日,苏共中央政治局召开紧急会议,讨论飞机降落红场事件。结果,前苏联国防部长索科洛夫元帅和防空军总司令科尔杜诺夫大将被免职,受处分的还有其他一些中下级军官。
世界各国新闻单位也都以显著标题报道此次事件,有的震惊,有的对苏联防空系统的缺乏警惕性表示困惑和不解。据有些外国报刊报道,鲁斯特进入苏联国境,苏军雷达都没有发现。一架苏军值班歼击机飞行员发现鲁斯特的飞机后,误以为是本国的飞机而没有理会。当歼击机飞行员向地面报告发现一架飞机后,地面指挥员也没有及时向民航或体育部门查实,由于各部门的松懈和麻痹,以致造成这一轰动世界的“红场事件”。
苏联法院对鲁斯特判以监禁2年的处罚。一年以后,经过外交途径交涉,鲁斯特被保释,由其父母领回前西德家中。
鲁斯特因驾机在莫斯科红场降落而轰动世界,他驾驶过的赛斯纳—172型飞机也因此而身价百倍。第二年汉堡航空俱乐部用高价把这架飞机卖给了慕尼黑的一家工厂,这家工厂又用更高的价钱将飞机卖给了一位日本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