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既然来了,那就现身喝杯茶吧。”
“不愧是长留上仙白子画,在下东方彧卿。”东方彧卿面带微笑,向白子画做了个辑。
“不知阁下所为何事?”
“我想上仙可能是误会了,在下只是想和上仙谈谈心。”
“既是谈心,那便坐下吧。”
东方彧卿缓缓坐下,两人沉默半响。
东方彧卿笑笑,“上仙,你既已经知道花千骨就是你的婆娑劫,为何还要执意收她为徒?”
“这一切不是你安排的吗?”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东方彧卿脸上的笑意更甚,“在下不明白上仙在说什么。”
“随你。”白子画端起茶杯,吹了吹,小呡一口,“若是再无他事,阁下就请回吧。”
东方彧卿也无心再自讨没趣,也只好离开了,不管怎么样,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白子画八成已经对花千骨产生了好感。
白子画来到殿前,花千骨正在练剑,一招一试皆是长留剑法,动作娴熟,更是领略到了精髓所在。
本想着来到长留,定要用长留剑法,许久未练,想必会生疏,却不曾想,还是那样熟悉,丝毫不减当年,竟还有所突破,想是因为修为提高了的缘故吧。
最后一招落下,花千骨走到白子画面前,作了一个辑,“尊上。”
“不必多礼。”白子画顿了顿,“这长留剑法你从何处学来?”
“回尊上,弟子方才下殿去,路遇一位师姐,便向她讨教。”
花千骨自然是知道现在是不方便透露的。
白子画也知道她是在搪塞他,她来绝情殿不到一个时辰,又怎么可能下殿去,还路遇一位师姐,向她讨教?
知晓她不愿意说,也不揭穿,拿出七绝谱和宫铃。
花千骨呆呆的望着宫铃,瞧见她眼底的那一抹忧伤,白子画不由皱眉。
“小骨,小骨?”
“啊?尊上有何吩咐?”花千骨这才回过神来。
“这宫铃你带着,还有这七绝谱,你拿去背,一年之内要全数背出。”
“是。”花千骨接过宫铃和七绝谱,“尊上还有什么事吗?”
“可以告诉我你是因谁生情吗?”
花千骨沉默了一会儿,“尊上,弟子有些乏了,想回寝殿休息,就先行告退了。”
花千骨拿了宫铃和七绝谱,七绝谱其实她早就背出了,但也不好透露,要不然,你让她作何解释?
白子画看向花千骨的眸子越发深邃。
白子画静静地站在那里,白衣如雪,墨发如泼,衣袂翻飞似寒霜,星目如墨带剑宸。
窗旁,花千骨静静地看着白子画的背影,原以为再见已是陌路,但不曾想心还是会痛,只能远远逃开,可终究还是隐忍不住,再次回到他的身边。
奈何桥上道奈何,是非不渡忘川河。三生石前无对错,望乡台边会孟婆。
三生三世,他和她一直都纠缠在一起。
谁是谁的劫?
谁又应了谁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