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时候会醒?”黒焰邪紧跟一步。
锦帛回头,眼底带笑:“樊国大汗追我出来,就是问这个?”
“孤……”
“三日!”说完,锦帛转身离开,并不留恋。
接近中午,锦帛手撑着书案,发愣。皇帝进来,依旧是小厮打扮。
“太傅……”小厮面带难色。
锦帛回神,对着小皇帝轻轻一叹:“什么事!”
花都皇帝眼神闪闪,有些不甘:“干嘛要救那个坏公主!”
“那公主命不该绝!”
“你怎么知道?”
锦帛淡淡一笑:“因为她遇到我了!”
如此过了三****不死小强的身板居然开始好转,唯一失败的地方,就是她每天要喝一些乱七八糟的药,还得被扎针!
锦帛临走前嘱咐,要每日配合着针灸与汤药才能化解她体内的毒,加上风湿感冒本就不是什么大病,随意搞搞也就得了。
黒焰邪现在有些后悔,没事喂她什么毒药啊。
可惜,锦帛到走的那一天都没告知他,亦浅到底吃了什么东西,导致百毒不侵。
锦帛,不是个喜欢被威胁的人,他不想告诉你的事,你这辈子也别想知道。
所以,看着锦帛离去的马车,黒焰邪并没有为难。只要小东西没有危险就好,其他的,他也不想知道太多!比竟,他不是喜欢刨根问底的人!
今天日头不错,亦浅照样被人扎的死去活来。
黒焰邪看着不远处躺在榻上的亦浅活像一只受伤的猫儿,被人捂住口鼻,发出低低的呜咽。同时被几个手下按住手脚依旧挣扎不断,看的有些难受。
众人见黒焰邪来了,连忙让开,亦浅一得到自由连忙退到床里面,睁着一双泪眼看他。
黒焰邪走到床边,坐下,拨开她散落在眼前的发。
“你生病了!”他这么说,是想她明白,受那么多苦,不是他打击报复,而是她的确需要这么治疗。
“呜呜……不要,求求你……叫他们停下……不要再弄了……呜呜,我疼……受不了!真的受不了。”嘴里的布被人拿开,她便开始呜咽。
“嘘!”黒焰邪把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握紧:“很快就好了,还有一会,等结束了,我带你出去走走。”
黒焰邪的声音变的低沉而富有磁性,性感而诱惑。慢慢的安抚了亦浅嫉妒的情绪,当她真的平静下来,黒焰邪抬头,示意御医继续。
亦浅现在病的不轻,不便到处跑,所以,这些樊国御医都是一夜之间从被窝里拽过来的。想起当时的情景,所有人都抖了抖,这哪是请的样子,明明是抄家啊!
御医们颤抖着手,再次将银针推入亦浅后颈,黒焰邪明显感觉亦浅身体跟着一弹,可惜被他强行按在胸口,力量虽大,却撼动不了一分。
亦浅痛喊一声,黒焰邪却勒的更紧。
御医不敢动作,慌慌张张看着黒焰邪:“大汗……”
看出御医的犹豫,黒焰邪点头默许:“继续!不要停!”
得到大汗的许可,御医们这才胆子大些继续扎针。
一会功夫,御医擦汗,拔针,然后一碗药端上来,药是锦帛亲自开的,药方是这些御医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虽然药方古怪,却很受用。
一碗药下去,身体一日比一日见好。
“喝了。”
原本亦浅最怕喝药,但如今,喝药对她来说简直是天堂。
喝完了药,她开始哭天抹泪的嘟嘟囔囔:“受伤的总是我,我为什么要受这种苦?反正我也死定了,干脆一刀了结我算了……我不想活了。”
昏睡间,她也听到不少关于她体内中的毒,一个美人散,还有一个不知道叫什么,总之,这两样东西都是一般人消受不了的东西。
更可恨的是,这两种毒都是黒焰邪这王八蛋生产的。没事造那么毒干什么?要想她死,给她一刀不就完了么……
黒焰邪不语,拍拍她的背。算是安抚。
给她扎针又不是他的主意,是锦帛的。
锦帛说,她体内有两种毒,加上他渡的真气。算是三股力量在身体内冲撞,必须以针灸散发出真气,然后以药汤慢慢化解。最难办的是,药汤还不能有药的成分在里头。
苦恼,真的很苦恼。
不过,这一百万两花的很值得。
“早知道怎么疼,我就去死好了。”亦浅依旧不依不饶的抱怨与发泄。
真是矛盾的家伙,明明自己怕死的要命,到头来,给她一条活路,还挑三拣四。
“你干嘛要救我……呜呜……给我下毒不算……还弄这些个乱七八糟的玩意整我……”
“舍不得……”黒焰邪自言自语,说不清楚自己是舍不得她受苦,还是舍不得他那一百万两银子。
今日日头见好,居然出了太阳,是个出行的好天气。
黒焰邪说过,等她扎过针,便带她出去走走。这家伙果然守信用。
不过他所谓的‘走走’却是从客栈走到樊国皇宫。跟她以为的‘走走’有着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