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怕梦醒?”
“不是,是怕梦太美,我醒了会分不清到底孰真孰假。所以,请你将这个梦呵护的长些,好让我不想离开,不愿醒来!”
“好!”他答应了……
这句承诺,无疑又开启了她一段未知的人生,沉浮的灵魂再次寻得一个安稳的港湾得以栖息……
两人相互偎依,相互传递温暖,在这冬日洌风中一起取暖彼此。时间飞逝不得察觉,日头偏西却不感知……
在黒焰邪处理朝政的时间内,亦浅相当的自由,高兴了在蔷薇宫等他,不高兴了,便出去找人骂街。
在此,亦浅还很坏心眼的让黒焰邪封锁他们现在的关系,为什么呢?如果让大家知道黒焰邪如此对她,那见了她不都是弯腰点头,哪还有乐趣。
骂街骂赢了便及时打道回府。骂输了,她就跑去在黒焰邪耳边吹风,第二天,照例。黒焰邪废一个妃子。
亦浅运气最背的那几天,几乎每天废一个。
原因嘛……嘿嘿,那几天上火,嘴上起了泡,没有发挥好,被人骂的狗血淋头,回来,她就打小报告。
所以,现在朝政中没什么大事,倒是后宫,惶恐难安。
“我封你做皇后好不好?这样你跟他们打架也不至于输的那么惨?”一日,亦浅被人揍的满头包的回来了,虽不是什么大伤,但看着也心疼。
这小东西好强的很,知道他派人暗中保护,非要他撤了,说什么,不想作弊……
“不要……才不要当皇后。”
要说,黒焰邪的后宫,那真是什么人都有。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有几个还是将军家的女儿,话说,虎父无犬子,就算女儿也一样,她父亲驰聘沙场,女儿能差到哪里去?
打架斗殴这种事,根本是小事,还有几个甚至刀枪剑戟都能玩的顺,亦浅单枪匹马找人单挑,她不被揍,谁被揍?
“为什么呢?”黒焰邪端着她的脸,左右看看,没发现有什么伤。“还好脸没被揍到。”
“那是,打的时候,我都护着脸呢!”亦浅抽了一口气,掀起衣服,给他看肩膀:“那娘们真凶。明天我就去讨回来!”
黒焰邪不语。给她上药,良久才打破平静,凉凉道:“再打几次,估计我宫里的那些妃子都要搬到冷宫去了。”
亦浅像被人说中心事,扭头到一边。
原来一切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放在心上,只是他不说而已……
这般心思通透……这般……可恶。怪不得每次下旨废妃子的时候,他脸上笑的跟开了花一样……
黒焰邪跟着贴上来,魅惑般笑道:“小东西,想霸占我很简单的,不必费那么多心思。”
这么久以来,他都是在这里过夜的,哪还有时间去宠信别人。
“搬到我寝宫,不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霸占我了?”
“可是,那不就没的玩了……”搬到他寝宫,那谁还敢跟她叫板?
哎……皇帝面前的红人真不好当……
但是黒焰邪还是把她扔进他寝宫了,原因嘛,凤国皇帝亲自拜访樊国大汗,大概三日就到。
接到密报的那一刻,黒焰邪脸顿时黑了一大半,不由分说将亦浅连拖带拽扔进他的床上,然后如狼似虎的扑上来,用跨下的巨大顶着她,恶狠狠道:“从今天开始,别乱跑,知道么?”
“可我约了德妃今天在西山宫单挑呢……”亦浅嗫嗫道。
“半个月后再去,我陪你一起去!”
“你去干嘛?”
“给你助阵,帮你呐喊!”
亦浅憋着气不敢吭声,他去?他去了哪还有人跟她单挑。都跑去讨好他了……
她终于知道黒焰邪为什么要把她放在寝宫里了,偌大的寝宫内,罗帐万千,无数纱幔充当墙壁,寝宫四周布满了玉石墙壁,有的被纱幔挡着,有些充当穿过的缝隙,放眼望去,轻纱罗帐,分不清哪里是墙,哪里是出口。
亦浅站在宫里唯一的大床上伸着脑袋像外望去。
这里包含了五行八卦,稍有不慎便会迷路……这句话,是黒焰邪离去时说的。
这相当于把她放在迷宫里……
可她是谁?她是亦浅啊!
亦浅蹦跶几下,扭扭脖子,掐指算算,抿唇一笑,以为这样可以困住她么?
毫不费力的出了黒焰邪的寝宫,急忙去了西山宫找德妃单挑。
她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守信用!
可惜她到了西山宫,那个扬言要把她骂回娘胎的德妃却不知所踪。
宫女见她没有封号没有头衔,也不把她当人看,见她来了,拿着扫把哄她出去了。
本来满腔斗志的她无处可发,今天不发出来好像会憋死一样。
迎着光,她闪身从一侧进了德妃的后院,猫在假山后头板等德妃。果然,黄天不负有心人,德妃的声音由远而近,伴着娇笑。
“表妹这么招人喜爱,大汗应该不会让你独守空闺才是!”男人嗓音低沉而诱惑,温柔却不失男子气概。
“哼,要不是那个狐媚子……”德妃没把话说完,冷硬的嗓音已经泄漏了她此刻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