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咆哮着打断我,“我说过我不在乎,就真的不会在乎!我他妈在跟你之前不知道跟多少女人上过床,你不也没追究那些!”
“那不一样!”我无力的看着他,“那是在我们交往之前,不能相提并论……”
“我都说不在乎了你还想怎样?”他有些急切的语气打断我,厉声质问,“你是真的因为觉得对不起我才要分手,还是你根本就在找借口,想回到他们父子身边?”
“我没有!”我轻声解释,深深地埋下了头。
“既然没有,那就乖乖待在我身边,别打那些坏主意!”他平静的说着,双手将我紧紧圈在怀里,“至于A市那个老男人,我会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敢动我的人,我会让他脑门上永远刻上‘后悔’二字!”
我在很短的时间内敲好稿子,洋洋洒洒的写了两页纸,把他的恶习统统列举了出来,诸如他有三个老婆的肮脏行为,他对女星下药的龌龊事件,以及他把公司生产出来的带有瑕疵的羽绒服捐赠给灾区,为自己打造正面形象,给公司做活广告。整个稿子只为把江河恶心的嘴脸暴露在公众眼前,让他声名狼藉。当然这些还远远不够,还需要周晓东父亲的帮助。一个公司能做到这么大,税务上免不了有大大小小的问题,这将是对他最致命的打击。
杂志发行的时候,一夜之间轰动全国,这个人们心中的善心大使居然是只披着羊皮的狼。然而这样的报道似乎不足以将他的完美形象彻底毁灭,在公众纷纷提出疑惑的同时,江河也做出了反击,反咬我们杂志社一口,要以诬陷罪状告我们。他的三个老婆也通过媒体力挺她,大老婆说相信他,二老婆和小老婆说只是他的员工。
我看着电视屏幕,听着江河催人泪下的控诉,我只觉得恶心。为何这样猪狗不如的畜生却能在这个社会上生活的如此安逸,甚至赢得了那么多得掌声。
这时周晓东洗好碗从厨房出来,在我旁边坐下,瞥了眼电视屏幕,将我搂进了怀里,安慰我,“放心吧,明天就有好戏看了!把这个人的羊皮面具彻底撕裂,让他一辈子都去吃牢饭。”
我点点头,直接关掉了电视。那样的畜生多看一眼都觉得眼睛生疼。
第二天,在社会舆论纷纷倒戈向江河,媒体也开始抨击我们杂志社靠非法手段炒作的时候,政府切入了调查,一副手铐将江河带进了警局,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周晓东的爸爸就找到了他们公司的税务问题,以偷税漏税的罪名打入大牢。公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一切都真相大白。
当事情开始平静下来,江河的龌龊形象在阳光底下曝光时,江家人又为大家演出了异常滑稽的戏剧,三个老婆带着自己的子嗣开始争财产,每个人都想把自己手中的品牌独立出去,直接导致的后果是公司股票下跌,有个幕后高人在用高价收购公司的股票,短短的半个月内,幕后高人拥有了公司一半以上的股份,把江家人在公司的职位彻底架空。
这场仗打了一个月之久,在我和周晓东的父亲还有陆城枫的高度配合下,彻底完胜。心中的委屈和不平才渐渐的被驱散。
晚上我从浴室出来,听到周晓东在阳台给他父亲打电话,语气已经不像当初的剑拔弩张,反而听到他恭敬的喊了一声,“爸!”我想那一刻公公在那头一定很激动,毕竟同样倔强的父子俩只要有一方妥协,那如冰的感情就算是融化了。
我会心的笑了笑,对着梳妆镜抹乳液。一个月的下来,身上的浅抓痕已经消失不见了,还有些很深的抓痕也纷纷结了痂,手臂上的几道有些显眼,我现在都得穿长袖手臂遮得严严实实的,索性天气渐渐冷了下来,也没有穿短袖的必要。相对于手臂,胸口的几道抓痕显得狼狈了许多,记得那时候我是没命的抓扯的,这些丑陋的痕迹也不知道有没有复原的一天。
听到周晓东愉悦的声音对着电话说了一句,“爸,你们不用过来,她现在没事了,那天幸好酒店旁边就有药店,吃了药什么也没发生。改天等她休息,我带她回去看你们。”接着见他挂了电话走回卧室。
其实我想以公公的权利,想要调查一下那天的事并不难,只是周晓东一直平静的说什么都没发生,做父母的又岂会不相信自己的儿子。
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心里觉得难受极了。周晓东走到我身边,从身后抱住我时,我整颗心都颤了一下。这一个月来,他都没碰过我,每天晚上我们都同床却不共枕,分居着一张床的两个角落。偶尔他会试探的过来抱我,我都会敏感的把他推开。很多时候看着他受伤的眼神,我都懊悔不已,可是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去拥抱他。
陆城枫倒是没逼我做任何选择,每个周末我都会去小公馆看孩子,通常都是陪伴他学习。在公馆看到陆城枫的时候,我们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平静如从前。这一个月每个人的重心似乎都放在与江河的战斗中。福妈不清楚事情的原委,只是心疼的向我抱怨,小枫太不爱惜自己,每天晚上哄孩子睡下后,都在书房工作到很晚。
终于一切都结束了,我在心里感慨一声。
在我的思绪无边无际的旋转时,周晓东握着我的手臂,看着上面有些刺眼的痕迹,心疼的问,“那时候干嘛要这样伤害自己?”
我淡淡的笑了笑,有些无奈的低声说,“即便这样做了,也没能保全自己。”
“傻瓜!”他心疼的将我揽进怀里,试探的吻了吻我的唇。我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看到周晓东一脸受挫,他紧紧的抱着我,低声哀求,“老婆,我们是夫妻,不要在排斥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