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时钟敲打着,一下一下,客厅里回荡着,寂静的可怕。
沙发上,肖沛然无声的流着泪:
“然然,妈咪好爱你爹地,从大学开始我就暗恋他了,呵呵。”女人抱着小女孩,笑得很开心。
小女孩幸福的笑着,张开手伸向女人的身后:“爹地,抱,抱。”
男人手捧着玫瑰,很惊讶但是很开心。
女人回头,身体明显一颤,随即一抹红晕染上了脸颊,男人将花交给了女人,抱起了小女孩:“然然,爹地也很爱妈咪,从,从第一次遇见她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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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的鄄景皬呆了,因为他看到她睁着眼睛流泪却不没有哭声。
“怎么了?”他心痛了,揽过她的肩,紧紧地将他抱在怀里。
“你什么时候认识静仪的?”
“很久了吧,我不记得了。”他又一次紧紧地环住她,像是下一秒她就会飞
走一般。
“如果没有我,你们是不是很幸福的一对儿,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肖沛然,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与她正视,才发现,面无表情的她,只有眼泪在汩汩流出,“然然,发什么什么?”
推开了环抱着自己的手,肖沛然占了起来:“他不是我爷爷,他不配,我要回家,求你,我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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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的第二天,肖沛然去了T大,考试还剩最后一科。
听说肖肃忠进了医院,可那位神医却因为好不容易得到心爱的人儿,拒绝接诊,肖沛然看着报纸,冷笑,顺手将报纸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里。
出了门口,车已经停在那里等她了,上了车系好安全带,她依旧沉默。
那天过后,她就一直是这个样子,鄄景皬曾试着向她解释什么,但是她依旧沉默,好像听不见,也不说话,只是每晚热情地回应他时,他才感觉到她的存在。
“董事长,年纪大了,他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停车,我要下车。”这是她第一次对他的话作出了反应。
“然然,别闹了。”他按住她欲解开安全带的手,一手接着按着方向盘:“你想让我撞车吗?”
瞬间,她放弃了挣扎,两行泪滑落:“是他对我妈咪的车动了手脚,那场车祸是他引起的,他说那只是想教训我妈咪的不自量力,哈哈哈,你知道吗?静仪亲眼目睹了那场车祸,受了惊吓才会变成哑巴的,呜呜呜……”她紧抿着唇。不想哭出声。
看到他松开了自己的手,她笑了,笑得很无力:“静仪不是不愿和你玩,也不是讨厌你,而是她觉得配不上你了。”
车子停在了路边,两人都沉默了,许久未抽烟的他,竟开始找打火机,就在此时她趁机松开安全带:“再见!”
他还没来得及抓住她,她已经将车门摔上了,坐上了后面来得计程车,朝相反的方向驶离。
在离开她的那段日子里,他一个人被董事长抚养,管家佟叔有个很温柔的女儿,比他大两岁,早熟的他很自然的引起了她的兴趣,她好像也能读懂他的心,她像个可以倾诉心事的姐姐,只是突然有一段时间,她不愿与他说话了,他也就变得更加沉默了。
一支烟,吸完了。他笑了,她是误会什么了,他转动方向盘,一边给打她手机。
“喂?”一个男人的声音。
“喂?然然,你误……你是谁?”
“我是乔思成,然然睡着了。”
“她在哪儿?”他的声音降到了零下摄氏度。
“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