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够了。”东方宸怒吼一声,“全天下人皆知雪儿乃是朕最宠爱的皇后,而这么夜了居然会出现在你的将军府,且衣衫不整,你将朕的颜面放于何处?又要朕如何在天下百姓面前自处?来人,将这两个人给朕押回皇宫。”说完,转身拂袖而去。
雪儿捂着脸伤心的‘哭了’,“皇上,你连雪儿的一句辩解也不听么?”
东方宸沉重的脚步微微一顿,最后,仍是缓缓的走了出去,雪儿从衣缝中抬起头,朝着楚月眨了眨眼睛,却见楚月也是神情漠然,脸色微微有些苍白,跟在东方宸的身后走了出去。这件事,与当初的计划完全不一样,不是说好只是让皇上在王暮白的府上发现她么?为何,她会脱了别人的裤子?这件事,远比他之前想的要严重得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皇上亲自逮了个现行,雪儿,你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你可知道何谓天家的尊严,我对你过于的纵容,最终还是害了你。
而段文姬在向雪儿通风报信之后,并没有听雪儿的话立刻离开,她在暗处候着,等到一群人进去,复又出来,可是,当她见到雪儿与王暮白双双被押在马车上时,心下一惊,出了什么事?立刻跟在他们身后回了宫。
“皇上,哀家听闻你将皇后与王将军抓了回来,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太皇太后一听到此事就立刻赶往云龙殿,在见到跪在殿上的雪儿与王暮白,眼中的阴冷之色瞬间闪逝。
“朕,更希望这件事是误会,可是,不止是朕,还有在场的数十名侍卫,还有几位大臣同时亲眼所见,这,也能是误会么?”东方宸眼神冷冽,直视王暮白,“王暮白,这中间到底有什么误会,你说?”
“皇上,这件事不关娘娘的事,是臣……”
“先把他们带下去,哀家有话要跟皇上说。”
“不用了,皇祖母,如今这个形势任谁来求情也没用,这件事,事关天家颜面,更因为事关朕最为宠爱的皇后,一个是我凤国最得力的将军,一个,是朕力排众异立的皇后,你们倒真是对得起朕?”东方宸冷笑一声,雪儿不由得心里一痛,宸儿真的很伤心,但是,莫非他不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能够有效且快速的为收回兵权找到一个借口么?
可是,他为什么还不说呢?
就在雪儿暗中着急的时候,却听太皇太后不急不徐的说道,“皇上,最近这京城闹得最凶的不就是女采花贼一事么?而皇上见到两人衣衫不整,却只是王将军一人,而他的遭遇却与之前朝臣所遇到的事一样,莫非,众人所传言的女采花贼就是皇后?”太皇太后状似不敢相信,“不可能啊,皇后虽然出身贫贱,可如今毕竟是一国之母,居然会做出此等有损天威的事么?”
太皇太后走到王暮白的面前站定,“王将军,其实并非你主动,而是因为有伤在身被皇后硬脱去了裤子?哀家所言可是实情?”
王暮白转头看了一眼跪得额头上密布香汗的雪儿,沉思了良久之后,淡淡一笑,“太皇太后,这件事,与皇后娘娘无关,是微臣……一时把持不住,臣,愿凭皇上责罚。”
“好一个把持不住。来人,将王暮白的兵符没收,将其打入天牢,交由宗人府亲审。”东方宸冷冷的笑着,那笑就像是刻意画在脸上的般,没有一丝神彩,却更是一脸的哀伤。
“皇上,你做这么多事就是为了没收王将军的了兵符么?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这边厢派王将军去蛟国送礼,那边厢又派人暗杀,再来就是派出倾城绝世的皇后前去,弄出这么多花样来,就是为了要跟我王家算帐么?好,既然要算,我们今天就算个清楚。来人,让他们都进来。”
太皇太后冷冷的看着东方宸,嘴角轻轻勾起,随着衣服摩擦声渐进,进来数十位百官,齐齐跪在殿前,“臣等参见皇上。”
太皇太后走到这些人的面前站定,转身看着东方宸,“这些,就是近日来与采花女贼近距离接触过的人,他们个个都说那个采花女贼身材与皇后样似,犹其是她身上独一无二的香味。本是迷人勾魂香,却成了她最致命的证据。还有他二人,周密与狄姜,更有数名侍卫,相信,不会比皇上今日的人证少,他们全都亲眼见到过女采花贼的真面目,不是我们的皇后娘娘,又是何人?”
太皇太后在宫人的搀扶下走到一旁坐下,“皇上,既然想要秉公办理,那么,后宫妃嫔色诱大臣,祸乱宫闱一事,又当如何处置?”
“喂,你说谎话也不怕闪了舌头。”雪儿猛地跳了起来,扯了一个大臣扔到太皇太后的脚边,“你看看清楚,这种模样的,可能也只有你看得上,让我去脱他的裤子,也不怕瞎了我的眼睛?”雪儿真的是怒了,你看看这人,头发掉得只剩下一茬,吊眉眼,朝天鼻,这是哪门子的事?
“哦?真是如此么?呵呵,皇后的理由到是充分,谁不知道我们皇上是凤国第一美男子啊,有如此良君整日相伴,甚至不顾后宫众多妃嫔而独占帝恩,怎么会去打这种货色的主意?那么,右相呢?他可是三朝元老,莫非,连他说的话,也不可信?还有这么多大臣,他们敢用自己的性命来做赌,不怕得罪了高高在上的皇上么?”太皇太后眉眼一挑,细声细气的说着,可以让雪儿气得吐血的话。
她不是气太皇太后说的话,而是气她那天的失手,当她揭开那人的被子时,居然发现是个皮都耷下来的老头子时,差点没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