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也一直以为,她们一样的良善,心地单纯如水,同样清澈的眸子里,却看到两个不同的他。
她先是暗害雪儿在先,如今又想将那颗不听话的棋子赶尽杀绝,好一步两全其美的招。他真的是错看她了,还是,她也不过是受太妃的指使?其实,这些已经都不再重要,那颗砸在他心底的眼泪,把他的心都苦死了,这个皇后之位,不管是真是假,都是她的,任何人都休想染指。
琴心咬着下唇,不可思议的看着东方宸,“好,若是真能帮到皇上,琴心愿意前往。”琴心朝着东方宸福了福身,快速的退了出去。
而太妃与王美环也先后离开。
东方昭荀看着东方宸,“皇上,她们所说的,未必不是一个好办法,但是琴心姑娘心怀不轨,娘娘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说过,若真派她前去,臣担心,会节外生枝。”
东方宸看着东方昭荀,半晌之后,才苦笑道,“三皇叔,朕为何如此糊涂?她们本就是处心积虑,也许,在很久之前,这步棋就已经开始,下到今时今日胜负已分时,朕才醒悟过来。可是,朕失去的,却是朕的全部。”
东方昭荀知道东方宸的意思,暗中叹了口气,“皇上,我们都是肉眼凡胎,难免不会出错,皇上也勿需太过自责。眼下当务之急,是先解决上官玄奕。”
东方宸尚未来得及答话,“皇上,诸位大臣在殿外求见。”就见喜公公一头冷汗的跑了进来。
东方宸冷冷一笑,“来得还真快,传他们进来吧?”东方昭荀与东方昭和退到一边,对视一眼,都知道即将面临的是什么事。
一众百官先后来到大殿之上,齐齐跪在东方宸的面前,“皇上,那蛟国大军压境,不知皇上可有想出什么对策?”
“不知各位卿家可有好的提议?”东方宸脸色平静,就像没发生过任何事一般,让那些大臣反而有些不敢轻言妄动。
走在众百官之后的,正是当今太皇太后,她冷冷的看着东方宸,“皇上,对于先皇后一事,哀家曾经劝阻过皇上多次,百官齐齐上奏仍未见效应,如今,却因为这个女人,让我们两国即将开战,不知皇上能否给我们众人一个解释?”
她终于忍不住出招了吧?等了这么多年,也许她一直在等今天。
东方宸淡淡一笑,面色平静,“不知太皇太后想要个什么样的解释?”
“解释不是为了哀家,而是为历代祖先。先皇将皇后传位于你,如今却要败落在你的手上,你要哀家将来下到地下,如何给历代祖先交待?”
东方宸挑了挑眉,眼神冷冽直逼太皇太后,“太皇太后过虑了,朝政之事还是交给朕与众大臣来办,就不劳你费心了。”
“哀家也不愿意去****这份闲心,但是,先皇好歹也是哀家的儿子,哀家又怎么忍心见他连归天多年之后仍是不得安宁?诸位大臣,你们说哀家说得可是?”太皇太后虽是对大臣说,可是眼睛却一直冷冷的带着笑,看着东方宸,眼中的肃杀之气越见明显。她忍气吞生这么多年,终于有机会可以将这江山重新夺回,交于王家人手中,这凤国天下即将改名换姓。
众大臣一听太皇太后这话,多数立刻附合道,“是啊,我凤国这么多年,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而且那蛟国大军已经近在京城之外,才被我军发现,这实在是有损我凤国颜面。皇上,不知可已经想好了什么对策?”
孔有才说道,“皇上,那上官玄奕此举不难看出,此人做事不与常人,若是时间一到我们还没交出人,只怕他真的会不顾一切挥兵直下。而我们的军力多数都在关外,一时之间也无法调动,就算是连宫内禁军在内,也不过三十万人,如何与其百万雄狮做对?”
“皇上,之前由王暮白统军驻守边关,这么多年来,我凤国都平安无事,可是皇上却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撤去了他的将军之位,待以闲之,收回其兵权,这才多久的时间,就出了这么大的事。不仅是哀家,就连朝中众大臣只怕也对皇上心生不满。皇上,若是三日期限一到,皇上仍未能退兵,到时候只怕会生灵涂炭,看来,这个皇位皇上你也不应该再继续坐下去。”太皇太后言之咄咄,就连东方昭和也是一身的冷汗,她居然这么迫不及待,在这个时候出手,一下就是狠招。
东方宸冷冷一笑,“只怕,会让太皇太后你失望了。众卿家听着,这个皇位朕既然坐上了,就没打算再下来,这件事,朕已经有了全盘计划,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解决此事,你们都先且退下。”
众位大臣互相看了看,无可奈何的退下,但也有人眼中暗藏精光,如果这次一把就能板倒东方宸,江山就是王氏的了。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东方昭和摸了摸脑门,“皇上,你这么快就想出对策来了啊?”怪不得父皇当年不把皇位传给他,原来他真还不是一个当皇帝的料啊,刚才那太皇太后那么咄咄逼人,一个女人居然也妄想把持朝政,若是他当皇帝,早就将她砍成二十八段拖去去喂狗了。这气可不能忍,会得内伤的。
“没有啊。”东方宸淡淡一笑,冲东方昭和挑了挑眉。
“啊?什么?”东方昭和洪亮的声音在有些空荡的大殿之上来回的回响,忙捂住嘴巴,跑到门外去看了看,最后,将殿门关上,“喜公公,在门口守着,任何人都不得进来。”又向贼一样溜回东方宸的身边,“什么?你还没想好办法,就敢跟他们许下这样的承诺?万一到时候没能退兵,而那上官玄奕的兵马一攻进来的话,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