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还是皇上识大体,你这个粗人懂什么?”
“你……”布桑被男子气得说不出话来,涨得脖子通红,“要取多少?”
“不多,不多,只要三碗就成。”男子轻松无比的准备着刀和碗,布桑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王爷让他看着皇上,这下可如何是好?
“三碗?”不仅是布桑,就连东方宸也是一征,男子笑着点了点头,“皇上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三碗就三碗。”东方宸年轻气盛,被这男子一激更是答应得爽快,“布桑你放心,若是这些药救不了百姓,相信天下万民都不会放过先生,先生是个聪明人,也自当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
不出三月,洲河一带的瘟疫已除,而东方宸已经离京近半年,他的身子刚刚有些好转就慌着回京,刚刚站起来,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荀王立刻扶着他,“皇上,还是再多休息一些时日,这京中如今天下太平,就连太后的病也已经大好,不用急在这一时。”
布桑在旁边怒道,“本就是那个大夫装神弄鬼,明明那些药就能治好百姓,偏生要取皇上的血,皇上龙体违合,他却把所有的功名都抢了去,而天下人则没一个人知道是皇上救的他们。皇上仁慈,非但不治他的罪,还赏金千两,如果那人再被我遇上,一定让他不得好死。”
“朕也知道他所言有些夸大,但他也是想考验朕对百姓的心,朕这次病倒也并非全是因为取血,是因为感染了风寒,无碍。况且,这次只是为了救人,并非为了名声。布桑,你先回去衙门吧,看药离那边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善后,朕这里有荀王足够了。”东方宸缓缓坐下,叹了口气,就算是赶着回京他也不得安生,这关外的事还没处理好,“三皇叔,那孔有才可有消息?”
“那个孔有才本就不是做事的人,皇上当初派他去本也是为了安抚朝堂,二皇兄前几日来信,说蛟国的人就像是突然之间从关外消失了,臣本打算告诉皇上的,但是皇上身子一直未见好转,臣才打算过两日再说。”荀王抿了一下薄唇,“这蛟国人打的是什么算盘,臣到现在也想不出。”
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东方宸微闭着眼睛,靠在床榻之上,“会不会是声东击西?蛟国皇帝生性喜战,这些年都一直在关外蠢蠢欲动,但好在有二皇叔,才一直未能得逞,虽说这次他们退了,但朕总觉得他们是在策划什么事,这次来,也许是一次试探,也许,是另有目的。”
“不管怎么样都好,皇上,唯今最为重要的事,先是保重好龙体,待臣先与二皇兄商讨一下对策再行打算。只是……看来回宫的日子还得再推迟些。”
东方宸点点头,“蛟国皇帝出了名的凶残,我凤国与他多年来一直河水不犯井水,他并非真心相让,而是,在等一个适当的时机。只是不知道为何选在今年?看来,王氏一族已经开始在暗地里做事了。”说完,他皱起俊眉,如星辰般清澈的眸子里闪着一丝暗涌。
荀王自然知道他的担忧,“如果……真是太皇太后所为,皇上你打算如何处置?”
东方宸良久沉默,轻声咳嗽,引发全身疼痛,这次风寒入体比之以前哪次都要凶一些,“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荀王抬头看着他,眼中有些不解。
“哦,朕是指朕的风寒,也是指,朝中如今的形式。父皇并非外界所传那样昏庸,他只是孝顺,而一直在隐忍太皇太后的所为,但并非没有做事,这些年看似王氏一脉占尽了上风,但却与朝中忠臣相互掣肘。所以,就算真是她所为,就当是为了父皇,朕也绝不会动她。如今,唯有希望皓炎那边能够进行顺利,这样的话,多一些朕的人在朝堂之上,太皇太后自然明白朕对她,并非怕,而是让。”
如果皇上堂而皇之将自己的人安排在朝中,定会引起王氏的反对,但如果真是从全国各地选出来的,他们自然没话可说,但却是助长了皇上的办量,这一招,果然高明,荀王赞许一笑。
“皇上,陵光求见。”外面传来喜公公的声音。
“陵光?他来做什么?”荀王对他也没什么好印象,单是因为他害得皇上卧床多日,就足以让他满门抄斩,若不是皇上拦着,他必定早就人头落地。
“喜公公,宣他进来吧。”东方宸看了一眼东方昭荀,知道他心有不满,笑了笑,“朕是一国之君,就要说话算话,他对我凤国有功,论赏足以封官进爵,不过区区一些黄金,朕已经觉得此人并非贪财之辈。三皇叔,你先下去吧。”
“是,臣告退。”既然皇上已经这么说了,他自当没有什么意见,在出门时与陵光擦肩而过,陵光只是挑眉对他一笑,样子极为讨打,荀王一向淡定的性子也被他挑起了火气。
“先生来得正好,皇上上次割血救民如今身子大不如前,既然先生本事了得,自然有法子让皇上恢复健康吧?”冷冷一笑,便走了出去。
东方宸指着旁边的位置,“不知先生要来,朕反倒有失礼数了。”
“哈哈哈,皇上客气了,在下本就不是一个有礼数的人。”说罢,从怀里掏出一颗透明如冰的药丸递到东方宸的面前,“此药,可让皇上立刻恢复往常活力,免得担误了重要的国事。”
东方宸直接接过放入嘴中。
陵光咧嘴一笑,“没想到皇上年纪轻轻,胆子倒不小,你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