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太后这般心性不定,皇上的计划真的能够成功么?只是不知道皇上为何要她这样做,莫非太后真会如皇上所说,****后宫?她又想起之前太后确实整天吵着想成亲,皇上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件事,才对太后起疑?皇上就算再敬重太后,但是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皇上定也是不能容忍的。
可是太后虽说平时没什么定性,但她的心思单纯如水,应该不可能会做出皇上所说的那事,哎,总之不管如何,看到往日真心相待的母子俩人,如今变成这样,真是有些可惜。袭春收回心神,她只是一个奴才,要做的,就是听从主子的吩咐,这些事,还轮不到她过问。但是,太后曾经为了她,不惜与太皇太后翻脸,她又怎么可以陷太后于不义?所以刚才皇上的要求她直接就拒绝了。
虽然身为奴才的,应该唯主人命是从,可是,太后对她有恩,她不能做忘恩负义之人。
灼华在御花园里跑来跑去,似乎永远也不知道累,冥洛已经被她带着游了宫里的假山林,荷花池,御花园……“哈哈,终于被我找到了。”灼华指着一棵大树开心的叫着,那一刻,冥洛看着她绽放着从心底盛开的微笑,居然像个孩子般单纯,微微有些动容,却也引起了他的好奇,她到底找到什么居然会如此的开心。
却见灼华把裙角往腰间一扎,抱着那棵树就往上爬,看她的样子架式十足,爬树的动作也像极有经验的人,没料到,不过三步,便从上面滑了下来,她的双脚一直想夹着树,不让自己掉下来,于是,屁股坐在了地上,神情极为沮丧。
“宸儿明明就是这样爬树的,他像个猴子一样‘蹭蹭蹭’的就爬上去了。”她干脆就那样坐在树下,动也不动,小嘴噘着,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带我走了半天,不会就是为了找这棵树吧?”冥洛看着她的样子,嘴角直抽,她到里哪里像个太后了?
“我才不会那么无聊呐,上次我救了一只小鸟,皓炎帮我放在一棵树上的鸟窝里了,我本来打算去看看它还在不在的,可是,这皇宫里的树好像都长得差不多,我细想着,那棵树上面的树叶好像有些浓密,而且,听皓炎说,那棵树还有一个记号,就是顶端的树枝呢,颜色有些暗沉,与树本身的颜色极为不像。走了这么久,好像就这里的树叶最浓密,所以我才想着要上去看看。”
“你确定你刚才说你不无聊是真的?”冥洛咬紧牙关,也顺道咬紧自己的怒火,她带着他在这个皇宫反复的走了三圈,就是为了去看一只小鸟?他一提气,却被灼华给拽了下来,“你干什么去?”
“去看树枝。”他的声音仿佛是从牙齿缝里面传出来的。
灼华不以为然的白了他一眼,“不用你去,那小鸟认生,你一脸的凶相,说不定会以为你想要杀它,还是我去好了。这样吧,如果你真想帮忙的话,就想个办法让我可以爬上去。”
“我没想过要帮忙,只是不想再走了。这样吧,我在这里等着,你自己想办法爬上去好了。”冥洛嘴角一扬,邪魅的笑了,他是怒极反笑,实在是对她找不出任何的形容词。
“这像什么话?你与我打赌输给我,而这里是皇宫,我是主子,你就是奴才,哪有主子爬树,奴才在下面看热闹的理?”灼华得意的看着他,“去吧,把我伺候高兴了,说不定明天就放你出宫。”
一阵风刮过,灼华觉得脸上生生的疼,面前站着的俊美男子已经没了踪影,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又已经出现在原处,飞身上树,然后又快速的下来,将一根绳子放在灼华的手里,“拿这个绑住自己,我会想办法送你上去。”
灼华拿着那个绳子,左比比右比比,最后将绳子删在自己的束腰上面,哪有人这么傻,用绳子绑自己的?冥洛一见她的样子,不顾她的反对,直接拿起绳子围在她的腰上,双手环过她不盈一握的纤腰,鼻息处传来的幽幽清香,让他神情一滞,俊脸微微变色。感觉到他的不自然,灼华再次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好了没?”
冥洛并不出声,手中微一用力,却怕伤了她,故意在绳子处垫了些布条,将灼华升到了树梢,到了树顶,登高望远,坐在树上小腿直晃,晃得冥洛的小心肝也跟着一颤一颤的,她连树也没扶着,就那样坐在那里,也不去看她说的那个鸟窝,倒是俯视着他笑得好不开心,“你怎么还不上来?”
清亮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冥洛薄唇一抿,强忍着烦燥之气,这个女人是他所见过的人里,最难缠的一个,“不是你的小鸟认生,又说我一脸凶相,说怕我吓到你的小鸟么?”
“可是,你不是应该贴身保护我的么?贴身?你可明白?”灼华的样子像极了书院的夫子,正是一脸的孺子不可教的鄙夷状,“如今我们两人的距离足有好几丈,若是我有个三长两短,看你怎么向我交待。”
冥洛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想哭,他到底是上了哪条贼船啊?既然他也可以上去,他还花那么多时间去找绳子和布做什么?听着她重复着贴身,又想起之前那环腰一‘抱’,她的年纪看起来也不过十五、六岁,怎么就当上了太后?
“美男,其实你应该多笑笑,笑一笑,十年少,难得长成这个样子,如果很快就老了不就可惜了。”身边就像坐着一块木头,不管灼华怎么逗他,他也无动于衷,他以为像皇帝说的,这女人很快就会厌烦了他,哪知,她居然可以一个人就这样喋喋不休的说上一个时辰。嘴角猛地抽了抽,“我想哭。”心里的话从嘴里冒了出来,他猛地收住,如果被天下人知道他堂堂一个大侠,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是多么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