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不说你有很多事情要做吗?怎么想到出去玩了?”雪儿纵然很想出宫去,可是,一切还是皇位比较重要些。
雪儿眼中不自然的流露出向往,东方宸自是更没心思坐在这里发霉,“不过一天而已,这皇位也不敢自己长脚跑出去的。走吧。”他一把将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握在手中,心里满是轻轻的温柔。
“可是,明天我们就要大婚了?”
“那些事自有宫人们去完成,我们不用操这个心。”
“宸儿,你真的认为这偌大的一个皇宫,又要布置,又要准备一切事宜,他们真的可以么?”雪儿认真的看着东方宸,俊眉轻轻皱了一下,低叹口气,“其实,就算我再不懂,也知道肯定是很为难他们的。”
“如果可以,其实我想给你一个天下最为壮观的婚事,可是,时间紧迫,这次委屈你了。”
雪儿眼珠一转,“其实,要想玩有很多办法的,我带你去啊。”
深夜,冥洛像道黑色的闪电,快速而敏捷的出现在了冷宫,“太后,太后。”他轻声唤着,而关着灼华的冷宫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冥洛凭借深厚的内力,才可稍微视物,可是,他敏锐的听觉丝毫感觉不到这里有人气。
这时,身后一阵强大的力量传来,伴随着轻轻的萧声,这些,让冥洛根本来不及分清楚四下的环境,就觉得神情虚晃,四周的一切都在拼命的旋转,头胀,恶心,扔下手中的剑,抱着头蹲在地上,等到一切的不适稍稍过去,刚刚起身,却觉得浑身如同被人抽了筋一般,软弱无力。
紧接着,他感觉到有人走近他,却使不上任何的力气便陷入了黑暗之中。
等到他醒来之时,身边睡着一个不着寸缕的女子,仍陷入沉睡之中,他翻身拿剑,却什么也没摸到,他慢慢的想到之前发生的事,脸色越来越沉。虽说他的武功算不得是天下第一,可若是有人想要在连一招半式也不用就打败他,根本就不可能,可是,之前的事又做何解释?
他连那人的长相都没看到,就已经败在他的手上,若那人真想要取他的性命,他根本就不会活到现在。可是,他的身子仍是没有半分力气,动弹不得。身旁的那名女子听到动静,缓缓醒来,长长的睫毛颤动,睁眼,却对上冥洛鄙夷的双眸,她微张着朱唇,连叫喊的声音也失去了。
“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把我弄到这来?”冥洛沉声问道,声音里满是冷冽。
女子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不断的往下流着,如羊脂般的肌肤上梨花带泪的模样很是让人心疼,轻轻的摇了摇头,她什么也不知道,昨天晚上睡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这个男人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床上?
“你当真不知?”
女子摇了摇头,一个阴鹜的声音幽幽响起,“你们可要好好珍惜这春宵一刻了。”
冥洛只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他从没闻到过这样的味道,却开始觉得浑身搔热难耐,转头看着身旁的女子,还挂着眼泪的眼睛,开始有些迷离,暗叫不好,“这是我特地为你二人准备的罂粟花,多么美丽的花呀,多么香的味道啊,哈哈哈哈。”他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来,带着阵阵阴森。
漫天飞舞的花瓣,美丽而妖冶,而冥洛提不起真气,控制不了这魔香的控制,而身旁的女子早已经掀开薄被,露出如玉般的肌肤与完美的身材,曲线玲珑有致,她微微开启的朱唇轻吐着诱惑,迷离的眼神更像是一种牵引,他的神经,他的心脉。
似乎能听到自己心跳,如同擂鼓,还伴随着阵阵的痛意,阴森的声音再次响起,“快去吧,快去享受你的美餐,不然的话,你的心爆裂开来,会把你的美人也熔掉的。是不是很热呀?热,你就去吧。哈哈哈哈……”阴冷的声音越来越远。
胀痛的心将他的整个身子都撑了起来,眼中充血,如同鬼魅,他狠狠的压上女子曼妙无比的身子,释放自己那如同被人控制的心神。
一屋子里安静,一地散乱而凌落的衣服,一切,又如同刚才两人醒来时。
女子将薄被裹在身上,缩到床的一角,床上触目惊心的落红,印在两人的眼底,冥洛猛地坐起身,他的内力,武功全都回来了,甚至,包括他的剑。刚才的那一切就像是在做梦,可是,眼前这个女子又做何解释?
他忙翻身而起穿上衣服,这才静静的看着那个眼中连眼泪也没有了的女子,她的眼神枯如死灰,静静的看着不知某处,静得,连一点声音也没有。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你走吧……”她的声音似乎是从喉咙里出来的气流,微弱如丝。
看着她皎好的面容被头发遮掩了不少,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转身走了出去。
女子仍是静坐着一动不动,不一会,冥洛又走了回来,不顾她的反对将她轻轻抱起,放入室内的温池之中,“刚才弄疼你了,对不起。相信我,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女子的脸像是火烧了一般,低下头,挣开他的怀抱,“你走吧。这个责你负不起,也用不着你负,我活在这个世上,本就是一个多余的人,想死,死不得,想活,却生不如死。如今正好,倒也不用拖累了你。”
她眼中的绝决更是让冥洛不能离开,虽然他也心急灼华,可是,想到皇帝与灼华毕竟是母子,断不会对她痛下杀手,可是眼前这个刚刚交付自己的身子于他的女子,他却不能弃之不顾。刚才那个声音,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