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琪默契的回头和好友相视一眼,又望向窗外。
她们的互动陆振宇看在眼里,颇不是滋味,捉住她的手将她拉进怀里,逼她正视他,问道:“至少告诉我你的脸被谁打的,手是被谁伤的!”
安远琪顺势靠进他的怀里,汲取他身上的温暖,安心的闭上眼。“脸是被绑匪打的,手是我自己弄的。”
他正欲追问是谁胆子这么大,却意外看见她隐在衣服里的锁骨处有一些可疑的痕迹,不由分说的扯开她衣领,一片於青立时映入他的眼帘。当下他的眸光转为冷冽,“身上的伤呢?”
她在他怀里摇摇头,扯回被他抓在手里的布料拢好。“不要问。”
“该死的,这两天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为什么不能问?”陆振宇脑中浮现许多不好的画面,隐忍的放缓了声调,在她耳边轻问:“身上还有多少伤?都告诉我,我不会介意的。”
“我说了我不想再提。”安远琪推开他的手就要坐正身。他双臂骤然收紧,将她的上半身紧紧圈住不让她动弹,“好,我不提,但是现在马上回大宅,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不用,我要回S市。”无论如何,她也不想让他看见那晚留下的一身於伤。
“我不准!”他低吼。安远琪立即就默不作声,无论他怎么吼,她都不会改变自己的坚持。
陆振宇望着她铁了心似的表情,收敛了形于外霸道,轻声说:“我才离开一天不到,你马上就出事,不如以后呆在我身边吧,哪也别去了。”
“不要,我有我的工作。”
“辞了,来北京,我给你建一所实验室,你就专心研究药剂。”
“我要做什么是我说了算。”安远琪仰头望进他的眼,“我今天不想和你吵这些有的没有,你让安静回S市行不?”
“不行。”陆振宇对前头的直升机驾驶员下令,“回陆园。”
安远琪闻言蹭地坐起来,用力推开他说:“我不去你家!”
他强硬的说:“由不得你。”
闻言她激动了起来,“我不……”
陆振宇猛然低头吻住她的唇,阻止她更多的话语。她只是微微一怔,便闭上眼接受他的吻。莫冠尘一直坐在边上津津有味地看着两夫妻争论不休,见状立即转头望向机窗外,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安远琪最终还是被陆振宇带回了陆园。他一下飞机就直接抱着她进屋。陆夫人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女秘书就坐在她身边不知说什么事,女管家站在一边伺候着,三人见他们进来都为之一愣。
陆振宇什么也没说就抱着她上了楼,直奔自己的房间,把莫冠尘直接关在门外,又拉上了屋里的窗帘。“好了,现在让我看看你身上。”
安远琪默然脱掉上身的衣服,包括内衣,露出身上一块又一块的於痕。那些青的紫的伤痕,满布了她的肩头、胸前、腰际,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十分扎眼,尤其是她双臂上的抓痕,明显不是一个人所为。陆振宇只稍看上一眼就有了杀人的冲动,暴吼出声:“是谁?几个人?告诉我,我让他们全家不得好死!”
她逐件穿回衣物,淡淡说:“我现在也不知道是谁,等我知道了再告诉你。”
陆振宇阴沉着脸说:“告诉我他们的特征,我去查!”
她摇头说:“那些人我要‘亲自’处理。”得罪她的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安远琪在陆园住了一天,陆振宇要她留在北京,她却坚持要回S市。两人争持不下,最后又莫名吵了一架。接着他被领导召回军区基地开会,她就趁机闪人,夫妻俩各走各路,看得旁观者莫冠尘直摇其头。
昆哥等人的确如关文杰所说的已经被送进了监狱,但这并不代表事情就结束了。数日后法庭提审,大量犯罪证据被不明人士揭发,昆哥当庭被判了十年以上无期徒刑,余者判十年有期徒刑。同时一封信件送到昆哥几人的监狱里,信里只有一张空白信纸和他们的姐妹老婆父母的照片。
关文杰得知消息时派人前去查访,这些人的父母亲人都从他们生活的圈子突然人间蒸发了,连他们的邻里都说不出所以然。他立即打了电话给安远琪:“你对他们的家人做了什么?”
彼时安远琪正坐在安家面对着庭园的起居室里偷得浮生半日闲,回答得十分轻快:“没什么,以牙还牙而已。”
“冤有头债有主,我送他们进监狱是他们罪有应得,但他们的家人又犯着你什么?”
“那我和小曼又犯着你什么?”
他的声音转沉:“你这是在报复我?”
“这还用问?他们当年是你的战友,现在又帮你做事,怎么说也有点情份,你现在让他们进监狱,没准过个三五年他们表现良好就给他们申请减刑出狱,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小琪,我知道你受了伤害,但那是几十条人命,别做傻事。我向你保证他们不会提前出狱,快告诉我人在哪里。”关文杰忽然换了一副姿态劝导她。
他的苦口婆心除了引来安远琪心里的疑惑之外,并没有让她退让分毫。“不好意思,我是医生,对生死看得很淡。而且能让你觉得愧疚,我心里特高兴,再见。”
她果断挂了电话,把手机丢进桌上的置物篮里,不理会再次响起的来电铃声,悠闲地和于晓曼继续下午茶“座谈会”。
那厢关文杰对着被挂掉的手机发怔,这厢佣人递上来曲奇饼干和热咖啡。这几天冷空气南下,本来二十几度的气温骤然降到了十几度,十二月的S市也终于有了冬天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