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悠然也与这些人一样,不同的是,她填写的投注单都是那位老者提供的判定。
周晨站在场地边缘,默默地注视着五号赌石毛料被一名工人搬到右侧的解释机旁。
“唉,没想到悠然也会去赌石,还拉上了高老。”南云端着两杯酒走到周晨身边,把其中的一杯酒递到周晨面前。
浓郁的酒精味道,让周晨微微皱了皱眉,却还是伸手接过酒杯。只不过,转身的瞬间,用神识控制着,将杯中的酒液换成了她在空间酿制的百果酒。
“周晨,你还是喝杯果汁吧!”慕容玚也走过来,径直将周晨手中的酒杯拿走,给她换上已被鲜榨的芒果汁。
周晨笑笑,没说什么。倒是南云眉毛一竖,不满道:“哎,慕容,你小子什么意思?”
慕容玚剔剔眉,也不回答,抬手将从周晨手中拿的那杯酒喝干。酒液入口,浓郁的芳香瞬间溢满了齿颊。慕容玚惊讶地瞪大了眼,看向南云:“你拿的是什么酒?”
“不就是一杯香槟……”南云下意识地回答,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即刻瞪大了眼睛,愤怒地盯着慕容玚道,“喂,你小子什么意思?我难道还能谋害周晨?”
慕容玚摇摇头,伸手一把,把南云手中的酒杯也拿了过去,细细地抿了一口,立刻摇摇头。
“喂,你小子今天怎么回事?我给周晨拿的和我的酒绝对一样,都是一样的香槟……”
南云的话未说完,已经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慕容玚把刚刚从周晨手中拿过去并且已经喝光了杯中酒的酒杯放在了他的鼻子下边,酒是被慕容玚喝光了,但浓厚馥郁的酒香,却仍旧丝丝缕缕地钻进了南云的鼻孔。
别说喝过美酒无数,自诩为特级品酒大师的南云,就是一般的人,只要嗅觉没有失灵都能够轻松分辨出,两种酒的不同。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确实是拿的一样的酒,还是我亲自从一个瓶子里倒出来的呢!”南云满脸惊疑地嘟哝着,望向慕容玚,却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疑问和迷惑。
“嘘。”周晨皱着眉头,回头对两个人做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指指另一边。
慕容玚和南云顺着周晨的手指同时望过去,就见解石工人同时按下了机器手柄,随即,解石机的刀片切割在石料上,发出刺耳的解石声音。
“嗞嗞……”
场中一些女人脸色古怪地站开了一些,有些甚至用手捂住了耳朵,却没有人真的离开。笑话,她们赖以生存的男人们都在全神贯注地等待着赌石的结果,作为附属物的她们,即使帮不上什么忙,也不敢就此离开。
对于真正懂赌石和热爱赌石的人来说,解石刺耳的噪音在他们的耳朵中,却不亚于最美妙的音乐。
许多人甚至为了第一时间看清解石的结果,在解石开始后,又往前凑了凑。若非此次解石关系到整个赌局,他们甚至愿意上前亲手参与解石。
被第一批放上解石机的是一号和六号。
周晨一口一口地啜着果汁,心里却并没有在意。倒是那些下注的赌徒们,无不神情紧张全神贯注地盯着解石机的刀片。随着刀片的切割,水流带着顺着刀片与解石产生的石粉一起混合成粉浆流淌下来。
“出绿了!”突然,不知谁一声大喊。众人吓了一跳之后,随即群情激奋地拥上去察看那个人所说的一号毛料。
就见随着刀片流淌下来的粉浆确实呈现出淡淡的绿色!
“出绿了,一号真的出绿了!”
“这样的绿色,至少也是秧苗绿吧!”
两个解石工人都是老手,早就见惯了解石时周围人的热情,不管周围的人如何,也丝毫影响不了他们解石的动作。
喀喇!
一声脆响,六号毛料却先一步解开了。
正在关注着一号解石的人们,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六号毛料。那名解石工人略略有些失意,却还是一丝不苟地拿起清水把切面洗干净,然后,这个解石工人就愣在了哪里,下一刻,这名备受冷落的解石工人猛地发出一声大吼……
“我也出翠了!好漂亮的春色!”
解石工人这一声大吼,登时把围着一号赌石的人们吸引过来大半。
“葡萄紫!比紫罗兰还要美丽的葡萄紫!”
“至少也是冰种,说不定还是玻璃种!”
看到六号赌石的切面,有人愈发兴奋起来,纷纷就切面议论起赌石的进一步表现。因为同时赌种水和颜色很难,博弈也设定了单独赌种水或者颜色,这些高声谈论一脸兴奋地人就是赌中了种水或者颜色的人,在他们心中,他们这一堵已算赢定了。也有人脸色变得很难看,他们心中难受,却仍旧定定地盯着解石切面。
只是,这块赌石的切面表现的太完美了,没有人给它做出不好的预计。
周晨淡淡地啜着果汁,南云跑过去看了又跑回来,一脸兴奋地问道:“葡萄紫,冰种,你填的什么?”
周晨笑不作答。慕容玚也笑着摇摇头。
南悠然脸上带着一抹难以控制的喜色和得意也走了过来,挽住慕容玚的胳膊,娇声道:“玚哥哥,我也投了住,六号就是投了冰种呢!”
慕容玚笑着点点头,南悠然傲然地微扬着头,对周晨笑道:“周姐姐,我刚才看到你也投注了,六号,你投的是什么?”
周晨挑挑嘴角,淡然道:“六号完垮!”
“怎么可能?”南悠然仿佛一只炸了毛的猫,猛地尖叫一声,随即,她很快地收了脸上的惊色,一脸同情地劝慰道,“周姐姐,我知道你填错了心里不舒服,但已经切出了是葡萄紫冰种,这是事实改变不了的。你也不用太伤心。还有五块呢,你也不一定会全部猜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