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车
你送我的风车
可以逆转的转圈
我却是只能向前
跑向远离你的边缘
带着我们爱恨纠葛的纪念
从此,请你幸福勿念
我会记住流年
还有
最后一夜的缠绵
清晨,打开收音机,电台的播放,沙沙的好听的音乐,她一夜未眠,盯着天空,凝望着黑夜到白昼的变更,今天是我们认识的第六个月,整整的。
半个年轮,一份感情,两个季节,三个生命,四角的关系,无法放下的爱,六个月的快乐,其实,想来也算对得起他和初恋的感情,付出已经够多,已经够用力。
她拉开窗户,呼呼的初冬的风吹进来,夹带着些许尘土气息,“我决定嫁给风岸生了,他知道我的生命还有六个月却还是说要照顾我,他不顾家族的反对要我这么一个未婚先孕的女人,他说要让我在家人面前永远是那个受尽宠爱的小公主。”有些气喘,她顿了顿继续说,“我爱你,少炀,如果让一切重来,我还是义无反顾的呆在你的身边,我这么爱你,我允许你飞翔,我不会折断你翱翔的翅膀,所以,幸福吧,我们都各自幸福。”
猛地关上窗户,心里默念,祈祷风声把这些话带到他的耳边,把她的心意告诉他,让他原谅她最后一次的任性。
她只有这一个办法来报答岸生的关心,只有这一个办法来抚慰家人受伤的心灵,她想走的安心,不要家人的挂念,不想到死都背负不孝的骂名。
*******************************************************************************************************葵一致敬
傅少炀自从订婚宴就把自己锁在房间,没日没夜的拉着小提琴,忧伤的曲调,是他前所未有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给她未来,真的不确定。
他要脱离帮派,他就只剩这两双手,十指的能力,他不能担保他能不能让她生活无忧。
现在,他只能答应义父的所有来保全她,他希望她能了解他的心意。
不然,他的牺牲都白费了。
“少爷,恬玫小姐要结婚了。”雷利在门外小声地传达消息。
“什么?”门扉被猛地打开,“再说一遍!”他像是一只狂怒的猛兽,蓄势待发的紧张气氛。
“她,她和风岸生的婚礼定在下个月的中旬,比你和洪小姐的结婚时间还要早半个月。”
“她找死。”拳头攥紧,紧到发着抖。
不是说过让她等他么,不是告诉她一切都是为了将来么,难道她就连这一个月都等不及,这么迫不及待的投进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该死,真该死,女人总是这么挂轻薄义,他猛地一拳打在门板上,手背立刻青乌一片,微微肿起。
“我要去找义父,我要去a城。”傅少炀这才有了一点生机,那颓废的眼神此刻也被仇恨燃烧着,发出愤怒的光,推开雷利,径直走向老爷的房间。
傅少炀的义父已经年过半百,由于早年受过枪伤近年来身体一直不好,病危那次也是靠了安家的祖传草药,才免去死劫,但是活罪依然难逃,已经不能操心帮里事务所以急忙把傅少炀从中国叫来,接替事务。
这个在意大利呼风唤雨半辈子的老人,也终于能安心的享受晚年。
谁知道。
嘭的一声,房门被用力踢开,他一身杀气的站在门前,像是门神一样黑面。
“老爷刚躺下休息。”
“告诉他,我要去a城,去杀了那个女人,不管他同意与否,我一定要去。”傅少炀俊美英挺的脸上杀气腾腾,管家也不敢多言,只能支支吾吾的敷衍。
躺在床上的老人扑哧笑出声来。
“我准了,你去杀吧。”
本来刚躺下也没有睡熟,望着少炀这个样子,看来这场小儿女的情感战争他是无力招架的,总归他能回来和忻渔举行婚礼就好。
这个小子还颇有自己当年的风范,老人掩住笑,没有再说什么,闭上眼睛继续假寐。
傅少炀怒气十足的关上门。